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内,袁尚的大军已经从华阳离开,华阳城内,竟然陷入了一片的无政府状态,城内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竟然成了狗不理了?袁尚大军刚来没几天,竟然就撤走了,而还没有其他的兵马前来,城内的不少人家都察觉到了不对,纷纷撤出了城池…………
“大哥!”一声哀嚎响彻在了长安城内,只看满身都是沙土和血液混合物的马休和庞德跪在了马超的面前,而一旁,袁尚和许攸则是在看着这一幕。
“砰!”马超得知了父亲和三万大军已经在陷马谷中被烧死的消息之后,战力不稳,一下子做到了地上。
马休哭丧这说道“大哥!你一定要给父亲报仇啊!”
“嗯…………”马超紧握着拳头,指甲扎进了肉里尚且不知,紧咬着压制,马超从牙缝之中闷哼一声,看着马休,庞德二人的狼狈,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的死相,何其惨烈,马超的鼻子一酸,眼圈红了起来。
“贾诩,你杀我父亲,三弟,我马超誓杀你!”过了半晌,马超忽然发出了震天的咆哮,泪水,鼻涕,吐沫星子漫天的喷了出来,就连一旁的马岱都是在那里掩面哭泣。
仰天长啸一声,马超面孔阴冷下来,瞪着腥红的眼睛,看着马休和庞德说道“跟我会西凉!”
“嗯!”二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立即起身,马超也是晃了三晃,站了起来,说罢几人就要出去。
“孟起将军!”许攸赶紧冲了出来,焦急的说道“孟起将军慢走!”
马超瞪着眼睛看着许攸,浑身的杀气显露,许攸一个文人,只感觉浑身一冷,许攸赶紧解释道“孟起将军,如今大地当前,刘和大军不时便会杀到长安,这不正是孟起将军报仇的好机会吗?更何况,马腾老将军本来就是我家主公盟友,如今也是为了援助我家主公,惨死在了贾诩的手里,我家主公定然会帮助孟起将军为父报仇的!还请孟起将军留在长安之中,待我家主公整备大军,我袁马两家,一起共对刘和大军!”
如今羌胡人与刘和联合的消息,众人已经知道,而还有消息,羌胡大军已经南下,而如今在潼关的张白骑人马迟迟不动,许攸知道,这就是在等着羌胡人的名马呢?到时候两路人马合一,共同攻打长安,这才是刘和的真正计划,到时候对方人马众多,以袁尚的实力,对付一个张白骑尚且困难,更何况还有那凶猛的羌胡兵马呢?如今只有放弃关中其他城池,结合麾下兵马粮草,死守长安,虽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但是没有办法,许攸最后还是在袁尚的面前妥协了!就连荀谌,都是那袁尚没了办法,如今忙的较大后脑勺,正在集合各路兵马和粮草物资,以备战这长安的最后屏障。
“哼!”马超冷哼一声,道“你等兵马,自保尚且苦难,留我在此,不过是为了让某助你一臂之力,但是突进某父亲已死,西凉必乱,某必需要回去稳住西凉,显甫!”说着,马超回头看着袁尚。
马超拱拱手,道“若是显甫能够等到坚持到某稳定西凉局势,某定然带领西凉兵马前来,帮助显甫抵抗刘和大军!”
马超不是傻子,许攸想要留住马超,不过是想要利用马超的勇武罢了,一场惨败,加上父亲的惨死,同样的,跟袁尚一样,马超也瞬间成长了不少,如今的马超虽然心中悲愤无比,但是马超知道,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自己父亲几十年的基业,就是西凉,西凉局势马超当然十分了解,父亲死了,西凉必乱,自己身为父亲长子,必需要立即赶往西凉,稳定西凉局势,别让马腾几十年的努力毁于一旦,韩遂尚在天水之中,虽然已经被父亲打得半死不活,但是如今父亲已死,以韩遂的实力,定然会卷土重来,自己必需要保住这一切,保住这一切!
马超心里狠狠的默念着,所以,袁尚这里,马超自然是已经无暇兼顾,袁尚咂咂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当然是希望马超留下来,但是马超这个人,十分让袁尚讨厌,袁尚现在的心里很复杂,有些对马超跟自己有着很相似的命运所惋惜,但是又对这个一直嚣张跋扈的小子,如今这样的局面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看着许攸急切的一个劲的给自己眼神,袁尚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孟起,如今长安形式危机,还望孟起可以助我!”
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到了马超的脸上,马超当然不会让袁尚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所动,拱拱手,道“显甫,某说过,在潼关的请,某必定会还的,还望显甫奋力守住长安,某敢保证,一个月就一个与,只要显甫守住守住长安一个月,某定然会带领麾下兵马前来,助显甫共抗刘和,我马孟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马超语气很坚定,当然了以马超的脾气,说话反悔的事情马超定然是做不出来的,但是马超还是知道哪边轻哪边重,而袁尚呢,则是迟疑着不说话,马超有些明白了袁尚的心思,有些凄惨的一笑,又对袁尚拱拱手,回身对许攸拱拱手,道“走了!还望他日能够与君并肩作战!”说完,马超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孟起!”许攸焦急的喊了一声。
“好了!”袁尚看着大步出去的马超几人叫了一声,缓缓说道“他是不会帮咱们的,一切,还要咱们自己!”
“诶…………”许攸叹息一声,点点头道“主公说的是!”
“友若先生呢?”袁尚问道。
许攸低头道“主公放心,友若正在各城调集兵马,征调民夫壮丁,一冲长安之防务!”
“好!”袁尚点点头,袁尚这个时候忽然有了一种感觉,本来自己还在曹操麾下之时,每天如履薄冰,后来到了钟繇这里,心中到时放松一些,但是同样的,心中一样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虽然一边有荀谌,许攸二人帮助,但是袁尚的心中还是十分的紧张,焦急,想着父亲的基业何时能够恢复,而好不容易得到了关中呢?袁尚的心思又发生了变化,自己距离父亲的那一步又进了,心中更加的抓耳挠腮,甚至是有些丧失了本来应该有的小心谨慎,但是现在,虽然是被打败,知道刘和和羌胡人的轨迹,大敌在前,危机到来,自己决定死守这长安之地,袁尚的心中,竟然释然了,有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还有什么奢求的呢?还有什么好期盼的呢?办好眼前的事情,既是自己活下来的关键,也是让自己放下心中的一切的引线,袁尚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没了负担,正常的守城便好,不想死?自己再走?有人愿意跟着自己,自己打不了就去西凉,跟许攸说的一样,在干一次呗,自己已经吃过一次那样的苦头,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习惯下来,在来一次,又何妨?
袁尚那种释然的眼神,许攸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喃喃说道“主公……主公你……终于有了人主之姿啊!”
听到了许攸的赞叹,袁尚淡淡一笑,道“哦?是吗?我倒是觉得我现在跟以前一样,一样的危机重重!”
许攸立即躬身一拜,道“属下定然已死效力,报效主公!”
袁尚摇摇头,道“先生,不必已死效力,谁人不识为了活命呢?对了,先生,我想一事,不如,我们派人去求汉中的张鲁?”
“张鲁!”许攸眉头一皱,道“那张鲁乃是五斗米教传人,更那张白骑乃是一家所出,恐怕…………”
袁尚一笑,道“哈哈,先生,你何其聪明怎么这个时候糊涂了?那张鲁支撑乃是五斗米教正统传人,虽然得了汉中之地,本来刘焉不过也是要把他当看门狗而已,若不是刘璋无能怎么会让张鲁做大,如今张白骑再度崛起,帮助刘和攻城拔寨,立下不少大功,以后定然不是一州刺史,也是一大将,刘和不会亏待与他,你说那张鲁怎么会愿意让这张白骑做大超过自己呢?”
许攸目漏精光,立即说道“主公英明,说的有理!不过……张鲁几位贪心…………”
袁尚一摆手道“诶……生死存亡之际,舍掉几个城池又何妨,那张鲁在贪婪,某给他关中二十县定然会答应出兵!”
许攸还是皱眉道“但是从汉中而来,恐怕…………”许攸担心很对,汉中虽然紧挨着关中但是现在去求救张鲁,一来一回,张鲁就算是火速派出兵马援救长安,估计也是来不及啊。
袁尚点点头道“先生担心也正是某所担心的啊,汉中兵马处斜谷道如关中,乃是张鲁进兵是最快的路线,但是也需要不少时日,到时候我军能不能手得出长安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