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当场阵亡,不幸的被牛刺穿后,挂在牛头上,被拖动了几十米才含恨气绝,牛阵所到之处,无往不利。破坏力之大,恐慌之大,威势之大简直难以计算。
就像一辆战无不胜的战车,破坏了一切,夷平了鞠义军大营。赶走了士卒,跟在牛阵身后的李林等人,反而像是后援部队。
“停下。”当接近大营后,李林下令全军停下,因为这个时候,必须得调整战术了。
李林一声令下,全军立刻静止不动。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鞠义军大营,不,不对,哪还有什么大营。只是一团大火球罢了,无数营帐,辎重都火光冲天。
无数士卒惨叫着,惨嚎着,在营中乱走。
士卒们只觉得遍体发凉,这种事要是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简直不敢想象。但随即,士卒们心中升起了一股兴奋的感觉。
打赢了,他们打赢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赢了那个鞠义,鞠义兵败如山倒,不,兵败如山倒不足以形容今晚的战况,一触即溃,对,就是一触即溃。
士卒们心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词可以形容今晚之战,打仗的没人不喜欢胜利的,将军走了功勋,名望,官位。小卒是为了活命,生存,富贵。
跟着能打胜仗的将军,士卒的发展前景好。带着能打仗的士卒将军的发展前景好,两种相辅相成。就是天下无敌。
如今,李林以火牛阵大败鞠义,士卒们岂能不兴奋?
“刘飞何在?”在熊熊烈火的鞠义军大营外边驻足了片刻,李林忽大声道。
“属下在。”一个身着甲胄的将领越众而出,朝着李林抱拳道这将领大约二十五六岁,年岁很轻,但是能力却很强,乃是徐邈亲自发掘出来,并且作为实用的军司马。
“你率领三千人向东征讨,所到之处,鞠义营逃兵全部收拢营寨全部攻破,辘重,粮食全部夺取。直到你认为已经不可控制为止。”李林大奂下令道。
这一次,是机会,天大的机会,李林早已经垂涎已久的机会。这一带,只有鞠义一支可战精兵,如今鞠义大败仓皇而走,士卒分散,城池没有军队保护。
这是一今天大的美餐,掠夺鞠义军逃兵,辎重和粮食都不是那么重要!这么大的机遇,李林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第二次了。现在当然要尽量的掠夺掠夺,掠夺,那可是八万大军啊!自己可是不觉得多,越多越好!越多越好啊!直到自己撑不下,撑爆了为止。
“诺。”刘飞大声应了一声,立刻带着自己三千人向东,朝着逃走的鞠义军士卒追杀而去。
“阎柔!”刘飞走后,李林大声道。
“主公。”阎柔在偷袭鞠义营寨只是,已经受伤,李林知道今夜必将大声,所以也告诉阎柔可以在城里休息,但是阎柔及时不愿意,自己要亲眼看着刚才虐杀自己胞泽的人被祸祸烧死,李林看阎柔意志坚决,便同意下来,还特意让阎柔带领精锐的骁骑营在前方。
阎柔带着骁骑营早已经杀了进来,刚刚到了李林的身前,听到李林叫自己,也是策马越众而出,朝着李林抱拳道,燃烧着的鞠义营,散发着浓烈的火热,也使得阎柔身上的甲胄金光闪闪承托着他犹如金甲神将。看着神色镇定,将军气势十足的阎柔,李林眼中欣慰一闪而逝。再过几年,阎柔就足可以独当一面了。
“领本部人马向西,掠夺一切。”片刻后,李林收起了心中的杂念,下令道。
“诺。”李林大声应诺后,立刻带着其本部八千千人马,向西征讨,范阳在西南,很多敌军肯定会往西逃的。
出城的两万兵马,瞬间就散去了一半多,但却还没有结束。李林又吩咐了不少的将领,命令起去收拢残军,鞠义被自己打败了,这些残军都是自己的,都是自己的!李林特意将鲜于埔,鲜于垠直走,并且告诉他们在路上不要收拢残军,特意将刘和困在了城里,李林早就吩咐同样在城中的徐邈,一定要将刘和和刘虞给我困在城里,不能出来,给了徐邈三千精兵为其所用,就刘和那留在城中的一万多军队,面对李林的三千精兵,也是渣渣,再说,城门还在李林的手里。
李林大吼了一声,驾取着胯下战马,领着剩余的一些士兵率先向南方杀去,方方紧紧跟随者李林。
沮阳城头,徐邈迎风而立,脸上带着些许微笑,这一夜,必定是难眠了。
他要亲自站在这里,看着李林大败鞠义。看着北方火光冲天的鞠义军大营,他觉得很爽,******,不管是谁,只要是敢来犯辽州的,不管是袁绍,还是鞠义,都得喝我家主公的洗脚水。
“这一次,动静大了。也不知道,这天下准备好了我家主公的扬名没有。”徐邈微微一笑道,语气中也透漏出了对李林是自己的主公无比的自豪感。
鞠义营南方,十余里处,鞠义暂时屯军在此休息,李林几乎是掐着时间发动火牛阵的,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能见度在数十米左右。
空地上,此刻正东倒西歪的坐着大约两千多的士卒,这些士卒或是衣不遮体,或是神色慌乱,总之犹如丧家之犬,但是从这些士兵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虽然身逢打败,战意犹在,士兵就算是丢盔弃甲,但是手中的大刀没有丢失,一个个还是那般的生猛,这可都是鞠义嘴精锐的先登营啊!鞠义被士卒簇拥在中央位置,浑身脏乱,一支鞋子还掉了,衣服有多破裂,气势全无,只是一双虎目却寒光闪闪,余威犹在。
这一次大败,鞠义败的心服口服,战国大阵火牛阵,败在这样威势赫赫的阵势之下,鞠义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是这不代表着鞠义心中放弃了这场战争,他在努力的聚集逃走的士卒,准备再战。
逃出的时候才数百人,现在却已经有了两千多人,证明士卒伤亡其实不大,大多只是逃亡罢了,等天大亮,就可以收拢残卒,在谗近找一处县城暂歇,整军再战,正当鞠义气势上升,准备再振雄风的时候。张南从远处而来。
“将军,南方隐约有脚步声传来,可能是李林军队的追兵。”张南大声道,败军被追杀很正常,以前鞠义自己老这么干,这现在反过来罢了。
“走。”鞠义豁然站起,自有亲兵牵来战马,来到鞠义身边,鞠义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朝着南方而走。
尽管士卒们已经很疲累,但是鞠义昔日的威望,以及士卒们求生的欲望,使得他们勉强站起来,跟随鞠义往南方而去,北方数百米处,李林率领大军也走向西疾追,一面“辽”字将旗下,李林策马而走,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本来他也像鞠义一般,沿途收拢鞠义军散卒,但是散卒并不像想象中的多,似乎有人先一步,把鞠义军逃卒收拢了去,李林立刻意识到此处有鞠义军大将在,那大将至少是张南这一等级的。靠着个人威望,在收拢残兵。
于是李林把四散去收拢鞠义军残卒的军队聚集起来,向南追击,行了十余里,才在刚才察觉到了那鞠义军大将的行踪。
就在前方,就在前方了。李林的双目中闪着计算的光芒,最终他扬手道:“停!”迅速行动的军队立刻停了下来,显示出了李林治军的严谨,令行禁止。
“主公,前方肯定有鞠义营大将。若是抓住了绝对是大功一件,为何命士卒们停下。”李林身边的一个军侯,疑惑问道。
“此刻贼众,已经是惊弓之鸟,就算我们不追杀,他们也会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我们只要保持体力,稳步追杀到他们耗尽体力就行了。”李林淡淡的道了一声,随即大声下令道:“吃干粮,等天色大亮,再行追杀。”
“诺。”李林治军严厉,令出就不会反悔,军侯闻言也放下了心中的意见,大声应诺,下令士卒啃吃干粮,李林也默默的下了战马,持着士卒递上来的干粮,前方大将,李林不得不谨慎。
鞠义就像是一支鸭子,而他就像是养鸭子的人。鸭子始终不肯进入巢穴,而且很生猛可能扎手,要有耐心,耗尽了鸭子的气力,到最后关头,一把抓住,这过程可能会有些漫长,但李林有七八成把握,在己方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抓住鸭子。
天色巳经大亮,天边一轮红日正在缓缓上升。
东方不远处的一段小路上,鞠义率领他的兵将继续向着西方逃走为何是向南方逃走,经过了长久的奔逃,鞠义已经收拢了五六千的大军,自己也已经有了一些底气,就算是李林大军追杀上来,自己也能抵挡一阵,鞠义决定先歇息一下,“停……”忽然,鞠义下令道,士卒们本来就已经疲累到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