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太中东域天京掣鹏舰舰长,是瓮经略指派前往裂星城市天官御史,但此次前往却是打着栋南阁的名头,栋南航行使,裂星第一邢法官,这两个职位几乎与太史阁没有扯上半点关系,多少让人觉得有些玩味,而这个名头就像是藏在棉花里的绣针,当有人要打棉花主意的时候,总是会见血的。
楚鹤还曾担任过太中北域宁江总史督行谛司司长一职,见过不少人事,作为也相当不凡。因为家世原因,升任掣鹏舰舰长一职,隶属太史阁,有发号施令的载史司管理。
但是楚鹤年纪才二十来岁,说是当过行谛司司长,但是太史队伍中有多少搞不清楚?行谛司简直就是一个鸡肋,作为?做了些什么先不管,太史队伍不少人都瞧不起,因为他们知道一件事情,阁主是他爹,他是下来镀金的,过几百年他就是阁主。他想说啥就是啥呗~这样一来,整个太史阁几乎都有离心离德之兆,而瓮经略却不以为然,楚鹤是一块未发觉的璞玉,他生在帝王家,诸多不便。但是若是谈起对他的了解,太史阁抱怨的那些人,恐怕连玉江津口的海军都不如。曾言道:“楚鹤这把刀,用好了能够斩海蛟龙。”
日出红霞满天,一百五十名舰员登上四只普通舰,他们虽然是掣鹏舰舰队,但是去往裂星城,张扬还是不必了,再加上掣鹏舰耗资巨大,以及那庞大的掣鹏舰舰队,满打满算全员出发八千来人,十二支板舰,那简直是铺天蔽日,便定下了这四只普通舰,虽说是普通舰,与那些巨商相比也不差分毫,普通舰上装备的武器,比那些巨商相比,更为精良,威力也上升不止一点。这得亏载史司出手大方,若是用上驱鹏这些精良电磁炮凑到一块还不够油钱,再加上楚鹤只带了一百五十人,虽然是一百五,但都是掣鹏舰队的校官,从这点说起来,精兵可贵!
说到楚鹤的出发,这个时刻就不得不谈起这个世界上的息讯,不可否认这是裂星城里的科学家做出的最普及的通讯工具,甚至自动借助于自然息力,就能够让两个人相互看到对面的模样。而所用的东西,仅仅只是一块相貌类似于怀表大小的玉石,内部设有密密麻麻的玲珑小巧的息阵,可作用到天各一方的两块玉石因此相连。而它的能源便是电力了。就是这种结合体,原体是息讯术,便是当年大户人家也很难用上一次,因为耗材十分巨大,次数也屈指可数,就连太中贵族也被皇室规定次数,不可胡乱动用资源。而息讯玉石产生以后,解决了消耗问题,成为人手必备的物品,这种价格便宜,只需要阵法就可无限复制的东西,此刻却成为了一只报告楚鹤行踪的鹰犬。
裂星市长的那个颂星阁出来的叛徒:贾泰。此时显得意气风发,他可不认为他打压了颂星阁后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就算是如此,脸上也是满是喜悦。但是没有被这种喜悦冲昏头脑,他清楚知道,下一步颂星阁一定会有大手笔,可是这一连几个月都毫无动静,更没有派过一个人来,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让他有些猜不透心情烦躁,倒是让他妆模作样的脾气此时也显漏无疑“滚,都给我出去。”偌大的政府大厅,他将所有人都驱赶出去,脸色这才露出笑容,好像在宣示自己的权利一般。
又有人闯了进来,他以为又是来了一个不识时务的人,直到是自己的手下,那张忽然狰狞的面孔才得已平息。
“市长是天京……”
那手下也懂事,不知道这事贾泰到底喜不喜欢听,便只是说了一个开头,若是挨骂自己退出去便是。
“天京,哼,天京能有什么动静?那些皇族还不是要依仗我们来为他们赚钱,要是连人都挡不住,和他们合作还有什么用。”贾泰到和那些狂妄之人有所差距,他需要一切详细的消息,以便于保住自己这片乐土,因为和皇族的交易,让这个山大王对于天京再也没有什么可顾及。
手下随后说道:“市长,今天早上,由天京内部方面秘密发出了四支长舰组成的舰队。”
“舰队?”
“是这样的。”
他忽然想到数日前前去天京的栋南阁北泽测星官:瞿新觉,难道那只舰队是太中阁派来的?这个说法在他的脑海中占据了很大的分量,但顺着这个想法想下去,不是没有道理,更不是空穴来风。因天京管理机制要比太中绝大多数地域都要严格,它是太中首都,一般飞船被严格的止步于八十里外的陷风山脉,那么从天京发出的舰队,十有八九是某权利大的人或者阁。可是这支舰队很显然不是来自于那个贵族,因为自己会第一时间知道。如果是太中阁,这个联合阁自己一定会得到消息,这几个排除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了,太史阁,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可是想起太史阁,思考一阵他脸上又露出笑容,太史阁若是想针对自己恐怕早就下手了,何必还等到瞿觉新。再说太史阁这么太中举足轻重的大阁,能被一个区区的北泽测星的小儿官所说动,显然不可能,就算是真的,恐怕那支舰队,也不是针对自己的,想到这里,贾泰的石头才从心中放下。
可是好脸色还没有过多久,又来一则消息,这是来自于裂星城刑驻衙司的。
“栋南阁来人了,楚鹤,栋南航行使者、裂星第一刑法官。”
这两个官职倒是更让贾泰琢磨不透了,这个颂星阁最强大的外援一直以来并未出现,此时来到此地无疑是用鸡蛋碰石头。栋南若是想要啃掉自己,那也得掉几块牙齿还未必,难道栋南阁真的会傻到火中取栗?如果不是,那么这支舰舰队究竟是何意?最关键的一点,怎么会从天京城内而发出,众所周知,颂星阁在天京仅仅只有一个接引小司,一支舰队,莫非是南域与沙门之间战争有爆发了?可就算是战争爆发,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掌管刑法的栋南阁。
但是当径直往裂星城驶来时,也容不得他多思考。
裂星城南天中转站,楚鹤与一百五十名校官舰员出舱,迎接楚鹤这支舰队的人是裂星城刑驻司的人,一共四人,少的不能在少。楚鹤,气场十足,眼神凌厉,浑身散发着一股儒气。简单扫过四周,这么多年的行谛司当值,练的一双锐眼,那些人是窥探自己的,瞬间便显露无疑,足足有四五十号来人,可却不是来接引自己的,恐怕幕后的触手从自己到达这里的时候,便已经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让天性傲慢的楚鹤很不爽,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暗地里对自己竖起中指一般,向后面喊了一声:“小飞!”
那名校官上前:“九哥。”
“清场!”
小飞本名奇弘飞。也曾是行谛司人,说起看人,也不再话下,那被人监视的感觉,他也有些受不了,心道从什么时候行谛司也被别人能被别人监视起来?
“是!”
话说罢,身后七八十名校官舰员走上前去驱散。
“滚开,你们这群不认人的猪猡们。”
可七八十名校官舰员也是有分寸的,若是普通人只是请开罢了,若是那些人的爪牙,接下来就是一顿放肆的臭骂,刚才那句从奇弘飞口中说出来话,实则是对这些爪牙身后的人说的,恐怕其中也包括了那个贾泰市长在内。
那些爪牙大多数是从下面上来的流氓混子,他们倒也爱闹事,但是这百十来号人手中的长枪短刀的确不是那么好惹,愤愤不平的退开了,但也没有退多远,混迹到更多的人群中。
有些混子还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栋南阁算是什么东西!”他就没有想到他自己。
那四名裂星城刑驻司的人惊出一身冷汗,他们深知裂星城的水深,像楚鹤这样一来便招致仇恨简直不是明智的选择,若不是比自己官职大,恐怕就要顶着他的脑袋说几句: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是不是坏了。:“楚刑法官,是不是有些过了。”
楚鹤冷言笑道:“什么时候连栋南阁的人都要这么畏手畏脚了?”
那人不语,楚鹤见人驱逐的差不多了说到:“带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好好!”身后的官员擦了擦汗,这简直是派来了一个大爷嘛。
“走!”
裂星城,街头巷尾的建筑都十分高大,楼约有七八十层之高,半空中还有不少飞板上面站着不少城中警卫,不用脑袋想都知道,这群人,也是来监视自己的。街道上也充满着刺鼻的化学物品的气息,往里走有一座老钟楼,旁边有着一个单独的别墅,上面有着一块牌匾,写到:裂星城刑驻司。
别墅内部,四人分别介绍自己。“我是刑驻司司长何建柏。”“我是副司长许梁”“下刑员范出征。”“主刑官王乐欣”
楚鹤身后站着一百五十多人,聚集在这狭小的别墅中,显得有些拥挤,楚鹤来到这里一百五十人的住所自然不能不管,可是楚鹤有些为难了,如果让人全部居住在裂星城的那些酒家旅店中,无非是泄露自己的行踪,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两个选择了,回到舰上,或者居住在城中,而现在当下,自己既然强势的来到了裂星城,当然是应该居住在裂星城那些酒家旅店中。
想到这里,楚鹤让刑驻司的人给手下的人寻找落脚点,另外几人跟随自己居住在别墅中。楚鹤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询问过几个刑驻司的人,发现自己所问的问题基本上都是答非所问,这让楚鹤有些恼火,难道连他们自己人也不相信自己能解决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只要是对内幕有一点了解的,恐怕这趟浑水就不会踏足。而初来此地的楚鹤很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多,他的心情也随着这群懦弱保守的人降低到了极点。
不就是那个掌控裂星城的市长吗?颂星阁的叛徒既然能让栋南阁的人变得忌讳?
不过话到这里,已经无法在继续下去了,恐怕这让一点东西都问不出来,而且还会降低这群人对自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