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她不配合。
她懒得继续说,也不管车子已经走形了,上车,踩上油门,留下一片飞扬的灰尘。
而做在车里的人,嘴角扬起一丝很小的弧度,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真的和哥哥说的一样,很有趣呢!
“安列,我们走吧,这辆车不要了,回家换一辆。”说完,安列坐到副驾驶,带他所称谓的少爷离开了。
回到家,去浴室洗了个澡,整个人泡在浴缸里,很舒服。
换上睡衣,看着那扇被窗帘盖住的窗户,心里一动,拉开窗帘,透过窗外,可以看到祁惜颜整栋别墅没有一盏灯是亮的,就算人睡着了,外面的灯也会亮一两盏,这说明祁惜颜不在家,好像自从那次出去玩就没再见到他了。
他去哪里了呢?
压下疑问,带着一抹困意睡着了。
这里是黑夜,而在F国那里,是白天。
祁惜言,冷千钰,德彼他们都守在一个亮着手术中的门外。
已经一天了,老爷子还是在抢救中,在德彼他们走后,他接到了他父亲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德天悬,也就是德彼的爷爷,他们所称呼的老爷子,正是曾经救过祁惜言他父亲的那个人,他们现在才查到,却发现德天悬命悬一线,他们有事没法离开,另外两个儿子打电话不接,只好让祁惜言赶往F国,要知道,当初如果不是一个老人救了祁惜言的父亲——祁权,可能,他的母亲也就不在人间了。
在祁惜言五岁那年,祁权为了救祁夫人,去悬崖岸边采摘白莲,白莲是采到了,却因为一时疏忽,不慎从那万丈高的悬崖坠落。
恰巧被从悬崖底下经过的德天悬看见,本来都以为祁权死了,毕竟那悬崖很高,很高,德天悬把手放在昏倒的祁权鼻子前,发现还有呼吸,又发现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朵白莲,拿都拿不走,德天悬背起祁权到了他在山里的房子,救治祁权。
那时候,父亲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母亲,如果没有白莲,母亲将不久于世,这件事,也是他长大后,母亲才告诉他的,他还记得母亲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边说边流泪。
收起回忆,看着那还没有熄灭的手术灯,祁惜言微微握紧拳头。
德天悬和他爷爷差不多的年纪,可心肠却一个天一个地。
想到自己的爷爷,祁惜言简直不想说。
他本来以为世界上的人再无情,也不会对自己的家人,亲人下手。
可他的爷爷,告诉了他,什么叫冷血,什么叫无情。
外人说他冷血,无情,他何尝又不是被逼的呢?只要在自己非常信任的人,他才会卸下那面具。
至少,他还会感恩。
“谁是病人家属?”手术门打开了,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说到。
“我是。”德彼是大哥,最有代表性的那一个。
“病人这次及时控制住了,命也算是保住了,但他的寿命只剩下一年了,最多也只能再活一年。”医生说完,还叹了口气。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德晴哭着说到。
“把全世界最好的脑科医生给我找来。”
祁惜言对着电话说到。
说完,发去定位,把手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