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莫落子没想到关押皇子的地方还有个将军,更想不到,他们三个竟然促膝而谈。站于安路觉身后的哈闻哈木似乎已看出来者的身份。
“安路觉,不久前我们还见过,这么快就忘了老夫了?”
“你是莫落子?”他的声音安路觉记得。“说,你把我皇叔怎么样了?”
莫落子大笑几声。“传闻中的安辰逸是如何的厉害,令人闻风丧胆,那日一战,也不过如此。传闻终归是传闻,他怎会是老夫的对手?”
“你杀了皇叔?”
“是,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
“信不信由你。不过看此情景,似乎你们还没找到他的尸体吧。别白费心思了,说不定早就被野兽吃了。”
“莫落子,还我皇叔命来。”安路觉按捺不住心头的火焰,举剑上前,明知自己不是莫落子的对手,但他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替安辰逸报仇的机会。
果然,不过几招安路觉便被莫落子打倒在地。“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母后好歹也帮过西域,今日只要你让老夫带走两位皇子,老夫可以饶了你,也会放过这里的所有将士。”
“你做梦。”安路觉站起身。“就算今日死在这儿,我也不会让你带走他们。”他负责守在军营,两位皇子被带走,他无法交待。
“你就这么想死?别怪老夫没给你机会。那老夫成全你,下去陪你母后吧。”
说着就是招招致命,安路觉在莫落子的强逼之下,只得保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想速战速决的莫落子,根本不给安路觉反击的机会,运功于掌,一掌毙命,关键时刻,安路觉一个转身,掌力不偏不倚打在站在身后的哈闻胸前,一口鲜血吐出,哈闻无喘息的机会,随即倒地身亡。
惊讶的不仅是安路觉,莫落子也不曾想会错杀了哈闻。摇着哈闻的身体,哈木想为兄报仇。同样是以卵击石。带着仇恨的眼神,哈木不顾脚上的铁链,赤手空拳冲上前,莫落子见状,二话不说,又是一掌,哈木被打飞出去。明明是救他们出去,反而错手杀了他们。莫落子失神了。
看着地上的两兄弟,安路觉气极了。“莫落子,哈木被铁链扣住,根本不可能冲到你面前,赤手空拳的他更不可能对你造成威胁,你竟然连他也要杀害,他们可是你们西域的皇子。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你们是被你杀死的,跟老夫没有任何关系。”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落子,我今日便与你同归于尽。”
安路觉又是拼死上前,莫落子刚刚失手杀了两位皇子,心不在焉,全力以赴的安路觉更是抓紧时机,步步紧逼。仅管如此,他仍然不是莫落子的对手,而就在生死关头,安路涛的突然出现,缓解了局面。
安路涛虽然也不是莫落子的对手,但他毕竟是安辰逸手把手教出来的,而帐外已被弓箭手包围,莫落子若是恋战,恐怕对自己不利。莫落子看准时机,安全地离开。
任由莫落子离开,安路涛重新回到军帐,扶起倒在地上,已受伤的安路觉。
“你怎么样?”
“没事。”安路觉轻咳了几声。“皇兄,还好你及时赶到。”
“那人是谁?”
“他便是西域军师,杀害皇叔之人。”
“杀害皇叔?你是说皇叔被他杀了?”
安路觉很不愿承认这样的结果,可莫落子已亲口承认,而这几日他们也是寻找未果,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莫落子亲口承认的。他连西域的皇子都杀,这种人真是丧心病狂,只可惜,以后没人能对付得了他。”一想到这儿安路觉便失去了信心,只要想到以后没人是莫落子的对手,他便心灰意冷。
“莫落子是厉害,但他万万没想到,皇叔还活着。”
“你说什么?”安路觉顿时眼前放光,抓着安路涛,兴奋而激动。
“你看这是什么?”安路涛从怀里取出一个类似于锁一样的东西。
安路觉接过手,仔细观察着。“这好像是皇叔的随身之物。”安路觉对安辰逸并未十分了解,只是偶然有一次,他在安辰逸的军营里见过这个东西。
“没错,这叫童心锁,是皇叔最珍爱的东西。”
“我一直很好奇,这把锁明明是女人之物,皇叔为何会如此珍贵它?”
“你有所不知,这个童心锁是皇叔心爱的女人送给他的。”安路觉接过童心锁,看着背面的霜字。“皇叔把它看得比命还重要的。”
“那皇兄是在哪儿找到它的?”
“一个山洞。”
“山洞?”
“是,这个山洞很隐蔽,很容易忽视它。在山洞里我发现这把童心锁,说明皇叔曾在山洞里待过。我观察过山洞,里面像是有人待过,还有一丝血迹。皇叔很可能是受伤了,曾在山洞里疗伤。”
“那这么说皇叔还活着?”
“皇叔会出现在山洞,说明他还活着,而现在他不在山洞,说明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可能是去了什么地方,又或是遇到什么事难已脱身。莫落子说皇叔已死,更加证明皇叔不在他们手上。现在虽然还没有找到皇叔,至少可以证明他现在是安全的。”
“太好了。”
知道安辰逸还活着,他们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只待明日一早,他们继续寻找,不过他们不能围着那个范围,他们应该拆散开来,不能放过任何脚落。尤其是山洞,一些非常隐蔽的地方。
虽然与两位皇子相交不久,但他们的不幸也让安路觉心痛,突然惨死的他们也许是最好的归宿。安路觉决定好好安葬了他们,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保佑安国与西域的战争可以早些结束。
莫落子逃离军营,失魂落魄的回到若惜宫里。若惜一直在等待莫落子胜利归来的消息。见莫落子失神地跑回来,身边并未其他人,若惜的脸色顿时大变。
“公主,我失手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若惜对他失望透了,枉有一身好本领,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你会把皇兄安全带回来。他们没回来,你回来干什么?”若惜虽然对两位皇兄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关怀过,但在她心里,她一直把他们当亲哥哥,从来没有歧视过他们的出生。不过她一直忙着统治中原的宏传心愿,忽略了对他们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