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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欧阳兰递给她一个手绢,说:“陈秋儿同志,你不要太动感情,你参加红军时间还不长,对这样的会一时可能还接受不了,其实时间长了,你就会习惯的,这样的帮助会我们会经常开的,大家刚才的口气虽然严厉了些,但动机都是为了革命事业不受损失,你应该仔细想一想,你当时那样做,是不是扰乱了会场秩序,伤害了群众的感情?”

欧阳兰刚说完,田妹又绷着脸说:“依我说,陈秋儿昨天在会场上的表现,就是破坏!”陈秋儿抬起头,连忙说:“破坏……不,我不想破坏。”

田妹直视着她,说:“在斗争女土豪的时候,你抱走了她的娃儿,扰乱了会场秩序,就是破坏!”

陈秋儿说:“你没看见娃儿哭的那样子吗?脸都憋青了,都快断气了,我抱过来的时候,手脚冰凉冰凉……”

陈秋儿还没说完,丁谷雨狠狠敲了两下烟袋,打断了她。他问夏满月:“夏营长,我能说话吗?”

夏满月点点头:“说吧。”

丁谷雨看看陈秋儿,很难看地笑一下,问:“陈秋儿同志,土豪的娃儿只是哭了哭,你就心疼了?”

“那娃儿一直在哭,他妈不管他,别人也都不管他,我看娃儿哭得可怜……”

丁谷雨依旧用可怕的目光逼视着她:“可怜?土豪的娃儿哭一哭,就把一个红军战士的心哭软了,就觉得他可怜了?你晓得反动派是怎样对待红军的娃儿的吗?”

陈秋儿怯怯地摇了摇头。“你想知道吗?”

陈秋儿看着他,没有说话。

别人也都没有说话,屋里静得让人窒息。

丁谷雨又装上一袋烟,抽起来。屋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我认识一个红军的娃儿,叫三宝,他爸爸随方面军过嘉陵江远征时,他妈抱着他赶到江边,为他爸爸送行。他们赶到江边的时候,离开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天晚上江风很大,天上没有月亮,敌人的炮火和我们的炮火都很猛烈,嘉陵江两岸被炮火照得惨白一片,像白天。爸爸和妈妈站在江边说话,那个叫三宝的娃儿在妈妈怀中沉沉地睡着,炮声如雷,也没有把他震醒。哦,那年三宝三岁,正是贪睡的时候。该轮到三宝的爸爸他们上船了。他从老婆手中接过那娃儿,在娃儿的小脸蛋上使劲亲着,蹭着,在这最后的几分钟,他想用胡子把娃儿弄醒,他多想跟他说点啥子,逗他笑一笑,看看他嘴里刚拱出来的小白牙,哪怕听他哭一声也好。可是那天真怪,娃儿睡在他妈怀里,任凭炮火连天,就是不醒。哨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催他上船了,他只好把娃儿递给老婆,他对她说你回去吧,给我看好娃儿,等着我回来。老婆问他,你啥时回来?他先说不知道,后来看着老婆一脸恐惧,就安慰她说,我一个月后回来,你给我把娃儿看好……”

田妹问:“那个同志哥后来回去了吗?”

丁谷雨摇摇头:“没有,他跟着大部队继续往西走了,哦,我想,他跟咱们该是一路走着吧。”

田妹又问:“他老婆和那个叫三宝的娃儿呢?”

丁谷雨看着门外的什么地方,说:“红军渡江的三天后,妈妈抱着小三宝回到了桃树坑。桃树坑夏营长你该知道,在根据地的中心区域,依山傍水,有三百多户,叫桃树坑,是因为那里地方低洼,种着许多桃树,春暖花开的时候,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粉嘟嘟的,十里以外都能闻到桃花的香味。哦,我说远了。”

丁谷雨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又说:“三宝母子回到桃树坑的时候是早晨,那时候太阳刚刚出山,村里却死一样寂静。平常这时候,刚吃过早饭,大人喊娃娃叫,鸡叫狗跳,该下地的下地了,该赶场的赶场了,已是很热闹了。今天却静得出奇,静得让人心里发毛。三宝他妈抱着娃儿刚走到街转角,就看见何驼子站在他家的门楼前,跟一个国民党军官说话……”

“何驼子?”

“哦……何驼子?”丁谷雨说,脸色愈发阴沉,“何驼子是个恶霸地主,桃树坑三分之二的田是他的。何驼子真名叫何育仁,喊他何驼子是因为他背有点驼。何驼子本来就毒,加上他的么妹又嫁给了刘存厚的一个师长,更加有了倚仗,在村中无恶不作,这情况有点像这里的贺八爷。何驼子看上谁家的田,那田早晚得划到他的名下,看上谁家的女人,那家就要招灾惹祸了。红军解放桃树坑的时候,何驼子知道自己作恶太多,乡亲们不会饶过他,躲到重庆去了,这一躲就是两年,没在村里露过一次面。那天,三宝母子回到桃树坑,三宝妈在街转角远远看见何驼子的时候,心里一惊,想这家伙动作真快,红军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了。她能料到何驼子要回来的,却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快。三宝妈一边想着,一边赶紧转身往后踅,但这时候何驼子已经瞅见了她,朝她大声喊了一声:‘那不是谷雨媳……’哦,何驼子大声喊着三宝妈的名字……”说到这里,丁谷雨意识到自己的叙述出了纰漏,显得有些慌乱。他用装烟叶的工夫,匆匆看了大家一眼。发现女兵们都瞪大了眼睛,依然保持着原先的神情,等着他往下说。还好,没有人留意到他刚才说话中的细节,没有人向他发问。只有夏满月和洪云舒在听到这里时,目光同时闪亮了一下。不过,她们马上恢复了原先的神态,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问。

女兵们已经熟悉了的那种阴郁和沉重,又出现在丁谷雨的脸上,他把目光又移向了门外,娓娓地说着:

“三宝妈听到何驼子在身后喊她,又急又怕,走得更快了。但已经晚了,两个国民党兵只几步就追了上来,架着枪挡住了她的去路。紧接着,何驼子也走了过来。何驼子假惺惺喝退了两个拿枪的国民党兵,在三宝妈面前站定,说:‘几年没见,娃儿都这么大了。’说着,伸出一根指头,要逗娃儿的脸。三宝妈紧紧搂着娃儿,往后退了两步,躲着他。何驼子笑了笑,对三宝妈说:‘你怎么回来了?’三宝妈没有说话。何驼子又说:‘你真不该回来。’三宝妈还是不说话。何驼子说:‘你晓得咱们桃树坑有多少户参加赤匪的吗?’三宝妈依然不说话。何驼子说:‘那告诉你,二十七户。’说完,笑一笑,又问:‘分了我家田产,拿了我家东西的有多少户?’三宝妈心头一震,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何驼子又笑一笑,说:‘四十三户,对吗?’不等三宝妈说话,他又说:‘两种加起来,应该是七十户,有些家两样都占着,既分了我的东西,家中又有人在当红军,因此,共有四十五户,我说的对吗?’何驼子笑眯眯地看着三宝妈。三宝妈把脸别过去,不答理他。她听见何驼子又问:‘你知道现在那四十五户人家都在哪里吗?’三宝妈心中一紧,从何驼子脸上看出了森森杀气。何驼子阴笑一声,说:‘我告诉你,其中三十三户跑了,跑的都比你明白,人家是往外跑,你却往回跑。当然,也有没跑的,黄三奶奶一家就没跑,没跑的共有十二家。也好,若是全跑光了我拿啥祭祖宗呢?’说到这儿,何驼子又‘嘿嘿’冷笑了两声。这时候,三宝妈就闻到了空气里浓得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十二户红军家属的血弥漫在桃树坑的空气里,浓浓的稠稠的。三宝妈心里害怕起来,娃儿这时已经醒了,瞪着大眼睛,不哭不闹,紧紧地偎在妈妈的胸前,显得很懂事。三宝妈看看娃儿,对何驼子说:‘既然落到你手里了,我随你处置,只求你一件事。’何驼子说:‘哟,你有求我的事吗?啥事?”三宝妈说:‘娃儿太小,求你留他一条活命。’何驼子又笑一笑,问:‘你让我放了这娃?’三宝妈用手护着娃儿,用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口吻说:‘求你了……’何驼子问:‘你说我做到做不到?’三宝妈紧紧搂着三宝,没有回他话。何驼子又凑近说:‘我留你也不能留这个娃儿。’三宝妈问:‘为啥?娃儿啥都不知道,还吃屎呢,你咋要和娃儿过不去?要杀要剐,我顶着还不行吗?’何驼子说:‘你这么标致的人,杀了可惜;若留下这娃儿,就不怕他长大了找我报仇?’三宝妈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好闭了嘴,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何驼子。何驼子眯了眼问:‘现在你说,我敢留下这娃儿吗?’三宝妈晓得娃儿是活不成了,就咬着牙骂了一声‘畜生’,把娃儿搂得更紧了。这时候,何驼子给国民党兵使个眼色,一个国民党兵冲过去,一把从三宝妈怀里夺下娃儿。娃儿大声哭起来。接着,村里的狗也叫了起来……”

陈秋睛里含满了泪,小声问:“那娃儿……后来呢?”丁谷雨看她一眼,说:“你不是一听贺八爷的狗崽子哭了就心疼吗?四姨太只是斗了斗,就自己上吊死了,对抗斗争。你晓得三宝和他妈是怎么死的吗?”

陈秋儿摇摇头,脸色苍白,像一团凉粉。

丁谷雨把目光又移到门外,说:“三宝哭得死去活来,三宝妈被两个国民党兵死死按着,动弹不得,痴痴地站着流泪,无计可施。这时就听到何驼子说:‘我晓得,娃儿哭你心疼,不想听娃儿哭吧?’三宝妈没有说话,她晓得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她晓得何驼子是只禽兽。娃儿在国民党兵的怀里使劲挣扎着,哭得撕心裂肺。何驼子对他身边的两个恶丁说:‘去,拿几张黄裱纸,再端盆清水来。’这时候,乡亲们都被国民党兵赶了来看场面。何驼子当着乡亲们的面,又问三宝妈:‘不想听娃儿哭吧?’三宝妈把脸偏到一边,不看他。何驼子说:‘我来帮你哄这娃儿,你不看着?’三宝妈不由扭过脸来。这时候,就见何驼子从恶丁手里拿过一张黄裱纸,放进水盆里,接着,又从水盆里把裱纸捞出来,提着,湿淋淋的,走到大哭着的三宝跟前,一边说着‘乖娃儿,莫哭’,一边把那张湿裱纸盖在娃儿脸上……”

几个女兵同时“啊”了一声,陈秋儿紧紧抓住了挨她坐着的洪云舒的袖子。

“……黄裱纸盖到娃儿的脸上,娃儿立即哭不出声来了。小脸憋得青紫。三宝妈大声骂着,疯了一般,要冲过去,被两个国民党兵死死按住了。何驼子又笑一笑,对她说:‘你看,灵不灵?娃儿立马不哭了,这是我从古书里学来的哄娃儿的法子,不过古书里这法子是用在宫廷的,不是用在娃儿身上。武则天用这法子治理过不听话的太监,治理过想谋反的臣子。用它哄娃儿,是我发明的。古书上把这叫封口。说要连着贴七张。’说着。他又把一张黄裱纸扔进了清水盆里……”

丁谷雨没有再往下说,只是一个劲地咂烟,眯着眼睛望着门外,目光凄楚。

陈秋儿忽然放声哭了起来,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呜咽着说:“夏营长,教导员,同志们,我错了……”

大家泪眼迷离,没有说话。

陈秋儿不住喃喃着:“我错了……我错了……”

站在土屋门前的欧阳兰远远地看见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三个人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两个大人走在前面,孩子跟在后面,大人和孩子落着十来步远。他们的身后,是杂乱的土屋,土屋的后面,是个蛋黄一样的太阳。

两个大人走到欧阳兰跟前,停住了。背枪的那个向欧阳兰敬个礼,说:“首长,丁谷雨还给你们了。”

欧阳兰微微皱了一下眉。“丁谷雨还给你们了”--这句话在她耳边响了又响,她觉得那个战士说的有点刺耳。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她朝背枪的战士点点头。那个战士又向她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那个孩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也停在了欧阳兰的跟前。“睡得好吗?”欧阳兰问。她看看丁谷雨,又看看小毛头。“不好。”小毛头说。

“为啥子?”

小毛头抬头白了一眼丁谷雨,没有说话。

“他跟逃兵睡在一起。”丁谷雨说,阴沉地笑一笑。欧阳兰眉头微蹙了一下。

小毛头又瞪了一眼丁谷雨,噘着嘴,没有说话。那孩子对丁谷雨的鄙夷显而易见。

丁谷雨押到妇女营后,夜里睡觉不好安置,欧阳兰和夏满月商量,就让他和驻地别的单位的男兵一起住。来到天津卫以后,每天晚上,三营长都派人把他接了过去。自从在甘孜和二、六军团会师以后,小毛头突然说自己长大了,闹着非要和男兵一起住。以后每次宿营,只好就近把他安排在别的单位里,白天再回到妇女营这边。昨晚他和丁谷雨住在一起。

丁谷雨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睁大了眼睛,盯着浮动着微光的黑暗,熬了整整一夜。前半夜,他撒过两次尿。其实他并不憋,只是躺的难受,想出去透透风,走动走动。他两次走出屋门的时候,身后都跟着一个幽灵般的小黑影。他走,那影子也走,他站下的时候,那影子也停下了,他撒尿的时候,那影子也发出滋尿的声音。

第一次他没有在意,以为那只是巧合。第二次当他走出屋子,发现身后跟着的那个影子时,他的心往下坠了一下,这说明,自己躺在炕上大睁着眼睛的时候,那孩子也一直醒着。他不知道那孩子是用什么办法敌过长夜的睡意的。他只知道,孩子的觉是睡不醒的。

第二次那孩子跟着他出来的时候,走到一棵落尽残叶的树下,他站住了。看看站在十步之外的孩子,又踅回去,对那孩子说:“你不睡觉?”

“我撒尿。”孩子说。“你刚刚撒过。”

“我还撒。”

“你在监视我。”

“我撒尿。”孩子又说。星光映着他的眼睛,很清澈,很执拗。

“不,你没有尿。”

孩子抽出小鸡鸡,当着他的面滋出了一股尿。尿不多,发出的响声断断续续。

夜风吹过来,很冷。丁谷雨看到那孩子打了个冷战,跺着脚跳了两下。他立即对眼前这个对他充满了敌意的孩子产生了一种说不明白的怜悯,他把手放到那孩子的头上,想跟他说些什么。孩子不客气地抡起胳膊,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打落了。“你别挨我。”孩子瞪着眼睛对他说。

丁谷雨往后退了两步,无奈地笑了笑。

丁谷雨和那孩子面对面地站了一会儿,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远处响起了一两声枪声。之后,是一阵狗叫。再后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孩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回去睡吧。”丁谷雨说。孩子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动。“你看,那边有哨,那边也有哨。”丁谷雨用手指指他们站着的周围,黑暗中,有几个黑黝黝的影子。孩子顺着他的手看了看,依然没有说话。“我不会跑。”丁谷雨说。

“你跑过一回了。”

丁谷雨没有说话。

“你……”孩子看着他,停了一下,喘着大气说,“我怕你跑去告密,你如果告密,我们要死好多人。”

丁谷雨的猛地震了一下。黑暗中,他能感觉出孩子突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孩子的眼睛直逼着他,目光中透着恐怖、惊惧和迷惘。那目光传递出来的是关于血的记忆。丁谷雨觉得自己喉咙发热发干,忽然产生了想要搂一搂那孩子的冲动。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他知道,孩子对他的敌意很深。他看了看孩子,然后挪动腿,朝他们住的那个屋子走去。孩子迟疑了一下,在后面慢慢跟着进了屋子。

后半夜丁谷雨没有再起来,也不再翻身。天快亮的时候,他听到了孩子细微的鼾声……此时,站在欧阳兰的面前,看着不住地打着哈欠的孩子,丁谷雨又想起了夜里让他感到震动的那束目光。

太阳在慢慢升高,依然那样冰冷。军号声在早晨的寒风中呜咽着,睡足了觉的红军们纷纷跑出屋子,排着队跑操,口号声中透着力量,脸上卸去了好久以来堆积起来的沉重。

夏满月她们也跑出子,几个人站成了一排,小毛头跑过去,站在排尾。

洪云舒没有出现在队列里。

当夏满月喊着口令,带领女兵们顺着一条狭窄的土路向村外跑去的时候,丁谷雨走进了屋子。他很自觉,他清楚,身为被看押着的犯人,整个白天,他都得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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