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李云飞就出名了,和陈名的一战,使得他人气猛增,隐然成为了寺院的第一风云人物。要知道,多少年来,在少林还没有发生过殴打教员的先例。尤其是在新学员中,李云飞成了他们的偶像。
在自己等人还处在高压下苦苦挣扎的时候,猛然发现竟然有人可以任意殴打压迫自己的人,那种感觉无限放大开来。李云飞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以及人生奋斗的目标。
执法僧对李云飞很感冒,李云飞出现的地方,若隐若现的现出他们的身影,似乎在等待机会。看着学员在铺天盖地的讨论自己的时候,李云飞隐隐感觉有有点不安,总是感觉有事要发生。
李云飞引起的风波足足持续了十天,这十天里很多学员都不好好学习,也不好好练武,到处弥漫着懒散的风气。看着这样一幅景象,李云飞彻底无语了,他不明白这些人整天围着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上少林寺不是为了学艺的吗?
这天,一则醒目的通告张贴在了练武场显眼处,只见上面写着:兹有学员李云飞,倚仗自己学得一些功夫,骄傲自大,目无尊长,对教师大不敬,影响极其恶劣,经寺院长老研究决定对他进行处罚,特罚他在后山山洞面壁六个月,以示惩戒,观其后效,如若依旧不改,将被逐出寺门。特此通告。
看到告示后,学员中间仿佛炸开了锅一样,纷纷打听李云飞的情况,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回答的上,一代牛人就这样被淹没了吗?学员们不禁为李云飞感到难过。短暂的慌乱后,寺院恢复了以往的平常,也只有在饭后,学员们才会偶尔谈起李云飞。学员们还发现,就连李云飞的室友陈浩天也不见了,大家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这些是不是寺院所为,有些胆小的心里竟然萌发了退学的念头。为了不让这些学员慌乱,寺院特别安排了李云飞两人在学员中现身了一次,才算是稳定下来。
李云飞被带到山洞后,度过了几天无聊的日子。后来陈浩天也被带上了山,他才不至于感到孤单,一个孤单过的心,更能明白那种被孤单的感觉,那甚至是令人恐惧的。好在寺院也只是想惩罚他一下,并不能对他太过分,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任何人不得虐待他人。
在这几天里,李云飞也好好想清楚了,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实在有点过分,不过好胜的性格,始终不能让他屈服。虽然在这里面壁,李云飞却是不感觉到苦,在这些天的思考中,他发现自己的修为好像精进了不少,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
在这几天里,李云飞不断的回忆起自己和师傅陈名交手的经过,加之自己之前对少林功夫的认识,得到了很多印证,使得李云飞狂喜不已。“看来是我自己太过急功近利了,陈名的教学方式教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想通一些事情后,李云飞自言自语道。
“善哉善哉,小施主短短几天时间竟能破除了自己脑中的智障。悟性之高,真乃世所罕见也。”
“智障?是谁?你是什么人?”就在李云飞独自欢喜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
“呵呵,打扰了。贫僧法号戒嗔,乃是少林是的和尚,一直就居住在山洞之中,小施主今天的表现着实令老僧惊讶,以至于贸然出声打扰。”一个须发皆白的和尚出现在了李云飞面前。李云飞暗暗惊讶不已,这个老和尚什么时候到的自己身边,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看来自己的功夫还真是没有练到家。
“大师客气了,只是我来寺院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听到老和尚戒嗔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而且还那么喜欢咬文嚼字,李云飞也只得陪着他玩。他对于戒字辈的高僧并不陌生,现任方丈见到戒字辈的也得叫声师叔,只是戒嗔的名头他从来没有听到过。
“这是因为我很少在外面走到,我们很多僧人都居住在内院。”戒嗔摸了摸胡须,微笑的道。
“内院??”
“是这样的,少林寺其实也分内外院,你们所处的是外院,内院就在山洞后面的深谷中。其实只有内院的弟子才能算是我少林寺的真正弟子,外院的除了一些修习佛法的人,其他的都属于外门弟子,也可以称谓俗家弟子。”戒嗔在见到李云飞询问的眼神后,慢慢的给他讲了起来。
“内门弟子都是我寺的精英,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进入寺院修习武艺,当然也修习佛法。也有很少一部分弟子是从外门弟子中选出来的,他们个个都是天资聪颖之人,悟性极高。至于我们创办外院吗,纯粹是为了社会发展的需要,也可以为我寺提供一些收入。毕竟我寺的开支也挺大的,如果没有收入来源,迟早要关门的。”看到李云飞露出不解的神色,戒嗔耐心的给他讲道。
“哦,原来是这样。”听过戒嗔的解说后,李云飞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李云飞心中一动“难怪那些人的功夫都那么差,原来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少林弟子啊,看来那个陈名多半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罢了。”
“这次,老衲听说有一个刚进寺院的学员打败了陈名,心里当真是惊讶不已,今天见到你的表现,老衲就不奇怪了。虽然那陈名在我寺学艺也有十来年了,但是他心中似乎有些事情放不下,这也注定了他不会有多大成就。倒是你接连出乎我的意料。”戒嗔说话时有点混,让李云飞感觉理解起来有点累,不过总算大概意思还是听得明白。
“你听我说,我看你练功,所学甚杂,似乎也没怎么经过系统的训练过,这都是你的弱点,这样下去可不太妙,会大大影响你将来的成就的。”戒嗔依然是一副微笑的模样,不过语气中夹杂着威严。
“恩,我这些功夫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要说系统的训练还真没有,就是我父亲曾经教过我一段时间,但也谈不上是系统训练。”
“老衲看你所学的主意是军中的擒拿格斗术,但是在你的功夫中我看到了泰拳,跆拳道,柔道的影子。正所谓贪多务杂。像你这样杂学甚多,终究没有这么多精力来学习,如果你一直继续这样下去,最终也将一事无成。正所谓学则净其心,练者正其名。只有这样,你才能更进一步。”
听着戒嗔的话,李云飞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戒嗔也不点破,微笑不语的看着他。
“大师,刚才你说的智障是怎么一回事?”在想了一会戒嗔的话后,李云飞突然记起了一开始戒嗔的这句话。
“孺子可教也。老衲观察你好几天了已经,一开始的时候,发现你已经走进了智障误区,但就在今天你打坐的时候,我看你眉头飞扬起来,就知道你的智障已经被你破了。所谓智障,其实就是说你对某一种东西的看法走进了死胡同,而那个胡同就是你自己造的,所以一般的人根本无法破解,使其终身都活在自己制造的那个胡同里,通常我们所说的钻牛角尖其实也跟智障有着一定的相似点。”
听完戒嗔的话,李云飞感觉浑身轻了不少,真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看着李云飞气定神闲的样子,戒嗔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