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老王爷正在王爷府议事大厅里处理公务,有门卫来报,说是京城办事处有人来,要求面见王爷有事相商。王爷准其进来后,那个年轻人进来便跪倒磕头,口中说道:“王爷!不好了,你刻的那块玉……玉……玉器丢啦!”年轻人初次见到森严的王爷府和严肃的王爷有些慌张,说话不免有些张口结舌,连不成句。
“什么!什么!你慢慢地坐下说来……”王爷有些不知所措,又未太听明白,便又问了一句。
“柴东家特意打发我来……来到贵府,凛报王爷一声……在那块玉璧已经雕刻好,钱款己付完,取回来准备送来的当天晚上,便遭到窃贼的盗偷。图纸也不见了踪影,还丢了其它一些珠宝。柴东家这次损失不小,特意让我来凛告,问一下这个事怎么办?是否再雕刻一块新的?”年轻人这次说的虽然连贯一些,仍然是有些含混不清。
老王爷听后吃惊不小,“啪!”把桌案一拍,随后就大声地吼道:“什么!给我丢啦?这还了得!”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干小的事……”年轻人一看王爷发了怒,便又重新跪到地上,忙不迭地求饶。
随后老王爷冷静一想,这事既不能责怪柴百万,又不能怪罪报信的人。到现在我还一分钱未掏,都是人家柴百万给垫付的。虽然事关重大,涉及到千万金的财产。然而,外人并不知道祥情。想到这里,便说:“年轻人!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关,与你无关!坐下说话”
怎么办呢?重新雕刻一个吧?图纸还没有了,还得重新设计图案……。这都是小事,主要是玉璧上面的图案,一旦被人发现了秘密,那还了得!王爷想到这里,便说:“你先到客房休息,今天反正也回不去了,明天再说吧!”
老王爷打发仆人将年轻人带走,去安排他的食宿住处,自己赶忙回到卧室,急速吩咐仆人叫来三褔晋。见到三褔晋劈头便说:“遭啦!遭啦!那块玉璧丢啦!”
三褔晋被说得满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说:“什么玉璧丢了?不是还未雕刻完吗?”
老王爷稳定了一下情绪后,便从头至尾把全部经过说了一遍。三褔晋听了之后也是吃了一惊,之后便慌恐不安地说:“哎呀!这可坏啦!玉璧本身价值多少钱倒是小事,主要是上面的图案一旦被人家破译,那将是巨大的损失!”
“我找你来,就是为了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挽救这盘败棋。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王爷有些急切地说。
“怎么会被盗呢?难道是走漏了风声?被坏人盯上了,在雕刻完之后便动手偷去?然后就来盗挖……如果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三褔晋猜测加推敲地说。
“不可能!消息不会走漏的!既使有人知道,也不会跟到京城里,那么准确地把玉璧盗走。”王爷很有把握地说。
“咱们商量的时候,只有其其格给送过茶水,她也不可能听到。就是听到了也不可能到京城去盗窃?另外就是三格格和四格格来过,他们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三褔晋分析着说。
“我们要从坏处着想,向好处努力。我看这样吧,要从几方面着手。一是通知府内所有人员,都要提高警惕,多加防范,就说有人要来盗窃钱物。特别是府内警卫人员和所有仆人,都要严加看管和经常警备,对外来人员严加盘查。府内一旦发现可疑现象,要立即报告。二是王爷府外的几座山地,也要安排人员看管。说是为了保护林木草地不受破坏,不准任何人挖山取土,一经发现立即查处。”王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思索了一会。
接着又说:“明天我就去京城,尽量用高价将玉璧回收来。我估计,盗窃分子都是为了钱财,不可能把玉璧留在手中,定要拿去变卖。我们趁此机会将其收购,如果能够成功,那将是老天作美,成全了我们的一番事业。”
老王爷这一夜也未有睡好觉,辗转反侧,思考再三。究竟是有意盗窃?还是无意遭偷?还是柴百万……雕刻大师他们,发现了破绽?来个贼喊捉贼……制造个被盗的虚假案子,想要蒙混过关?
第二天,老王爷事先将那个年轻人打发走,自己赶紧收拾行装,又将府里的一切事务向有关人员做以交待。把旗政方面的事务,交给了协理台吉,把军事方面的事务,交给了章京负责管理,府内的警务以及治安保卫等一些杂务,交给了梅林和扎兰来管理。便和一名随从奔向京城。到了王爷府驻北京办事处,马上安排人去找柴百万。不多时,慌慌张张的柴百万来到王爷面前。
首先抱拳施礼,随后口中急忙说道:“王爷一路辛苦啦!此次进京一定是为了玉璧的事吧?实在是对不起啦!未有按时完成任务!还弄丢了,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都是怪那个可恶的盗窃份子,竟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的天子脚下施行偷盗!真是大胆妄为,自不量力!迟早要被绳之以法”王爷赶紧解释道。
“王爷!你也不要着急,丢就丢了吧!只不过是晚使用几天,钱款就算到我的帐上好了……以后咱们再新雕刻一个不就完了吗?”柴百万有些安慰地说。
“那不行!一是图纸也丢了,还得重新设计和绘制。二是这块玉璧意义重大,上边凝集着道长,我、你、还有雕刻师的心血,是众多人集体智慧的结晶。三是选择一块好的玉料也不太容易,特别是一块大家都满意的材料,就更不容易。据说这块蜜蜡颜色的黄色岫玉,是难得的一块极品,我就喜欢这个颜色的!”玉璧上面图案的重要性,王爷不能直接给柴百万说出来。只好用其它的理由来强调它的不可更换性。
柴百万觉得王爷说的也有道理,还是应该尽快把它追缴回来为好。便说:“我已经报告官府了,他们已经答应立即追拿盗犯。但是,据说这个外号叫做“飞毛侠”的盗贼,他技艺高超,神出鬼没、一身的轻功非常了得。飞檐走壁,窜房越脊、如履平地。在京城里已经做了几启大案,做完窃案之后还要留下字迹……飞毛侠,时至今日也未破获。他专门偷盗那些商家大户和高官富贾,平民百姓一般他不去光顾,如同当年的燕子李三,现在把京城弄得家家介备,户户自卫、鸡犬不宁。”
说到这里,柴百万喘了口气,便又接着说:“多亏我事先有准备,每天下班前便把所有贵重的货物都收拾起来,把它放到保险柜里,不然损失就更加严重啦!”
“是呀!据说你这次被盗损失也不小?本王也替你感到很是婉惜,摊上了就往宽处想吧!”老王爷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接着王爷又说:“看来破案的可能性不太大了!就别指望官府辑拿盗犯归案,达到原物回归了,遇到这样一个强悍的盗匪,就算我们倒霉了吧!我看这样吧,咱们是否设法把玉璧收购回来,这样虽然便宜了盗贼。但是,可以完璧归赵,安全回收。你在京城的生意圈里很熟,通知那些珠宝经营商家和古玩古董收藏家,一旦收购到这块玉璧,就马上通知我们办事处,我们把它再买回来。到时候,把你原先垫付的钱和此次收购的钱一并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