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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鸟与人

“你个大笨鸟!你要干嘛!”尘烟散去,****的小北成了土人,而就快烤干的衣衫也再次变脏。

大雀鸟一脸无辜的站在一旁。指指草坪,双翅从中间向外张开。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让火势更大些。

可惜他只看到了小北拿草点火,却不知道提供草生长的土是最好的灭火器。看着小北气急败坏的样子,再看看熄灭的火堆,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具体错哪却无从知晓了。因此大雀鸟对着小北露出一丝歉意的神情,大眼珠一转,竟流露出几许讨好的模样。

看着大鸟在一张鸟脸上作出如此多人性化的表情,小北实在不知该如何了。

“唉!”叹息一声,小北走上前去将草坪去掉尘土,“还不来帮忙!”小北似乎完全不在意大雀鸟的强大,又或者完全放开了,心下没了畏惧,自然也就没了敬意,呼喊雀鸟犹如下人。雀鸟竟也不在意,欢喜的上前学着小北将草从土中扒拉出来,堆放成一堆。

小北在一侧又挖了一个更大的坑,重新架起一堆火,不管欣喜上前取暖的大鸟。走到寒冷的河水中,重新冲洗了一下身子和衣衫。顺道捉了两只鱼。

去了内脏鱼鳞。找个长点的荆棘棍串上,就那么纯天然不加一点佐料的开始烤鱼,不一会香味就飘散开来。

昏迷了不知多久,醒来又在冰冷的河水了狠狠的泡了一天,小北早就饥肠辘辘了,只是一直被大雀鸟气的没感觉到,此时烤鱼的香味一出,顿时肚子就咕咕起来了。

顾不得烫嘴,小北将烤糊的鱼凑到嘴边,痛快的吃了起来。虽然没加佐料,除了满嘴腥味再没有其他,但小北吃的很开心。天知道自己到底饿了多久。两条鱼,眨眼功夫就消灭干净了。

不吃不饿,越吃越饿。两条鱼下肚,小北不仅没感觉到饱,反而更加的饿了。这不能忍,反正也光着身子,没穿衣服。再捉几条鱼去。

想道就做,小北跑到河边继续捉鱼。刚刚走到河边,忽然一阵风刮过。吹起冰凉的河水,夹杂着蹦跳的鱼群,不断撞击着小北。

即便已经习惯了受伤,被撞击的跌坐在地上的小北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大声咒骂。等这场无端的鱼雨下完,小北看到大雀鸟一脸邀功献媚表情站在河边。怒火蹭蹭的往上窜。

“你这只大笨鸟。你要捉鱼不会提前说一声啊。非要等我过来你才扑腾,故意的是吧。啊!你个死臭鸟!”说道愤怒处,小北竟走上前去对着大雀鸟狠狠踢了一脚。

踢完小北就愣住了。自己怎么这么肆无忌惮,这大家伙可是差点把自己杀了呀。怎么自己对他没有一点畏惧呢。这家伙要是起了杀心可咋办?

偷偷抬头看看,还好这家伙没什么反应。小北也就跟着糊涂了,将鱼开膛破肚清理干净之后,一手四五根荆棘条,一条上面两三条鱼。就着火堆,小北耐心的翻转着,而大雀鸟就像个贪嘴的孩子,蹲在小北身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北手上的烤鱼。

终于烤熟了,小北将左手上的几只递给大雀鸟,右手上的则自己留着。

早就迫不及待的大雀鸟接过烤鱼,直接就一口吞了一条荆棘条,棍都不吐,又接着把另外几根往嘴里赛。小北甚至连一只烤鱼都还没吃完,大雀鸟已经吃完了手里的所有荆棘条。

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小北,也不争强,就瞪着那么大眼看着小北吃,硕大的鸟脸上故意做出没表情的神情。直看的小北头皮发麻,受不了,小北只得把手里的烤鱼也递给了大雀鸟。

大半个晚上,小北就没干别的,竟烤鱼了。等大雀鸟终于吃饱了,也已经月上中天了。

仰躺在火堆旁,小北却一丝睡意也没有。夜空中有些许的薄雾,猩红的半月在薄雾中穿行,没有一颗星星。小北感觉自己就是那孤单的月,茫茫荒原上连个人都没有。除了那像极了人的大笨鸟。

先生曾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灵。禽兽草木,若是修炼得当也能化成人形于世间行走。甚至最后超脱出去,迈出那终极一步者中,也不乏异修。

这只鸟能听懂我说话,却没法说人话。而且也不会化成人形,只能做些很人性化的表情。夫子没说过有这种种类啊。

一定有古怪。只是现在还没法弄明白。不去想他,只是来这荒原也有段时间了,自己除了反应灵敏点,会点个火,存虚气的修炼毫无长进呀。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灵徒,不知道何时才能打到灵师境,回中山郡去调查个清楚..

昏睡中醒来,小北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伸个懒腰,睁开眼。一张硕大的鸟头就在自己面前,尖长的鸟喙几乎碰到自己的鼻子。

“我靠,大笨鸟。你干嘛,理我远点!”小北说着便拿手去推大雀鸟。谁知昨晚才享受小北一顿烤鱼大餐招待的大雀鸟,此刻忽然暴力起来。

鸟头一偏,让过小北推来的手。巨爪一掀,直接将小北抛飞了起来。

“靠,怎么又来?”被击飞的小北甚至都来不及多想,“碰!”不知何时已经早就站在小北下落点的大雀鸟一翅膀又给小北扇飞了。

就这样,小北不住的下落,就是落不到地面,大雀鸟总是很准确的出现在小北的下落地点,将飞翔的小北再次飞腾。就像一个蒲公英,随风不定的漂浮着,却总在即将落地生根的时候被风再次吹起。

一直被击飞到半空的小北根本就没法借力,只能被动的被当成球踢来提去。就这么得,一天很快又很痛苦的过去了。小北再一起遍体鳞伤的被大鸟埋到了粪堆里。

等小北醒来,自免不了一顿大骂,然后河中洗澡洗衣服。

伤刚见好,等待小北的便又是一顿飞翔的蹂躏。

如此周而复始,小北都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

只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小北逐渐的能够反抗了。从开始的只能被动挨打,到后来能够在与大雀鸟接触的那一刻对身体做出调整。慢慢的从保护身体到偶尔的能够反抗。虽然最后的结果还是免不了被揍晕,身上的伤痕却越来越少,在粪埋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这一天,小北正在努力的抗争着“被飞翔”。远处忽然出现一黑点,接着黑点在小北上下往复中快速接近。

“叽~”竟也是一直鸟,不过却跟雀鸟完全不同。此鸟身子纤细,羽毛除了腹部一点白,其余全部比率,叫声也极其清脆悦耳。

此鸟飞进后似才发现这怪异的一幕,看着站在地面不断煽动翅膀的大雀鸟和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小北,不断在空中盘旋,却不敢接近,但也没有绕过。

“嘿,大笨鸟。你看人家,羽毛多鲜艳,多漂亮呀。再看看你这一身。啧啧,真丑。”飞翔中的小北一边浮动着一边大声的呼喊着。

而一直只是注意着小北下落方向的大雀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啾!”大雀鸟对着空中盘旋的翠鸟急鸣一声,似在呵斥,又像在命令着什么。

而翠鸟见状,竟吓得一个转身急忙逃离。

“我擦,大笨鸟,看到比你好看的鸟就吓跑人家,怪不得我在这就没见过别的鸟呢,合着全被你吓~跑~~了~~~~~~~啊!”正在下落的小北,看到翠鸟被吓跑,出声对着大雀鸟奚落道,可谁知,还没落地,大雀鸟神出鬼没的来到了小北的跟前,硕大的翅膀使劲一扇,小北话没说完,身子就急速的对着翠鸟冲去了。

翠鸟的飞行速度比之此刻被扇飞的小北差了太远,因此眨眼间,小北便“飞”到了翠鸟的跟前。眼看翠鸟避无可避。小北都能清晰的感受的翠鸟在拼命的煽动翅膀,撞机事件就要发生,小北在空中一个急转,手伸出抱住翠鸟,然后小北双臂和身子同时动作,不可思议的在半空完成了一个侧转,终于避开了撞击。

抱着翠鸟的小北在空中继续飞翔了一段时间,终于开始降落。小北睁大眼睛,想着等大雀鸟过来的时候,就将翠鸟使劲的砸向他。远处看着翠鸟很小,这一抱着了才发觉,根本就不小,足有小北半个身子大。之所以开始感觉小,一个是跟大雀鸟再一起太久了,根本就没法正常看别的鸟了;再一个,开始只是在远处观察了,难免的。

然而视野中却始终没有大雀鸟的身影,眼见杂草越来月清晰,草与地面也越来越分的清。

终于“碰!”小北跟地面来了此亲密接触。

不过小北已经被甩出经验来了,在身子着地的一瞬间,尽量将身子蜷缩,减少受力面积。不过为了保护翠鸟不受伤害,小北这次摔的不轻。

翠鸟在小北的保护下,虽然没有受伤,但却被震的晕晕乎乎。从摔的趴在地上的小北身上爬起来,没走两步,便摔倒在了小北一侧。

小北脑袋晕乎乎的站起来,没等站稳,大雀鸟已经带着一片阴影来到了小北身边,大翅膀随意一扒拉晕倒在小北身边的翠鸟,还不断的点点按按,脸上甚是不屑。

“喂,大笨鸟,这是我捉到的。是我的,你不能乱动,知道吗”小北忍着眩晕将翠鸟护在身后。

大雀鸟一扒拉将小北扒拉到一边,双爪抓着翠鸟就向着河边飞去~~~

————————,

“大鸟,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它好歹是你的同类,就因为比你羽毛漂亮点,你就这么对待它,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鸟类的同情心啊”夜色下,一人一大鸟围坐在火堆旁。小人抱着一根肥美的大鸟腿,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数落着身边的大鸟。

而大鸟,连头都不抬,全心全意的对付着面前的烤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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