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别具深意的看了楚婉乔一眼,娇羞道,“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好事,还不是陛下,昨晚也不知道怜惜怜惜人家,害的臣妾今日险些起不来呢!”说完,她还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腰,好似在证明她所言不虚一般。
各位妃嫔们反应就变的有些微妙了,原来陛下昨晚被这个贱蹄子勾了去啊,呵,这是不是说明宸妃的专宠过去了呢,那她们不是也有了机会,想到这,她们均幸灾乐祸的看向楚婉乔。
对众人的目光视而不见,楚婉乔心里讽刺的想到,呵,这就是男人啊,嘴里说着以后要只宠她一人,转脸就自己打自己的脸,真是讽刺,不过幸好,幸好她从未相信过他,祖母说的对,男人都是一样的,就连那时司空彦说只钟情于赵云清,可是他还不是转眼就抱着她怎么也要不够吗?要不然她又怎么会能怀三次身孕,迷恋着她的身子,嘴里却嫌弃着她,哈,这就是男人啊!他们从来就都是一样的!
这一刻,楚婉乔前所未有的清醒,祖母说的对,女人只有管得住自己的心,才能免受伤害,幸好,她从未爱上他。
看着楚婉乔沉默不语,容妃心中愤恨,她转了转眼珠,注视着楚婉乔有些恶意的说道,“宸妃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这身子着实有些孱弱啊,你可要好好调理调理了,不然怎么能为陛下绵延子嗣呢!”
楚婉乔并不言语,宛若没有听到般。
见她没有反应,容妃心中不愤,似想到了什么,她幸灾乐祸道,“对了,听说昨晚妹妹的贴身宫女溺毙了,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也值得妹妹你晕倒,这知道的是妹妹你身子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借机惊动陛下,见不得陛下宠幸别人呢!”言下之意便是楚婉乔嫉妒成性。
楚婉乔抬眼定定的看着她,并不言语,眼里闪烁着似冷似嘲的光芒,好似是在说她自作多情一般。
容妃瞬间就被激怒了,她涨红着脸刚要说什么,只见楚婉乔看也不看她,径直转头看向皇后那里,凉凉道,“还请皇后赎罪,臣妾确实身体孱弱,所以既无事的话,那臣妾便先行回宫了,哦,对了,臣妾还要谢谢皇后禁足臣妾呢,这样臣妾就可以好好调理下身体了呢。”
说完,楚婉乔不待皇后反应,就径直走出了凤栖宫,呵,即然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那她又何必再忍气吞声,即使以后她也许会死无葬身之地,但在那之前她也要拉下几个,这样就算是她终会下场凄惨,但至少她曾肆意张扬的活过!
众妃嫔反应不一,只心里均想到,呵,这个宸妃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之前还真是小瞧了她呢。
李妈妈看着楚婉乔那不悲不喜的样子,心里极为难受,她家小姐啊,本就是个心思重的,偏老天爷还要给她安排那么多的坎坷,哎,她真怕她家小姐会自己被自己逼死啊。
“娘娘,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用些吧。”李妈妈心疼道。
“不用了,我吃不下。”
“娘娘,就算您不愿用膳,那您多少用一些燕窝粥好吗?不然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李妈妈劝道,同时眼神示意身边的文姑也劝劝。
文姑会意,“是啊娘娘,多少用些吧,您的身体不好,可禁不起折腾,如若老夫人知道您这般,还不知怎么心疼呢。”她知道她家小姐和老夫人感情极深,所以搬出老夫人来,小姐她也会听进去一二。
果然,楚婉乔真的吃了一点燕窝粥,虽然知道祖母不会知道,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应了,因为她知道祖母必是一直念着她的身体的。
这时,书香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娘,这是从书玉手里发现的。”说着,她就把一只珍珠耳坠拿了出来。
楚婉乔瞬间就认出了这是景国宫内制作出来的,这样看来书玉果然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她的人,除了恨毒了她的司空音,恐怕就没有其他人了。
“奴婢还查到这只耳坠是淑妃身边的小絮的。”书香继续说道。
“可是仅凭这个,也没办法证明什么!”文姑愁闷道。
楚婉乔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果然吗?司空音,真是你!呵,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伤害她身边的人,很好,这一次她不会放过她的。
赫连璿手里拿着批阅的奏折,心却不在这上面,想到昨日没去看乔乔,乔乔会不会介意?顿时有些坐立不安,他又想到昨日他去了容妃那里,瞬间一股强烈的心虚涌上心头,该死,他为什么要心虚?他是帝王,雨露均沾本就是应当不是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他却有些坐不住了,赫连璿站了起来,“摆驾元福宫。”
听到陛下要去元福宫,连海的脸色一下就变的煞白,这下他可被那个容妃坑惨了,今早他就犹豫要怎么跟陛下说昨晚的事,可他这还没说呢,怎么办?想到陛下那残暴的性子,他的腿瞬间都软了,拼了!他还是现在说了吧,兴许陛下看在他伺候多年的份上还能罚他轻点。
想到这,连海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的禀报了昨日的事,当然,他着重的把容妃阻止他的话说了出来。
赫连璿顿时怒发冲冠,他抬起腿一脚就把连海踹了几米远,要不是念在连海伺候了他几十年且忠心耿耿的份上,他恐怕现在就会杀了他。
赫连璿顾不得其他,焦急的往元福宫大步走去,连海马上忍着胸口的的疼痛跟了上去,呼,他真是老糊涂了,这陛下是把宸妃放在心上了啊,他真是眼瞎才没看出来啊。
元福宫
赫连璿一脸紧张的看着楚婉乔有些苍白的脸,“乔乔,没事了吧,有没有宣太医看过?”
“臣妾无事,谢陛下挂怀。”楚婉乔有些温和的说道,既然已经决定要肆意的活着,那么她即使不愿,也要讨好赫连璿,因为无根无基的她,能靠的就只有赫连璿的宠爱。
“都怪那些该死的奴才没有及时禀报,乔乔你不会怪朕吧?”
“怎会?本就是底下的奴才不懂事,非要惊动陛下。”楚婉乔淡然道。
看着楚婉乔那浑不在意的样子,赫连璿心中有些烦躁,她是因为不在意他,所以才会如此淡然处之吗,想到这,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对了,陛下,臣妾因被皇后娘娘罚了禁足半个月,恐怕这段时间不适合伺候陛下呢,所以陛下………”
“所以什么,你是要撵朕走?是要朕去宠幸别的女人吗?”赫连璿生气的打断道。
楚婉乔疑惑的看着他,好似在说,不应该是那样吗?
赫连璿瞬间怒火滔天,这个女人,她怎么敢,怎么敢这么不在乎他,是他太纵容她了吗?
看着楚婉乔那双不起波澜的眼睛,好像在告诉他,她永远也不会爱上他,不会把他放在心上,想到这个可能,他简直恨不得毁天灭地,趁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快步甩袖离去,否则他都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
望着赫连璿愤怒离去的背影,楚婉乔顿觉莫名其妙,难道她有说错什么吗?
赫连璿越想越气,去练武场发泄一番后,他满身是汗的躺着地上,心中终于平静了下来,呵,看来他是真的栽在她身上了,既然这样,那她的心就必须也要是他的,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是他赫连璿得不到的!
想了想,他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不是有人说过吗,一个女人如果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那她的心就会被拴住,那如果她有了他的孩子,那她是不是就会对他全心全意了呢?
想到就做,赫连璿站了起来准备去元福宫,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件事是他要做的。
连海得了赫连璿的吩咐,他来到容妃宫里二话不说就命人把那昨晚拦着他的小仙绑了,宣了陛下的口谕,看着容妃面如土色的表情,他心中一阵快意,这个容妃平日里最是瞧不起他们这些阉人,可是现在呢,如若失宠了,那也许就还不如他们呢,没得也许还要连累自己的孩子。
不过,连海也在心底感叹,怕是陛下对宸妃动了真情了呢!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这么罚容妃,想到容妃要被罚禁足半年,而小仙也丢了性命,他就一阵庆幸他只是挨了一脚,哎,这容妃啊,算是废了呢,就算以后解了禁,恐怕也不会得宠了!
皇后得了消息,坐在椅子上一阵沉默,她和赫连璿是表兄妹,又是少年夫妻,她对他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深的,她早就看出了他对宸妃的不同寻常,她原以为那只是因为宸妃的颜色好而已,毕竟就是她们女人第一次见宸妃的美貌都不免心中一抖。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只是那样,看来她要早做准备了,不然她的大皇子本就不得他的喜爱了,如若宸妃再诞下一个得他喜爱的,那她们母子岂不是……,皇后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