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年,是李宽来到大唐后的第四年了。通过四年的生活,李宽已经适应了不少这里的生活习惯,当然也还是有不习惯的,比如说是饮茶,唐朝的茶李宽是在不敢恭维的,在李宽看来那简直就是慢性自杀。烹茶时不但在要放盐,还要加入各种香料。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李宽还是想喝茉莉花茶。李宽问了无数的内侍,他们都不知道茉莉花茶是什么东西,更别说那里有卖的了,李宽最后只能选择喝白开水。郁闷!
今天是大唐朝伍德九年六月四日,七岁的小李宽今天不用去崇文馆上课。由于平时有早起习惯,今天起的也不晚,用了早膳后,就开始想今天做点什么事情,大唐那都好就是业余时间太无聊,自己年纪小,李渊那个便宜的皇爷爷,欣赏歌舞时,从不叫上自己。
“素娥,近几日看书都看乏了。今日我想出走走,你帮我想想,那里去放松一下?”李宽看着远处的宫殿,漫不经心的对素娥说道。
“殿下若是看书乏了,奴婢觉得还是御花园不错。”
“也行”李宽点头说了声。
“那奴婢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李宽没有在说话。
李宽在御花园中没有目的的游走着,李宽不常来这里,因为不时会有李渊的妃嫔来着里。李渊的妃嫔真是不少,李宽见过面的不多,熟悉的更少,而且还要不断的行礼。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她们彼此见面都是虚情假意的问候,李宽看了都想吐。
今天李宽渐渐的发现有些与往日不同,以往闲庭信步,极力保持贵妇形象的妃嫔,也都脚步匆匆的向回走,已经没有了平日的优雅和从容。
素娥也发现了相同的情况,也是不得其解。这时候小太监徐涛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殿下…。。殿下”小太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呼冒汗。
“别急,慢慢说,来人赏他水,让他压压惊。”李宽蹙起了眉头烦躁的说着。
素娥连忙递给徐涛一杯水,小太监徐涛喘了喘气,便附在李宽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李宽脸色也是骤变看了看徐涛,徐涛也正看着李宽,像是等待着李宽做什么决定。
“走,马上回去。”李宽想了一下,便下了决定转身向回走去。
素娥在回去的路上,才知道原来今天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他们在玄武门发生了火并,现在宫内人心惶惶,各种消息都有,有人说太子和齐王已经被秦王李世民射杀了,也有说李世民被枭首。素娥他们也不知道应该相信那个了。李宽回到自己的长庆殿后,便命令将殿门关上,如果有人要闯入,吩咐众人不要阻止,也不要抵抗,都在李宽身后,由他去交涉。
李宽在长庆殿内静静的坐着,脑子里不断琢磨着。今天的火并发生后,李宽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史上有名的玄武门之变,历史上玄武门之变的结果李宽是知道的,最终的胜利者是李世民。由于自己为什么会来到了大唐成为李宽一直不解。而且自己在这里生活了数年之久,跟李建成和李元吉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凭借自己对这个李建成的了解,和史书上的那个差别也很到。首先史书上说李建成不但无能,还非常的嫉妒李世民,属于志大才疏的那种。自己认识的李建成不但是文武全才,而且善于治国被李渊作为正经的储君来培养,单以个人才华来讲,李建成要远比李世民的强的很多。其次就是李渊和史书上记录的差别也不小,史书上说李渊贪色、没有执政能力还朝令夕改。可是李宽看到的李渊不但刚毅果敢,还非常的睿智。虽说在李宽眼里却是很色,但作为帝王有众多的嫔妃,李宽还是能理解的。
由于现实和自己模糊的历史知识反差太大,李宽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着李宽本人对历史也不很清楚。
玄武门之变已经过去了三天,皇宫里一直发生巨变。所以人现在还是人心惶惶,人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杀掉,所有的人都在惴惴不安中煎熬。
经过三天的大清洗,李宽到是似乎有些后知后觉了,首先确定的消息,李世民还是最后的胜利者,不但射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并且已经将二人的子嗣全部抓了,等待那些承字辈的表哥表弟的结局,李宽不猜都知道。东宫首先被血洗了,不管是内侍和宫女基本上没有活口,侍卫中只跑了个叫孫达的人,其次太子妃和太子的女儿也被抓了,圈禁在那里李宽不知道,能肯定的是还活着。
让李宽没有想到的是,李世民在宫里也大开杀戒了,天天都有人不断的失踪,一开始人们还在相互确认是不是自己所熟识的人,到后来人们已经麻木了,只剩下向上天祈祷下一个不是自己就好了。
李宽感觉到自己已经被软禁了,长庆殿周围已经被武士包围,小太监徐涛说那不是禁军,服饰和盔甲都不对。但这些武士只准李宽在殿内活动,包括服侍自己的内侍和宫女也不能走出长庆殿。长庆殿的膳食还是和往常一样,标准也没有降低。这三天李宽看似表面很平静,其实内心还是很煎熬的,李宽暗暗告诉自己要镇定,自己不能慌张,要不在长庆殿的人都不知道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了。
吱汼一声,长庆殿的木门给人推开了,只见一个黄门在两名武士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面带傲色的说:“太子妃有旨,宣楚王李宽东宫觐见。”说完身后两名武士跨步走到李宽身边,做个请的手势。
“殿下……。”素娥提心吊胆的叫了出来,其他宫女和内侍看着李宽,有些生离死别的味道。李宽扭头看着心力憔悴的素娥笑了笑,向其他人点头说道:“没事,你们安心的等我回来,乖乖地等着。”
东宫离皇宫并不远,李宽在黄门和武士的陪同下向东宫走去,其实看上去更像是在押解李宽。李宽却没有在意这些东西,一路上李宽一直在想着长孙无垢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见自己,见到自己后和自己说些什么,长孙无垢会问自己什么问题,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过不多时就到了东宫,黄门向宫门口的卫士说几句,又看了李宽一眼。卫士点点头便放行了,黄门领着李宽走到一处宫殿前。门开着,在离殿门不远处,站在四个内侍相对而立。李宽被领到他们面前,走过两名内侍,一人示意李宽抬起双臂后,两名内侍在李宽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两遍,对视一眼后退在一旁垂手而立。
宣旨的黄门见对李宽检查完毕后,清了清嗓子细声细气地向殿内说道:“启禀太子妃殿下,楚王殿下也已宣到,请求参见太子妃殿下,”说完退在一边等候殿内消息。
“有请楚王进殿。”
李宽迈步向大殿走去,进了殿门看见长孙无垢端坐中间,正一脸轻松地看着李宽,李宽不慌不忙的走到长孙无垢面前撩衣下跪。
“臣李宽,参见太子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李宽并未起身,低着头等待。
长孙无垢被眼前的一切弄蒙了,差异着看见李宽,一时经说不出话来。李宽的表现实在是大大出乎长孙无垢的预料,她想到了李宽手足无促,或者惊恐万分等等情形。就是没有想到李宽能竟然如此平静,不慌不乱的表现。有些刚当官数年的官员,养气功夫还不见比李宽现在表现好。
“殿下,太子妃殿下,楚王参见太子妃殿下。”一个贴身女官见长孙无垢有些失态便小声点提示一下。
“宽儿,快快免礼,平身,来呀,给楚王殿下看座。”长孙无垢回过神了,虚扶了一把说道。
“臣。谢过太子妃殿下赐座。”李宽说完便站起身来,坐在了一边。看着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看着李宽,眼神中带着不解和疑惑,从李宽一进门的从容不破,到刚刚有条不紊的应答,一切的一切让长孙无垢感到难以理解。眼见明明是个只有七岁的顽童,但从举止的淡定,到言谈的不卑不亢,都显示着李宽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着和冷静,更像是一个经过岁月洗礼的长者。
不过这就是一时闪过的失态,长孙无垢立即恢复了以后的雍容与华。李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说长孙无垢毕竟是长孙无垢,果然与旁人很是不同。
“宽儿,最近几日过的可好?”
“回太子妃的话,臣一切安好,一切如常”
“宽儿,前几日有叛贼袭扰皇宫,太子殿下忙于应付,无暇顾及到宽儿,望宽儿不要介怀。”
“臣知道,臣谢谢太子殿下及太子妃殿下对臣的关怀,臣铭记肺腑,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不必为此事挂怀。”
长孙无垢和李宽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对方。李宽还好,长孙无垢对此局面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意外和吃惊打乱了她一切的部署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