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不要转移话题,更不要想着如何唬弄我!”
霍振宇沉着脸,闷气的说道,她越是躲闪,就越说明有事发生,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一切都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尽责。
“好吧,我说!”
霍欣彤摆正身,满脸不情愿的说道,本想借他的事叉过去,逃避一会儿是一会儿,没想到他却看出来了,只得道出实情,将她醒来之后的事全盘托出,自然隐去了她跟那妖媚男人之间的事,从之前他对她的关心之情,不难看出,他对她这个妹妹是十分爱护的,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事,还指不定会作出什么事呢!
而他又说他们要回倾城,说明她家是在倾城,而不是这莲城,他会在莲城出现,又说明了他是专程为她而来,所以那事无论如何也能告诉别人,自己的亲人就更不能告诉,免得他们担忧不已。
“你是说你这几天都待在凤来阁,而且还上台表演!”
霍振宇听过霍欣彤的述说,惊愕不已,事情远比他想的严重。
见霍欣彤轻轻的点了点头,霍振宇急了,“你怎么不回家呢?你怎么能待在那种场所?”
“你以为我想待在那种鬼地方吗?我也不想啊,但是,我身无分文,更不清楚应当往那里去,我逼不得已,又糊里糊涂的签了契约,你叫我怎么办,不待在那里难道你叫我去死吗?”
霍欣彤被霍振宇的话激怒了,豁然站立起身,语无伦次的还击他,一口气说完,负气背对霍振宇而立,一抹嘲笑顿时挂在她的嘴角,原来他们之间的亲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见此,霍振宇轻揉眉头,微叹一口气,起身走到霍欣彤面前,可霍欣彤却不理会,他向左,她便向右,他向右,她便向左,几个来回之后,霍振宇不得已,双手稳住霍欣彤,将她固定在座椅里,霍欣彤几经挣扎,无力逃脱,只得乖乖的坐着,但,双眼却望向他处,不去瞧他,霍振宇看着她生气的面孔,轻声说道:“欣儿,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心软,应了你的要求带你出来,你便不会被人掳走,更不会发生这些事,都是当哥的害了你啊!”
霍欣彤因他的一席话,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眼中满是自责之意,心中懊悔不已,怪自己误解了他话中意思,不过,谁叫他说那样的话,不叫她误解才怪呢!
泪无声而出,从她清丽的脸颊顺势而下,滴溅在木板上,在窗外阳关的斜射下,泛着光芒……
“欣儿,不要哭了,其余的事哥会处理妥当的。”
霍振宇轻轻将霍欣彤揽入怀中,轻柔的说着,但眼中却泛着冷意!
“嗯……有哥在,欣儿不怕!”
霍欣彤抽泣着,低声的说着,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温柔,如此娇弱,如此信任的说话,以前在孤儿院,自己的所有孩子中最年长的一个,所以常常以大姐姐的身份照顾着他们,见他们受欺负,她便挺身而出,为他们出头,这本是一种责任,但久而久之,便成了她的个性,眼里看不得别人受欺负,更不容他人欺负自己,而在她十岁那年,有一次出头不成,反被挨揍,有了那次教训,她才下了决心努力习武……
但,表面再坚强,也是需要人怜惜的,谁人不想呢?只是苦于无人疼惜而已……
哭累了,霍欣彤靠在霍振宇怀中睡了过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霍振宇宠爱的轻揉她的发丝,嘴角漾起一抹浅笑,俯身将她抱起放于床榻之上,让她安心歇息。
安顿好霍欣彤,看了一眼胸前侵湿的一块,霍振宇无奈的笑笑之后便出了房门,来到崔颢的房间,向他问道:“这次出带了多少银两?”
“一千两。”
崔颢言简意赅的回答他,虽不明白他为何要问,却也不多问,这不是他做侍从的该问的。
霍振宇轻啜一口茶,暗自盘算了一下,“呃,应该够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向崔颢一招手,崔颢便俯身上前,倾听霍振宇的话语。
“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崔颢身板站直,点头称是。
“呃,那下去吧,快去快回。”
“是!”语毕,便转身离去。
“等等!”
霍振宇站立起身,及时的叫住未踏出房门的崔颢,崔颢回过头,霍振宇满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有必要就……”说着,将手横在脖子前,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我明白!”崔颢依然沉着,并未因此觉得惊奇,郑重的点点头。
“呃那快去吧!”
崔颢片刻也不敢逗留,快速出了房门,向目的地而去。
霍振宇再饮一口茶,微叹一口气,这事刻不容缓,更不能往外人道也,否则他霍家就在劫难逃了,在背后盯着他霍家,想要抓着他霍家把柄的人多着呢?只希望欣儿的事不要东窗事发才行啊,欺君之罪他们担当不起啊!
翌日。
旭日东升,太阳的第一道曙光射在福瑞客栈门匾上时,霍欣彤一行人便启程向倾城进发。
当霍振宇告诉她能离开凤来阁那鬼地方,她自是雀跃不已,不亦乐乎,但她的一颗好心情不会骑马这事给破坏了,骑马可是她打小就盼望的事,在现代要想骑马并不容易,但,在这古代可就不同了,这马就跟现代的车一辆,那是代步工具,再寻常不过了。
然而,她猛然从霍振宇口中得知她竟是漓国大将军的女儿,这可难倒了她,在马背上长大的堂堂霍家大小姐岂有不会骑马之理,逼不得已,只得告之霍振宇,她这次被人掳走,在马背上颠簸得厉害,留下了后遗症,不敢再独骑,要霍振宇带她一起,可霍振宇却不愿与她共骑,说是不雅,那崔颢就更不说了,不等他开口,便径自上马离去,气得她牙痒痒的,好歹他还得尊称她“小姐”,竟如此无视她!
而这会儿霍欣彤坐在马车里,头探向外,欣赏着马窗外的好风好景,却哎声连连,坐在一旁的言梓馨差点被霍欣彤传染,硬是将那口叹息声憋回了肚里,柔声问道:“欣儿,你就那么想骑马吗?坐在马车里不也一样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骑在马背上,迎着微风,呼吸着清晰的空气,享受着阳光的沐浴,那叫一个爽,而坐在这马车里,什么也没有,那叫一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