冷素说得有道理,把自己照顾好,才有力气去寻找一直牵挂的人。
安辰逸既是深情的王爷,更是安国的主帅,除了等待冷秋月的出现,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西域已平安,已是该班师回朝了。已经完全恢复的他们,到了不得不回京的时候,安路涛一直不明白安辰逸为何迟迟不肯回朝,他是皇叔,是主帅,他说的话安路涛只有遵从的份。安路涛亦是第一次看到安辰逸魂不守舍。
临回京之前,冷素答应过安辰逸,她会守在这儿,直到冷秋月的出现,只要找到冷秋月,她会第一时间通知安辰逸。因为冷素的承诺,安辰逸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
事隔已有半月,安辰逸回到京城,待在他的王府,整日里酒不离手,看着冰剑,想着冷秋月,时间越久,他越是失去信心。
皇宫里,东宫内,安路涛也见到了慕容雪念念不忘的陆风。他对慕容雪有愧疚,如今她父亲已不在人世,陆风是她唯一的亲人,从一开始他就把慕容雪当妹妹,如今妹妹苦尽甘来,他怎有不成全之理。
安路涛爽快的答应了,在慕容雪看来真是惊喜连连。
“多谢殿下成全。”
陆风,慕容雪双双下跪,叩谢安路涛成全之恩。
“起来。”扶起他们二人,安路涛继续说道:“我可以成全你们,只是不能明目张胆地放你们出宫,皇宫不比其他地方,有着常人不能忍受的规矩。雪儿,出了皇宫,你就不在是慕容雪,太子良娣慕容雪已经死了。”
“殿下考虑周全,雪儿知晓,不会让殿下为难。”
“只是如此一来,陆风也要跟着隐姓埋名。若是你还想参加秋试,考上状元,那你们早晚会被父皇发现端倪。为了你们的安全,你再也不可能进京赶考。”
陆风拉着慕容雪的手,两人含情脉脉。“只要能和雪儿在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只是如此一来,苦了雪儿了。”
“不,有你在身边胜过锦衣玉食。”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
安路涛看到他们如此恩爱,不禁让他想到了秋儿,若是秋儿还在,她也一定会帮助慕容雪的。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传。”
事不宜迟,安路涛在东宫安排好一切,便去了“长生殿”,一个善意的谎言,皇上会原谅他的。
“给父皇请安。”
“平身。”安路涛现在也是安国的功臣,皇上对他更是信任有嘉。“涛儿怎么了?”安路涛抬眼的瞬间,皇上看出他的无可奈何。
“父皇,容良娣自尽了。”
“自尽?”皇上如情天霹雳。“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她父亲慕容空。一时没想开,随她父亲而去。”
“真是傻孩子。”皇上本无心因慕容空的事牵扯到慕容雪,再者,安路涛的两位妃子只剩下慕容雪,如今连慕容雪也自尽了,皇上感慨上天对安路涛的不公。“好好送容良娣离去,朕会对外宣称她是病故。”
“多谢父皇。儿臣还有一请求。”
“你说。”
“容儿留书信一封,希望可以安安静静地离去。所以儿臣希望简单办理,以了容儿最后的心愿。”
“准奏。”
“儿臣替已故的容良娣谢父皇成全。”
安路涛在边关九死一生,皇上对他的宠爱更加深一层,对于安路涛的请求,只要不是太过份,他多会批准。况且,眼下他失去两个妃子,心里更是乱,皇上此时也只有顺着他的心思,也是皇上尽自己所能满足他。
东宫摆设灵堂,所有人都以为慕容雪已死,就连莲儿都没有告诉。在灵堂里,莲儿哭得昏厥过去。这样也好,更有利于安路涛的计划。
夜深了,安路涛的马车出现在城门口,守卫见是太子殿下,谁敢阻拦。顺利出了城门,马车在城外的小树林停下。
驾马车的是化成太监的陆风,停下马车,安路涛和慕容雪下了马车。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
陆风,慕容雪下跪,再次叩谢安路涛。
“殿下保重。”
“这些银子你们拿着,隐姓瞒名,做些小本生意。”
“这……”
“收下吧,你们总是要过日子的,接下来也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多谢殿下。”
“快走吧。”
慕容雪上了马车,陆风驾着马车离京而去。马车里,慕容雪看着昏迷中的莲儿。“莲儿,我们出宫了。”
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安路涛算着时辰,待城门口换班之时他混进宫,才不会被人发觉他是驾马车出宫,徒步回宫。
有情人终成眷属,安路涛不得不深思自己的命运,真是可笑。想来,他和安辰逸的遭遇还真有些相似,心爱之人都离他们而去,明媒正娶的妻子也离去,只剩他们独守空房。不知内情安路涛怎知安辰逸的命运比他好很多。
“皇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自从边关回京,安辰逸一直待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是关门谢客。就连安路涛都被关在王府外,一概不见,就连飞儿都不知道安辰逸发生了什么事。正对安辰逸不解时,他竟主动进宫。
“找你聊聊天。”
“你是怎么了?”
“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
“皇叔,这可不像你啊?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
“答应皇叔,接下来我说的事,听后请你听不要生气。”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肃?”
安辰逸不想对安路涛有秘密,这些日子在王府,他想了很多,他和秋儿之间的事还是决定告诉安路涛,犹豫后,安辰逸从头到尾,包括秋儿是冷宫主的身份,全部告诉了安路涛。
无论换作是谁,听了这个故事都会生气,他生气,为什么他最敬爱的皇叔爱上了他最爱的女人?为何曾经与他情不自禁的女人明明还活着,却不想让他知晓?一个全心全意待别人的他,竟然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同时欺骗,可想而知安路涛此时矛盾气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