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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深人静时

千年之前的薛国是个人口不多的游牧小国,薛国里的每一个男人从出生起就是士兵。那时国家分为7大家族,实力最强的当属秦族,因为族中男丁很多,而且个个英勇善战,智勇双全。每个家族的的男丁从出生就被编入军队,5岁起就接受训练,每七年接受一次考核,根据3次考核结果赋予职位,而职位高的士兵他的家人都会受到尊敬,在生活中得到很多优待,例如分得更多的粮食过冬的保温衣物。穴国以游牧为主,男人们负责放牧寻找新的牧场,而女人们和小孩子则留在岩穴。薛国的本应是穴国,但在时光的流淌中被人们默认成了薛。

有一个留下来的家族保护以及训练教育小孩子,一般是三个家族合作分为俩个大组到很远的地方放牧,三个月回国一次,留下一些的牲畜,以及换班由另外的三个家族去放牧,一般每个家族都会轮流留下来驻守着国家,且以年为单位,在这一年中由留下来的哪一个族中最智勇的人以及各具才艺的人给薛国的所有孩子们讲授各种知识,每一个接受过三次考核的孩子都必须学习过七家族的三年授课才有机会接受最终的等级考核。考核过后,每个士兵都有了固定的职位,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庭,成家立业开始正常生活,休息的时候可以在自己的族里进行训练,不需再回国营,当国家有难时,不分氏族按编制参战,有国师统一指挥。

事实上,国师又是所有接受训练的士兵中最优异的,无论武学修行和人品德行都是经过七族族长认可的。而且穴国的国法规定只有通过三次考核的男子才可以结婚生子。当三个月游牧结束,归来时全国都会举行达伦歌舞庆,欢迎归来的家人以及分享丰盛的食物,当然还有换班。

经过多代人的努力,终于在薛国的国王秦尧的带领下变来的越来越强大,但是人多了没有足够的粮食和土地便成为一道难题。于是对周边国家开始入侵,起先只是抢一些食物衣物等,后来在秦尧的儿子秦野的带领下开始了真正的以站养国,国家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参战,因为薛国人从小就接受训练英勇无敌,故而短短几年将薛国原先周边的国家都纳入自己的国中。尽管如此,秦野并不满足,他发现自己有一只不败的军队,想到征服所有的国家成为这世上唯一的王。于是从秦野有这个想法开始,薛国的战争便不再停下来,国内民不聊生,战死的男人越来越多,对以前的3次考核改成了2次考核,曾被征服的国家也发动反抗,薛国越来越脆弱。

那时已经成为薛国国师的拜玄霆的哥哥拜玄雷看到自己本来只想让自己的子民能不再家庭分离衣食无忧的理想之国越来越远,便悄悄的隐退了。此时的薛国军队因为国师兼军事统帅拜玄雷的消失,从而军心大乱。为了安抚将士们,秦野将原本只是下等兵的拜玄雷的孪生弟弟拜玄霆抓来充当国师。拜玄霆虽说是孪生兄弟,可是他只是个三等兵。他们的父亲拜父在薛国是一等士兵,智谋足可以和前国师相匹敌,而自己的哥哥也成为了薛国的第一战神,新的薛国国师。为了不给爸爸和哥哥丢脸,他在军队中从不说出自己和拜父以及拜玄雷的关系,久而久之知道国师弟有个弟弟的人越来越少…

转而,拜玄霆的记忆又出现了一个白发碧眼的美貌女子,那碧绿深邃的眼睛满是惊恐,瘦弱的肩膀光洁仿若月光下最好的白瓷,不,远胜白瓷千倍。拜玄霆几乎是对那个叫安瀛儿的女子一见钟情了,坐在马上的拜玄霆几乎把手中的缰绳都松开了...

“嘀铃铃...”电话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拜玄霆伸手将床头的手机拿起那一刻,就会意的笑了,安城怎么又睡不着了。

“你没睡吧?”

拿起电话就听那头的安城闷声问到,是的,安城今天真的没有一点睡意,他很着急...

“嗯,还没有,都12点了怎么还睡不着啊,有什么烦心事啊?”拜玄霆边笑边问到,一般安城都是极其成稳的男人,今天这样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那倒没什么烦心事,只是有些心急啊,你记得我们迷失在轮回里多少年了么?”

安城不无伤感的问到

“一千零一十三年五个月”

玄霆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他们已经在这九转轮回里迷失了多久

“是啊,我们已经离家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我们九转轮回后,其他人怎么样了?不知道我们的九转轮回里,我们的国家白鲟国和薛国是否是时间停滞?玄雷和瀛儿停留在哪一个朝代?或者...”

安城没有再说下去,是的,他们俩个都知道或者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俩已经死去

“安城,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有了重要的线索,我们可以找到玉珠的家人,他们应该知道紫玉奇石的来历,就算他们不知道,我们也可以让玉珠想起来那块紫玉奇石的来历的!”

拜玄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安城已经有些浮躁的心了,因为自己何尝不是和他一样着急,如果不是今天小霞说的那些话,以及牧晓楠的出现,说不好今晚就是自己先给安城拨了电话。

“什么线索啊?”果不其然安城立马来了精神,急急的问到。

于是拜玄霆就将自己和小霞相遇以及聊天的内容几乎一字不差的讲述给了安城。电话那头的安城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牧晓楠这三个字。俩人商定,明天拜玄霆再到趟县城,去那个高中好好了解一些,晓楠读的那所大学,虽然俩人心中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谨慎起见,明天一早还是去县城高中确认一下。确认好之后,寻找牧晓楠的任务就由安城负责了,而拜玄霆则等天气好些就上山寻找玉珠的父母去。

虽然拜玄霆给安城带了很多线索,安城很高兴,可是这兴奋更让安城睡不着了,脑海里开始设计明天的行程安排,近期计划等。想好后时间已近凌晨2点了。

安城渐渐迷糊睡去,睡梦中一个白发碧眼的小姑娘跑了出来,紧紧跟在自己身后,晃晃悠悠的跑着,嘴里口齿不清的喊着“哥哥...哥哥...等等我”,这个小姑娘就是安城的妹妹安瀛儿!

“城儿,想不想妈妈给你生一个小妹妹啊?”

白发碧眼的母亲倚在高大的父亲怀里满脸幸福的摸着自己略微凸起的小腹问只有九岁的小安城,一旁的父亲也是满脸的喜庆的看着自己。

小安城凑着眉头,撅了撅小嘴盯着母亲的眼睛说到

“不好,妈妈,我想要一个能陪我一起玩的小弟弟!”

“呵呵...”父亲和母亲都眯着眼睛开心的笑了起来

“妹妹也能陪你一起玩啊。”

小安城又拧起了眉头,想了想后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的说到

“好吧,那就妹妹吧,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弟弟,我能俩个一起都要么?既有弟弟又有妹妹?”听到此处母亲把头扭向父亲,俩人幸福的相视一笑...

“妹妹怎么还不出来呀?”小安城着急的搓着小手,抬头问和自己一样着急而搓着手的父亲,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下人看着这对着急的父子,是的,小安城几乎是父亲的翻版,黑色如锻的长发,黑色的眼珠,高挺的白鲟国男人特有的鼻梁,还有那略尖的宽厚下巴.....

“老爷,母子平安,是为千金!”终于等到了。

安城的父亲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小安城也急急得跟了进去,父亲一步跨到了床前,只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粉嫩粉嫩的小人,就拉着妻子的手紧张的盯着虚弱的妻子。而自己看到那团粉嫩粉嫩的小肉球一般的小家伙立马就喜欢上了,轻轻的碰了碰她胖嘟嘟的小脸,小家伙的眼睛睁开了,是碧绿的眼珠,和母亲一样!粉嫩的小嘴往上牵了一下,就像是在跟自己笑一样。一家人看这这个小家伙都笑了,直到现在安城依然记得依偎在父亲怀里的母亲笑的是那么的幸福甜蜜...

今夜真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啊!四位来自异国的战神都陷入的自己的相思之情。思念故乡思念哥哥以及心上人安瀛儿的拜玄霆睡不着,思念家人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小妹安瀛儿的安城也睡不着,思念自己蒙古族爱人—阿如娜的迦穆,还有患有严重单相思的摩辛,心里也满满的想着那个叫季静雅的女模特...

今天是阿如娜的生日,农历的七月初五。迦穆脑海里不停闪现着那个穿着天蓝色的蒙古袍,戴着玛瑙珠帘头饰的蒙古族姑娘,那珠帘下弯弯的眉毛修长而又秀丽,漆黑透亮,如清泉一般的眼睛,总是温柔的望着自己,她在冲自己笑,大大的眼睛和眉毛一样就像那晚的高悬在天空的弯月,在激昂的马头琴声下,阿如娜和其他的蒙古族姑娘一样,翩翩起舞,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充满活力,像一只漂亮的蝴蝶,时不时地转到自己身边,为什么她总是冲自己笑呢?篝火下她笑起来好温暖...迦穆那颗尘封了许多年的心好像被解冻了,他不由自主的嘴角上牵,他笑了,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笑了,那个发自内心的笑像是他鼓励阿如娜一般,阿如娜在琴声中高歌了起来,那清亮天籁一般的歌声在那一刻永远的住进了迦穆的心里。

站在蒙古毡房外的阿如娜远远的看着迦穆的马儿跑了过来,开心的像是草原上的百灵鸟一样迎了上去,迦穆一弯腰拦腰将阿如娜抱到了马上

“迦穆,比山起那!”一坐到马上的阿如娜捧着迦穆的脸认真的说到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迦穆好奇的问到,是的,他的九转轮回这一站到了南宋末,他穿越到了蒙古草原,他和那个叫铁木真的首领一起,而这个叫阿如娜的女子就是当时蒙古草原上智勇无敌的神射手哲别的妹妹!

“迦穆,我想你了!”阿如娜盯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它的汉语意思。那一刻迦穆满心感动紧紧的拥着这位美丽的异族女子!

......

“迦穆,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痛啊。”

迦穆抱着满身血污的阿如娜,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阿如娜那几近冰凉的手,血已经止住了,可是那箭是毒箭啊,没有解药,没有解药...迦穆的眼泪无声的落下来,是的,阿如娜,我的阿如娜,我没有保护好你!

“阿如娜,你不会死的,哲别已经去找解药了,你再撑一会,就一会就好!”

话语间迦穆已经哽咽的不知该怎么说了,眼泪肆意的在他消瘦的脸颊上流淌,是的,他很痛苦自己不但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爱人,而且他人生的第一个谎言居然是说给自己最爱的女人!

“迦穆,我好想能活得久一些,能陪你一起到老,给你生好多孩子,可是...”

阿如娜的嘴角又涌出了好多血沫,瞳孔也在慢慢变大。

“迦穆,一定要好好活着,回你自己的国家,我多想去看看你说的那个叫鹏城的国家,好想看看你养的凤凰...”阿如娜的手从迦穆手中纤纤滑落。

.........

“阿如娜!....."

迦穆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喊着,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眼角滑落,他的枕头又湿了。

而隔壁房间的摩辛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想不明白,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得罪那个季静雅了?哼!不就是给了俩给白眼么?我才不在乎呢!尽管摩辛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不在乎,他无所谓,可是他还是失眠了,这样辗转反侧的折腾到夜里1点多才睡着。摩辛不像其他人一样,有特别重的心事,一般情况真是倒头就睡,不过这个叫季静雅的女孩子出现却改变了他千年来的睡眠好习惯。他自己死活都不肯承认自己真的陷入了爱恋,这样的单相思真是讨死嫌去,比那个拽拽的死麒麟摩烛都讨厌。哎...说到摩烛,也不知道摩烛现在还活着么?

其实摩辛的童年很不幸,父母在他五岁时就双双病亡,那时丹阳连续三年旱灾,致使很多人或饿死或病死。自己在父母死后也就过上了流浪生活。摩辛天资相当聪慧,无论学什么都比别人学得更快更透彻,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教过他的很多师傅反而都不是他的对手。每一位师傅最后总会对他说“你去那那那找谁谁谁,他可以教你”。在摩辛15岁时已经是丹阳国无人不知的人物,他的倒数第二位老师最后告诉他的话倒是与众不同,甚至改写了他的人生。

“你去丹霞火山谷,寻找一只能喷火的神兽紫麒麟,你要是能杀它,不仅为民除害,而且也证明了你是丹阳国真正的第一战士。”年少的摩辛一听这话,立马拿起包裹骑上快马向丹霞火山赶去,最后的事实证明他要杀的正是摩烛,而摩烛也是受害者,它没有猎杀牲畜更没有杀人放火。当山下受害的百姓领着丹阳国的军队来杀死麒麟时,摩辛拼死跑到当年的国师也就是自己最后一位老师说出事实的真相,才免得摩烛一死。

当丹阳国前国师知道他是丹阳百姓传说中的不败的修为奇才,就提出要和他过俩招,虽然最后摩辛输了,但是国师发现他能够马上将自己的招数反用到自己身上。本来担心后继无人的国师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很严肃。果然摩辛沉不住气“能收我为徒么?我对你的修为很感兴趣的”,摩辛看都没看国师的脸,边揉鼻子边说到。“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在这里看守着这神兽,它太厉害了,虽然现在没有伤人,但是以后的事情就很难说了”摩辛扭头看了眼被无数士兵包围的麒麟,喊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啦,别犯倔脾气,得听我的啦”麒麟吐了一口带着火星的气出来,扭头看别的地方去了。“师傅,你就放心吧,它肯定听我的话,呵呵...”

就这样摩辛在紫麒麟的岩洞附近修建了人生中第一间属于自己的茅屋,由于紫麒麟的眼睛在月光下就像俩只烛火一般,故而摩辛将紫麒麟起名唤作摩烛。这样过了十年,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紫麒麟摩烛也对的摩辛了解到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的地步。十年后,老国师第一次提出要和这位爱徒真正切磋的一下,没想到摩辛胜出,按丹阳国的规定,下一位国师首先得得到老国师的认可,其次要在功力上能战胜老国师。所以不喜拘束的摩辛莫名的当上了国师。师傅一再告诉他,他是多么的聪慧,又勤奋好学,这十年间已经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交给了他,而且现在周边国家发生混战,自己的国家也要居安思危呐,等等等说了很多,所以摩辛就硬着头皮上了,没想到刚当国师就发生大战。想一想,这些年来摩烛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不,已经成为了亲人!

摩辛心中不停念叨,不知道那个叫拜智邪的老头靠不靠谱,一块玉石就可以锁住四大神兽?还让它们在其中修行,保其长生?啊,真是个怪老头,拜玄霆兄弟俩怎么会有那样的太祖爷?哎,他们拜家真是奇才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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