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爷眼中就不能有臣妾的影子吗?”绝美的脸上满是悲怜之意,亦有控诉之色,控诉他对她的残忍,对她长期以来的不闻不问,亦或者是让她独守空房,煎熬难耐。
然而,她却忘了,她现在所表露的这一切都不是她应得到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那个她。
所以,也表明了,她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又将自己陷入了一个更难堪的境界!
他回转几步,在言梓馨身前三步的位置停下,眉头高挑,轻轻吐语:“你有资格吗?你在问之前你是否应先掂量掂量你自己的份量,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你却毁坏了你在本王心中的形象……明明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具有任何份量的人,为何还要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是否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亦或者是清闲日子过得太久了想过点有刺激的日子?”字字浸入她心,句句让她寒颤,她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怒的看着他,没了以前的惶恐。
“不要让本王再看见你,好好的享受你不该享有的荣华富贵!”
语毕,便径自转身离去。
这些话,他不屑说,但,今日的她在错误的时间说了错误的话,那便是将她自己丢尽了万劫不复之地,并非他所愿。
本以为她犹如此前一般在王府安安分分的生活,他便让她安稳的生活着,未想她有点得寸进尺了,想要得到更多,想从他身上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此般,不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吗?
既然如此,他便将话说明白道清楚,以后也少了她的骚扰。
“王妃,您没事吧!”
那侍女走到言梓馨身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听着王爷说的话,有些迷糊,不知所云,看着王妃受伤的神情又觉她很可怜。
王妃都进府好几个月了,可王爷却从未留宿过瑶华苑,在她们看来,王妃是美丽的,善良的,也是可接近的,然而偏偏这样完美的王妃却不得王爷的喜,王爷说喜的是那蛮横的小丫头,亦或者是那曾经背叛过他的赵婉怡。
她们能做的就是安慰她,对同是女人的她表示同情!
“没没事!”
言梓馨两眼呆望前方,愣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对身旁的她微微笑笑,抬手轻擦拭脸颊处的泪水。随后向她们挥挥手,便缓步向外走去。
慢步向前走,她是刻意的,不知花了好大的毅力才做到的,她很想狂奔回瑶华苑的,但,如果那般的话便失了体态,更将她慌乱的心暴露在她们的眼前。
这是她不愿看见的,不管他如何让她难堪,她还是要保持最得体的一面,即使是做作,她也要做。
但,刚跨出轩辕居,她便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脚步,快速向瑶华苑奔去,这一幕被对她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的两人瞧在眼里,见此,两人止住了脚,面面相觑,眼中有的不是鄙夷而是担忧,有对自己的,也有对前面奔走的人。
尤其紫晴眼中跟甚,对其中的原有她是比较清楚的,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希望王爷能将主子带回来,那样她也会免去一顿责罚,对王爷惩治下人是有眼见的,而此前怡情苑的怡主子之死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尽管他们想掩盖她死去的真相,但,这世界上有一种叫“没有不透风的墙”
所以,她们对那事也是有耳闻的。
想到此,不禁颤抖了身,一脸的苦涩,看得旁边的侍女一惊一乍的,最后只得对她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回到屋内,静待佳音,但,恐怕是坐立不安吧!
言梓馨双目含泪,举手拭泪,疾走于长廊之上,引来下人不时回望,眼中满是奇怪之色,但,最后的结果便是与紫晴一般,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干手中的事情。
穿过长廊,走过院落,嘭的一声推开房门,奔进寝宫,紧闭房门,将担心她跟随在她身后的丫鬟挡在了门外。
吃了闭门羹的丫鬟们,也无他法,互视一眼,转身离了去,留下一人守在门外,以便屋内的人有个万一。
回到了屋内的言梓馨,脸上的凄楚之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很绝,凌厉的眼神。
对萧烨,表面上她是喜欢的,但内心深处却是恨的。
对他的恨已经集聚了许多年,不易抹去,而今,他又难为了她,更加的激发了内心深处的恨意。
坐在床头,两手搁于床榻之上,手中的手绢被她紧紧的捏着,好似它便是萧烨一般,将他捏碎,亦或者撕碎。
今天的事情,是她着急了点。
原来在霍欣彤出府之前,给她留了纸条,告诉她,她离开王府以及赵婉怡的事,希望她要把握机会,好好的在王府内生活。
所以,她急了,急于想要去宽慰他的心,同时也低估了霍欣彤对他的影响力以及他的能力,对于这一点她是恨透了自己,对他,她可说是了解的,却在这紧要关头,急了心,坏了事。
起初,她以为她的淡然,她的不争于世让他对她另眼相看,让他对她上了心,心想着既然霍欣彤走了,那他或许会再看她一眼,然而,她错了,错得很是离谱。
更将她处于一种难堪的地步,而今,他更放话,不能让他看见她,如此一来,有些事就难办了,所幸的是她要的已经接近尾声,只差那么一点了,只要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便成功了,那时,她就再无留在王府的必要了。
因此,为了成功,她还需在王府呆上一些时日,忍受着他人对她投来的怜悯之光。
窗外的和风依然吹着,却也未吹散她心中的恨意。
将军府内。
嫣儿如往常一般早早的起了床,向欣然居走去。
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过得有些闷闷不乐,虽然小姐以前常常小小的欺负她一下,但给她带来了很多乐趣,如今,人走了这么些日子,只从少爷口中得知她平安无事,其他的一概不知,真的让她很是担心。要是小姐在外有个万一,她可怎么办,最重要的是老爷和夫人怎么办啊!
想到悲伤之处不禁叹了口气,神情更是忧伤不已。
抬头望去,已来到了欣然居,很是冷情的欣然居,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紧锁了眉头,推门而进,此刻神伤的她连房门是虚掩的都未察觉。
进了屋,专心致志的将屋子清扫了一下,在转身离去之即,愕然转身,看着那垂下的幔帐,眼中的奇异之色渐浓,她明明记得幔帐挂上的,为何此刻却是垂下的?但转而看见那未关的窗户,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将手中的木盆搁于桌上后朝床苇走去,举手将幔帐钩挂上,然而幔帐还未挂上,高举的手就那般僵持在空中,眼中的惊奇之情重现,定定的望着安躺在床上的人。
她并不安分,斜歪着随意的躺在床上,安详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丝丝泪痕,彰显着此前她有过伤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