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协轻哼一声,淡淡说道,“世人皆说大将军豪爽,何以对笼中之鸟尚不敢言明?”
曹操皱皱眉,望了一眼刘协,低声说道,“陛下欲问何?”
“非是问!”刘协摇摇头,望了一眼身后队列,随即转头对曹操说道,“董承实乃忠心,可惜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如此人物,爱卿尚且忌惮?”
“忌惮?”曹操哈哈一笑,淡然说道,“我曹孟德岂会忌惮他?实心恶之,不除不快!”
“好一个不除不快!”刘协冷哼一声,嘲讽说道,“联也数恶于大将军,大将军何不也来个。不除不快?”
曹操闻言。淡淡瞥了刘协一眼,口中冷笑道,“皆因陛下乃是汉室正统,如此曹某岂敢冒犯?”
“也是……”刘协自嘲一句,抬头望了望天色。心中怅然一叹。
待得两个时辰之后,曹操与天子刘协乃至田猎之处。令那两千将士分出一半就地安置营塞,以待入夜。时有千余曹兵于四处驱赶猎物至此。曹操乃与天子并骑而猎,在他二人身后。仅有许褚、典韦等数将跟随,其余朝中百官,皆是四散狩猎,亦或是,故意走远?
时至天色将暗,诸人且归营寨而去,观其所获,甚巨!上至飞禽。下至走兽,营塞之中的猎物早已是堆积如山,是故曹操乃令将士燃起数十处篝火,烤制食物,更赐下美酒与众将士助兴。
冷然望着远处的被曹氏众将簇拥着的曹操。马腾冷冷一笑,随即转头对身边的刘备说道,“且不知玄德如何考虑此事?”已是知晓彼此脾性,是故马腾与刘备均是表字相称。
“寿成勿要操之过急,此事关系重大!”刘备皱皱眉说着,随即环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曹孟德身边诸多猛将,我等岂能近得了身?若是误伤陛下,我等万死亦不足以消解酒天罪孽!”
“此事我自有定论,玄德只消说句,助且不助?”马腾皱眉说道。
“这……”犹豫良久,刘备终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倘若真有时机,备岂会坐而观之?”
“如此便好!”马腾畅快一笑,随即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且先行一步……”
“唔?”刘备闻言愣神,诧异问道,“寿成欲往何处?”
“茅厕!”马腾丢下一句话。
望着马腾离去,刘备身边关羽悄然问其兄道。“兄长当真欲如此行?”
“为势所迫,为兄亦无办法……”说着,刘备皱皱眉,犹豫得望了远处的曹操一眼。轻声说道,“观曹孟德如此行事,已不复为臣之道,皇权旁落,臣下手握重权,长久以往,日后定有大祸,观今日曹孟德看似毫无防备。然依兄所见,乃是为诱国丈董承发难,我等且静现在旁,再做考虑……”关羽自是点头附和,而另外一处,董承与其数位同谋坐于一处。
“国丈!”吴子兰望着曹操方向低耸说道,“恐怕曹孟德已有防备!”
“此事我知!”董承冷声一声,低声回覆道,“他要杀我,我亦要杀他,此事我与他自是心知肚明,此贼以为我不知他在附近暗伏兵马,坐等你我发难,呵呵,荒谬!”
“咦?”吴子兰疑惑一声。犹豫问道,“如此,国丈还欲动?”
“此事。我自有定夺,你等且好生准备!”董承皱眉说着,心中也是暗暗怀疑道,我亦是见曹孟德已有防备,莫非仲达乃有后招可诛那曹阿瞒?
“诺!”众人小声答应,便各自散开。
时至夜色极深,营塞之外的喧闹声渐渐消退,除去守夜的数百士卒,其余曹兵酒足饭饱,或是小声谈笑,或是就地酣睡,不一而足。
朝中官员们自也是疲惫不堪,但是他们可不敢一,均是簇拥在天子刘协身边,彼此都心知肚明,若是今夜睡下了,或许明日就起不来了…………
望了望天色,董承暗暗给吴子兰一个眼色,吴子兰会意,起身孤身一人向偏僻处走去,而一直注意着董承附近的李典急忙俯身低声对曹操说道,“主公,吴子兰离去了!”
“唔!”托着额头坐在篝火边。曹操淡淡膘了一眼远处离开的吴子兰,淡淡说道,“曼成,按计行事!”
“是!”李典抱拳得令,随即亦是悄然离去。
“兄长”扮作随从隐在众人之中司马懿微笑说道,“好戏始与此!”司马懿自从自己弄出了衣袋诏时间,帮了李林一会,便一发不可收拾,根本就不听兄长司马朗的劝阻,一心要靠着自己的方法,做出一番大事业,而司马懿年轻气盛,又是谁也不服,李林够年轻有为了吧,司马懿更是要超过李林,但是唯独没有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要想建功立业,除非你是皇亲国戚,若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有战争,李林靠着战争到了今天的位置,就连司马朗靠着战争也到了今天的地步,司马懿就是少了一个机会,他相信,只要自己有机会,有参与战争的机会,自己就能一飞冲天。
但是这都半年了,连个屁大点的战争都没有,司马懿着急了,自己早早便游走于董承等人只见,所以司马懿这一会,突发奇想,还是要靠着董承这个逗比,帮助自己飞黄腾达,就是要给父亲,给李林和司马朗两个兄长看看,自己的能力比他们都强!
所以司马懿很久之前就来到了许都,帮助董承出谋划策,谋划这会诛杀曹操之计,董承这个逗比也罢司马懿秘密介绍给了天子,以司马懿的才智,这个落魄的天子怎么会不喜欢,在听董承说上一会的衣袋诏事件就是司马懿谋划的,天子更加认为司马懿对大汉忠心,对自己忠心,十分的信任。
时至一个时辰之后!如今曹操身边,唯有典韦、许褚二人,却已是不见其余曹将,而另外一边,国丈董承亦是独自坐在篝火边,别说不见吴子兰来。就连其余同谋之人,亦是不见身影。而朝中官员们,自是战战兢兢得跟着天子刘协入营歇息去了,相比于他们,刘协却是面不改色,他自是笃定。曹操不敢对他怎!
“主公”曹操身边,典韦憨憨说道,“夜深了,起风了!”
“呵呵……”曹操轻笑一声。瞥了一眼远处的董承,淡然说道,“是啊,起风了!”
与此同时,营塞中却是有些人鬼鬼祟祟得凑到一处,其余一人四下张望一眼,随即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擦亮,火光一照,俨然是与董承同谋欲诛曹操的长水校尉种饵……”
“走水了!走水了!”营中猝然传来一声大喊,随即嘶喊的人声越来越多,营寨中顿时乱了。
“来了!”闭目养神中的曹操猛得睁开双目,转身望着营中的火光,眼中精光一闪。
与此同时,国丈董承亦是起身,面无表情得望向火起之处。“哼!”曹操冷笑一声,起身径直朝董承走去,口中笑道“营中走水,国丈且不担忧陛下安危,犹呆立此处?”
“陛下安危,自有曹大将军在,岂能有恙?”董承面无表情得望着曹操,冷然说道,“而曹大将军且不去营内救火,还有闲情与我谈笑,坐看陛下处于危境,如此岂是臣子所为?”
“哈哈哈!”曹操仰天大笑。随即望着董承嘲讽说道,“国丈且莫要担忧!依本将军之见,这火,烧不起来!”
“哦?这是为何?”董承哂笑问道。
“盖因此话乃我曹孟德所说,而这着火之处,也是我曹孟德的营塞!”只见曹操森然望着董承,一字一顿地说道。
“哼!”董承冷哼一声。
“呵呵。”曹操得意一笑。随即望着董承,神色玩味得说道,“让我来猜猜,在营中的那位是何人。啧啧,长水校尉种辑……对么?”董承面无表情。
与此同时,营塞之内,火起数处,长水校尉种辑口中大呼救火,手中却是持着一柄长刀,猛然冲入一处大帐,待眼前闪过一道反光,种饵用手一挡,有些疑惑地望了一眼帐内,随即呼吸一沉……
只见大帐中数十曹兵。均是铠甲在身,长刀在手,冷然望着闯入的种饵,而方才反光,正是外面的火光照到此处曹兵手中的兵刃,反射所成。
“等候多时了!”随着一声冷笑,李典手持长刀,缓缓从帐外走入……
待一阵厮杀之声过后,营中的火光渐渐退去。
“呵呵”望着营塞处。曹操瞥了一眼董承,哂笑说道,“国丈,你看本大将军说得可对?”只见董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面色铁青。
“嘿!”望着董承面色,曹操心中大畅,哂笑道,“至于此后……再让本大将军来猜猜,唔,营内之事,仅算诈计,欲扰我麾下将士,既然如此,外边理当有一军接应,里应外合,方可成事,按本大将军所思,尔等诸人,凑起府上家仆家将,怕是有千余,静待时机直冲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