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人死了才去的地方,所以地狱里都是死的人,不能再死一遍。
可是在这个活生生的世界上,却有一个地方叫着地狱!里面的人不是死人,却是一个将活人折磨成死人的过程。
地狱太可怕了,只要是星球帝国上的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提起这个晦气的名字,这个地狱甚至比宗教里的地狱还更令人害怕,因为它是真的存在。
所以,人们一般称它那个地方。
地狱其实是一个训练营。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它不属于帝国军部,不属于杀手组织,不属于哪一个贵族,它是一个民间组织。但,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轻视它,因为它里面的人是最不怕死的,更为因为,由于他的中立,它的强大,为帝国,为各个势力提供了高素质的士兵杀手保镖。
地狱训练营自成一派,里面话语权只属于教官。地狱训练营只有一个教官,其他的都属于教员。要成为教官,很简单,打败其他所有教员就可以了。
地狱训练营原来不叫地狱训练营,不过,因为它的变态残忍的训练方式,很多来训练营的人都死在了训练中,更有甚者,据说是被教练打死的,慢慢的,训练营被人称为地狱训练营,,至于原来叫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
在这几百年里,不是没有人想过,没有其它势力试图控制地狱训练营,只不过有碍于各自敌对势力的阻挠,更重要的是地狱训练营强大的武力装备,没有一个人一个势力成功,即使是帝国军队。
地狱训练营的训练方式极其残忍,变态,可怕,强暴,据说只要能在地狱训练营活下来的,再也无法被杀死。这也让地狱训练年赢得名声更胜,名副其实。
这一切都只是传说,至于真的情况如何,只有地狱训练营里的人才知道,比如此刻淋着雨的杨安,比如此刻淋着雨的其他少年。
杨安和其他几个被随意选出来的八个少年,一个少女组成一个小队,他们正扛着一个粗圆的大木头,在泥泞的小路上小心的行走。这条小路比当时进山的盘山公路还更可怕,它更窄!
左边峭壁,右边悬崖,脚下是泥泞易打滑的路。
是个都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被肩上沉重的圆木压弯了腰,有几个人双脚已经在打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太累了,可是他们连放下木头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弯弯曲曲的小路一旦放下木头,机会没办法再抬起来。
杨安虽然年纪不是最大的,但身体条件却是最好的,所以打头阵在最前面,要选好路线,把握前行的速度,
杨安抬头艰难的望了望前方,还有不少的一段,但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杨安用一只手擦了一把脸,甩掉脸上的雨水,大声喊道:“就快要到了!别放弃,再撑一下!”
没人回应他,大家都省着力气,这木头已经压着人透不过气来。前方是一个很急的弯道,杨安皱了皱眉头,这可不好过,想着他小心翼翼的朝悬崖边走了一点,这样才能为转弯留够足够大的空间。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杨安这样想,悬崖边上太危险,没人愿意冒险,即使杨安非常强硬的往外面走,但后面的人总是把他往回扯。杨安无奈,只能喊道:“前方急弯,后面的小心了,不要着急!”
杨安不断地擦拭着雨水,努力看清路上每一个出落脚的地方,估计着差不多已经过来一半了,杨安开始慢慢往里面移动。
然而就在快过弯的时候,不知是谁脚下一滑,那人本能地紧紧抱着圆木,可是大家都是强弩之末,被那人一扯,全都脚下不稳,纷纷滑倒,木头的惯性在泥泞的地面不断带着少年们向后滑去。
杨安也算是反应敏锐,在倒下的瞬间他就一手紧紧抱着圆木,一只手紧紧扣着地面的一个凸起,并大声叫道:“扣住地面,扣住地面!”
不少人在杨安的提醒下手指深深插入泥土,紧紧扣着,稍微缓和了一些,然而最后一个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他已经整个人都被甩到空中,要不是他的手紧紧抱着木头,他早都掉下去了。
生死边缘,那少年吓的嚎啕大哭,可是其他人都在紧紧贴着地面,紧紧抱着木头,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上前救援。
杨安见状大声喊道:“大家用力,把他拉上来,用了呀!”
原本都已经疲惫不堪的少年,都在死亡的刺激下,爆发出身体的潜力竟然真的将圆木缓缓往前拉动。可是,木头上沾满着雨水,挂着的人抱着木头的双手渐渐松开,渐渐松开。
“啊!”一声惊叫,少年终于还是没撑住,刹那间少年就被悬崖下的湍流吞没,了无痕迹。
杨安还在大声叫着,用力拉着大木头,可是其他人都已经呆了,突然那个唯一的女生放声哭泣,然后所有人都哭了。杨安呆呆的看着他们,一脸茫然。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教员来到他们身边,冷冷的说道:“你们过关了,可以回去了。”那个痛哭的女生突然暴起,冲向那个教员大声喊道:“你一直都在对不对,你刚才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女生一边哭喊着一边捶打教员,教员却一脸麻木的表情,一把推开女生淡淡说道:“记着,这里是地狱,而我们是魔鬼不是天使。”
女生倒在地上,一脸死气。
……
杨安的队里死了一个人,很快又其他人补过来,因为其他队也有出现伤亡,所以每个队伍都不断的拆散重组。
杨安已经到地狱训练营半年了。
第一个月,抬木头摔死了一个人,负重越野生存毒死了一个人,试图逃跑一个人,被教练当场处死一个人。
第二个月,潜水训练淹死了一个人。
第三个月,高空跳伞摔死了一个人,恶劣环境挑战在粪池淹死一个,在冰室冻死一个。
第四个月,杨安也不记得是怎么就死了一个人,也许是他已经麻木了。
第五个月,第六个月。每一个月都有不同的人死去,不同的人出现。现在杨安的队里面只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是最开始的,其他人都是不认识。
杨安躺在简陋的床上,将一只注射器扎进自己的胳膊,机械的推动,这是训练营的医生发的,每一天杨安训练筋疲力尽,只要注射了这个以后第二天又精神焕发,一些小的病痛也好了,估计是什么特制的超级细菌药液吧,杨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了以后杨安将注射器丢进垃圾桶,头枕着双手,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唉,明天不知道又有谁会死去。
这里真的是地狱,而我能从地狱或者出去吗?
这是杨安的疑问,也是每个地狱训练营里少年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