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被禁锢的邪恶体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放出来容易,收回去难。
北天在灿烂娱乐城的客房里面对着女警修长的胴体经历了一次天人交战,勉强把心里的恶魔压了下去,仓皇而逃。但也许是某种药物的作用,北天的昏睡并不平静,而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客房里的一幕,有时是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有时是那一对颤颤巍巍的软肉,还有时是女警凄美带泪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脑后受过伤的原因,这昏迷中的迷景极为真实,触手之处,温热、滑腻、弹性十足。北天一遍遍地重复着,似乎陷入了无限循环一般。
但是,心里的恶魔显然不满足于此,他嘎嘎怪笑着说:“你犹豫什么呢?别说你不想干。她,我们俩是一体两面,你骗不了我。”
“是又怎样!我不是禽兽!”北天愤愤地说,“不错,我是有欲望,但人和禽兽的区别就是人会控制欲望。而你,就是应该被控制被禁锢的东西!”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他饶有趣味地指着自己,“既然我应该被禁锢,那我为什么在这里站着?说呀,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北天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心乱如麻。
“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只是碍于面子不想说出来,对吗?”他突然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咆哮着,“我的存在就是你自己内心的选择!我就是你!我就是你!”
这句咆哮而出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带着无可匹敌的威能劈进北天心里。他有些混乱地自语:“是啊,心魔只有自己才能释放,如果不是我自己有了邪念,他根本就出不来。他站在我面前本身就证明了我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对我有戒心。但你应该明白,我存在的目的并不是害你,而是帮你。我们是一体两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想想,如果我害死了你,我也将烟消云散,我会那么做吗。”他绕着床走了过来,拍着北天的肩膀,如同老友谈心般缓缓说着,语调真挚诚恳。
北天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但是她……她是无辜的,我们不该对她……”
“无辜的?”他神经质般笑了起来,“你以为她是个来延城夏令营的天真少女吗?她是个警察!她来延城的目的是抓你!今天的色诱,更是为了给别的警察创造条件,最终的目的是把手铐死死地拷在你的手腕上,把你臭揍一顿,然后扔进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无辜的,真他妈笑话!刚才她为什么拦住电梯门,为什么不肯进房间,因为她在等另两个警察追上来!现在,你告诉我,她是无辜的吗?”
“你说的对,她不是无辜的。”北天心里的怒火逐渐燃烧起来,他盯着床上这具胴体,声音开始变得冰冷,“她不但是个警察,还是个非常坏的警察,居然装成艺大的女学生来骗我。如果不是我足够警惕,还真有可能栽到她手里。”
“你终于清醒过来了,嘎嘎。”他得意地怪笑着,“我知道你还残存着所谓的道德底线,觉得有些事不应该去做。但你想想,警察有道德底线吗?这个碧池女警有道德底线吗?有吗?”
“法克!”北天怒骂道,“警察才没有道德底线呢,要是有的话,他们就会真刀真枪地来抓我,而不是搞出这么个色诱计划来了!”
“既然如此,那么你告诉我,你,现在,想干什么?”他靠近女警的胴体,伸手在其上轻轻抚摸着,而眼睛始终盯着北天。
北天感觉一股热流充溢胸膛,他恶狠狠地叫喊着:“我要干。她!干。她!”说着一脚踹在他的身上,“你给我滚开,她是我的!”
“没问题。”他爬了起来,毫不介意地耸耸肩说,“你尽情地干吧,她是你的了。”
北天眼睛里充斥着复仇的火焰,怪叫一声扑了上去,粗暴地分开女警修长的双腿,挺身而刺!
乎意料的事情骤然发生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女警突然醒了,她尖叫着,挣扎着,扭打着,抓挠着……总之,她拼尽全力反抗着。
女警常年训练,身体柔韧有力远非一般的弱质女孩可比,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更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给北天制造了不小的麻烦。但是,也仅此而已。北天的力量也不是一般男人可比的,他连挨了几下之后暴怒起来,抡圆了巴掌狠狠扇了几下,女警白皙的脸蛋应声而肿,嘴角都流出血来。虽然她的目光仍然不屈,但力量却迅速消退,终于被彻底制服,凄惨地迎接着北天的凌辱摧残。
“陆警官,你不是一直都在色诱我吗,现在你终于成功了,高兴吗?嘎嘎嘎嘎……”不知不觉中,北天说话的语气变得和他的心魔一样了,都是那么嚣张、叛逆、无法无天。他奋力冲杀着,一双大手在女警身上揉搓着、捏弄着,尽情欣赏着女警咬着下唇尽力忍耐的凄楚表情。
“哈哈,你的佟队怎不来救你啊!是不是绝望了?我倒真想让佟队进来,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北天像上古魔兽一般狂猛地冲杀着,享受着,还不忘用恶毒的言语羞辱女警,“既然你已经无力反抗了,那就劈开双腿尽情享受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天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无穷的力量都迅速汇集到小腹里,顺着那唯一的通道喷射而出。他青筋毕露、怒眼圆睁,狂喊出自己都听不懂的类似野兽嗥叫的声音。
然后——
迅速归于寂静,一切力量都消失无踪,无边空虚黑暗怒潮般拍打过来,把他彻底淹没。
北天看到女警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一样凄惨地、扭曲地躺在床上,一双美丽的眼睛喷射着刻骨的仇恨。她用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说:“张峥,你死定了。”
失去意识前,北天脑海里萦绕着一个疑惑——她为什么叫我张峥?
…………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北天感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他猛然醒了过来。入眼处,小凤姐正俏脸含煞地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握着一条细长的女装腰带。
“你干什么!”北天怒吼一声就要跳起来,却赫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连片布条都没有,手腕脚踝还被绳子牢牢困住。可想而知,他这奋力一跳变成了滚地葫芦,真是既凄惨又滑稽。
“你还问我干什么,你自己刚刚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吗?”小凤姐又是奋力一挥,北天背上瞬间裂开了一道血口。
北天惨叫一声,叫道:“你他妈虐待狂啊!变态啊!”
小凤姐柳眉倒竖,挥舞着腰带雨点般打了下来。北天手脚受困爬不起来,只得满地翻滚着躲避,嘴里噼里啪啦地乱骂出去。
打了一会儿,小凤姐似乎有点累了,或者腻了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游戏,她扔了腰带,一脚把北天踹到墙角。北天脚蹬着地,背顶着墙,奋力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小凤姐。
小凤姐看着北天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恶寒。那双眼睛里射出浓浓的凶残和嗜血味道,就像受伤的野狼,即便已经奄奄一息,仍然积蓄着力量随时准备咬碎敌人的喉管。她突然有点迷惑,刚才的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北天突然自嘲地笑了,淡淡地说:“嘿,怎么都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千辛万苦逃脱了警察的追捕,却落到了你这种人的手上。好吧,既然你想玩,就玩个痛快吧。还等什么呢,来呀。”
小凤姐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蹲到北天面前,把锋利的刀刃紧贴在他脖子上,冷冷说道:“别装什么英雄好汉大瓣蒜。要么求饶,要么死,选吧。”
“切,少蒙人了,求不求饶都是个死。”北天不屑地笑道,“落到你这种变态虐待狂手里,我是没什么活路了。呸,临死还被你扒个精光,真他妈丢人!”
小凤姐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说:“装的还挺像,好像真的不记得刚才你干了什么一样。”
北天气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刚才在沙发上睡觉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装的?”
“你!”小凤姐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辱,握着匕首的手颤抖起来,“你是要死硬到底了哈。好,好……”
“好你妈!我真他妈看错了你!有种就杀了我啊!”北天怒不可遏地喊着。
小凤姐手腕一抖,匕首划开了北天脖子上的皮肤,虽然不深,但猩红的热血还是立刻流了下来。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错,求饶。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北天彻底被激怒了,也不顾脖子上的匕首和流淌着的热血,暴叫道:“我他妈睡得好好的正做性梦呢就被你扒光了捆起来,我认什么错!求什么饶!你他妈病的不轻吧!”
小凤姐突然缩回手说:“你说什么?你做了性梦?”
“我做性梦了,不行吗?犯法吗?我真后悔梦里干的是那个女警而不是你!”
小凤姐看着北天脖子上的血一直流到胸口,好像受惊一样突然扔了匕首,跌坐在地板上哭道:“你刚才不是做梦,你刚才强。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