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北军先头部队的大将,骑白马,头插羽毛,骁勇异常。看着后边援军将至,带着亲兵,奋起勇气冒箭矢向前,互相配合,竟然砍断了车阵左侧某两车之间的锁链。指挥骑兵用绳索套住大车,以数匹马之力,将2个大车拉开。南军的车阵露出近10米的口子。
“杀”“破阵了”北军一阵欢呼,以为车阵将破,士气高昂。白马大将,指挥铁骑直接踏缺口,当先4、5骑被密集的矛戟刺死,却有更多的骑士和下马步战的北军勇士,潮水般顺着缺口涌去。
身着明光铠的丁将军,迅速带着亲兵和甲士,到达缺口组织防守,竟然依靠着井栏组织成一个凹形阵线。双方的士兵互相推挤、砍杀和挺刺着。
在这种近距离格斗中,南军的刀盾、甲士、锤兵起到了很明显的作用,北军的骑士第一次冲锋不能破透阵而出,马儿反成了累赘。白马大将,陷在凹形中,前突不得,于是带着骑士们下马,举刀亲自向前,依靠巨大的膂力,灵活的身手,亲兵的配合,砍翻2名矛手,一名甲士。
丁将军立即上前,带着甲士、亲兵堵在白马将军之前,让白马将军的武勇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朱将军一声令下,开战来阵内一直未动的高车(小型井栏),在清秀将军指挥下动起来,前侧的挡板部分被拆开,缝隙中露出巨大的弩车。
手持重弩的士兵,站在井栏上,对着近距离的铁骑齐射。如雨的弩箭直破铁甲、皮甲,惨叫声和呻吟声音传遍战场。
缺口边的井栏上的弩车,以短矛为箭,近距离射击,一箭便射穿北军两三名勇士,钉在地上,一时间没有死透,哀嚎声传到周边,即使是最勇敢的北军勇士也不由得变色。
很快缺口处形成厚厚一层马匹和两军的尸体。北军的白马将军,也被两只弩箭射中。南军明光铠丁将军,直向北军白马将军而去,正当两边难分胜负时,白马将军和周边的勇士,又被井栏上射出的几支弩箭命中。
亲兵配合锤兵一拥而上,锤翻了白马将军周边的勇士,趁白马将军被弩箭射中腿脚,丁将军一刀砍在白马将军腿上,白马将军左手以佩剑柱地,右手挥舞着格挡,却又被矛戟戳倒。
丁将军抓住机会,大吼一声,将敌白马将军持刀的右手砍断,一脚踢倒,割下首级,用左手提起,哈哈大笑,亲兵们有学有样,刀矛齐齐至,送周边倒地未死的北军士兵上路,割下首级炫耀着武力。
众军高呼:“必胜、必胜”。
此时,晋军千余生力军,迅速下船,部分已经冲到阵线最前沿。
斩将和生力军的加入,让处于劣势南军,局势瞬间扭转。朱将军指挥伍长和老兵的带领甲士、壮勇们,纷纷探出身子,并力向前。矛、戟、刀、盾、锤配合,将战车内外,失去支持的北军清除干净。
战车之外50步内到处都是尸体和断肢,多名骑士,转身逃跑,忍着射中背后的弩箭,拼命不从马上掉落。
利用短暂的间隙,朱将军指挥部队调整分布,重排阵列。医疗兵们,将受伤的和死去的南军战士抬走。
“长孙嵩肯定没想到,朱将军如此快便消灭了北军先锋。”一个文士到。
“长孙嵩命令已经下达,魏军前军已经距离车阵不足百步,这次他们要损失惨重了”一名将军说。
刘裕点点头,继续保持雕像状态,心中却是急转:“利用却月阵,兵器和地形优势,再消耗一波敌军,便可以让埋伏的徐将军出击攻打畔城,这边再派大军上岸,必然使得长孙嵩必顾此失彼。”
刘小裕一惊,刘裕的想法竟然全部流过自己意识,真是奇诡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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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北军前军的步兵和骑士分成左右中三支,举着盾牌,沿着着铁骑开辟的道路,高速向半圆大车阵线而来。中军于一里外停下来,两翼留下部分轻骑兵,包围和监督半圆阵的侧翼。
此时前军部分士卒已经行进到50步之内,不时有人中箭倒下,被射中手脚的年轻士兵干嚎着,更多的士兵跟随中下层军官,绕过战友们的尸体,眼中闪耀着兴奋狂热的情感,仿佛战车后的晋军已经是一个个首级,一块块黄巾,白银。
长孙嵩距离南军车阵较远,看不清打开缺口的白马将军已经阵亡,逃走的骑士还没有来得及向他汇报重弩和弩车。他不知道,他的数千前军,已经进入陷阱,重锤和弩车很快会将将战斗变成单方面的屠杀。
但就算知道这是陷阱,长孙嵩由如何能够相信,又如何会撤退?毕竟魏国步兵士兵多是汉族穷人组成,军官和骑士才多是功勋、官僚、地主的子弟。
或许在长孙嵩看来,损失步兵并不是大事,如果骑兵打开了缺口,这些步兵便可以蜂拥而入,就算不能获胜,也能减少骑兵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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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裕通过正在进行的战争,发现古代战争受制于技术的限制,尤其是通讯方式的限制。
古代的通讯方式有限,简单的命令可以通过令旗、号角、鼓声、鸣金体现,但复杂的命令却必须亲兵口授或传书。
在这种条件下,即使最伟大的统帅也仅仅能直接指挥数万人,更多的部队、远处的部队或是交战中的部队,便只能给一个笼统的命令,依赖于大将的临阵判断。
敌我双方对于对方动向的了解,一般通过斥候、猜测和间谍。瞬息万变的战场,命令的滞后和部队面临生死时的执行能力,严重受到中下级军官执行能力和应变力的影响,所以大多数中下层军官都是武勇果敢之士。中下级军官的经验或者军事知识,对一个部队的战斗力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上层的将军们就必须有着较高的军事素养,丰富的经验,强大的战场直觉,一定的情报分析判断能力,武勇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如果要做刘裕这样的君主,那就不仅自身能力强,还得组织谋士团,换句话来说,便要组织专门的参谋部,管理作战方案的提出和的细化,地图绘制,命令传递,收集和分析情报,各个部队的协调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