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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皇醒

皇醒

北半球的多数人都望向天空,这是他们生命中第一次在白天如此清晰的看到月亮。银白色的月亮悬在天上,近乎有一半的天空被它占领,人类此前从未听说过类似的景象,几乎是所以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仰望天空,涌向街头,仰望月亮。

血森小队中,两辆越野车停在路边,车中的人从车窗中探出头来仰望着奇异的景象。郑涛仰头看着那银白的月,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困惑和不知所措。这样是多数现在仰望月亮的人心中的感觉。文浩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着,海量的信息疯狂的涌向他的笔记本,看着那些信息,文浩只觉得自己身处寒冬一片凄寒。“怎么回事,耗子?”陈雨薇看出了文浩脸色的不正常,细眉轻皱。文浩闭上眼略微思索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我有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一时间小队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按现在的速率推算,月球将会在3个半小时后撞上地球,人类即将毁灭!”

“此话当真?”孟桦一向对自己的队员十分信任,可这次他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恐怖消息惊呆了,不敢相信。

唉。文浩长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文浩说的是真的,他们的人生都只剩下三个半钟头了。

一股黑色的沉郁的心情在小队人的心头萦绕。

美国航空航天局,所有人都想疯了一样死守在电脑跟前计算一个又一个大数据,白色的文件纸铺满一地。“fuck。”一个的男人突然举起自己的椅子砸向了自己面前的电脑,电路毁坏,火星溅开。他抱着头蹲在地上抽噎,刚才他推算了一遍,所有人都会死在这场灾难中,无一人能幸免。一部分人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但大多数人仍在疯狂的完成自己手中的工作,在他们的努力下一架又一架尚未测验过的航空航天飞机、飞行器转移到了发射台上,载着一批年轻航天员和人类文明的资料,预备起飞。他们将为人类保存最后一丝火种。

几个有能力搞载人航天工程国家的航天局现也都是如此情况。

北欧,一片森林中,女巫身上,妖红色的火焰退去,她从魅魔状态退下,而她身旁,一个炎魔退去身上的业火,重新回到了人类的形态,披上了一件深蓝色的道袍。两人都喘着粗气,身形狼狈,那个炎魔还失去了一条手臂,鲜血止住了但伤口仍然惊悚吓人。他们身周围一片森林毁成焦炭,另有三具焦黑的尸体留在里面。从残存的衣甲上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三个神职人员。

“恩?”女巫眉头皱在了一起。“佐贺,你感觉到了吗,周围的元素有些异常,尤其是月元素。狂暴的像是一匹野马。”佐贺听此微微颔首。就在此时,两人同时受到了一条信息,一条来自伊洛伦斯特的指令,很简短。

“离开地球,马上!”

两人的心头如他们头顶的天空般阴云笼罩。

加拿大的一个教堂中,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坐在教堂最前方的耶稣像下,他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一双光羽在她的背后展开,她整个人就像天使一样,在他身旁是一个身着牧师袍的高大黑人,手持着圣经高声宣读着什么,而下方,教堂内,教堂外,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数千信徒,还有更多的信徒向这个教堂涌来。

那个黑人牧师高喊着“神要罚于这个世界!”

赫尔佐格看着自己勾起的左手小指指节,正步向前方走去,在他身旁的伊洛路斯特把他拦了下来,赫尔佐格将他的左手伸到伊洛伦斯特的面前。伊洛伦斯特看着那个小指心,中长叹,这是赫尔佐格和令子父女两人之间的一种奇怪的心理感应,只要令子感觉自己身处于自己无法抗衡的危险中时,赫尔佐格便会感应到,左手小指不自觉的勾起。这是他们两人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像命运化成了一道真实的线连在她的心和他的指之间。现在,赫尔佐格的小指勾起。

“你要干什么?”伊洛伦斯特略带愤怒的问道。

“去帮她,这很显然,她现在有危险,我是她的父亲,我要去帮她脱离困境。”赫尔佐格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伊洛伦斯特见此便知道自己是拦不下这个父亲了。“疯子。走吧,去找死吧,我可管不了你了!”说着一道辉光从他脖颈上的十字架上闪过,几瓶颜色各异的液体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是龙族胎血和原魔血液,有改造肉体的效果,但是风险很大,用完之后的危害也很大,但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却是正好。说着他将这几瓶原液扔给了赫尔佐格。

“多谢。”赫尔佐格将这几瓶原液混在一起用静脉注射注入血液中。

然后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原血在他身体内沸腾,如受惊的马群一样在他的脉络中奔驰。他的血管一次次鼓胀,心脏跳动也失去了规律。

半个小时候,他的心跳声才渐渐有了规律,五秒钟跳动一次的心脏沉闷的像是击鼓,赫尔佐格睁开眼睛,赤金的双瞳散发着慑人的光芒。他站起身,迎风雪而去。

令子头顶的天空,阴云密布,雷元素在云海中如长龙般翻腾长啸,好像在嘲笑世人的渺小。第一道雷降下,水桶粗的雷柱击在结晶化的暗元素表面,随后是万雷奔腾,一道又一道闪电将凝聚起来的暗元素击得支离破碎。昏迷中的令子本能蜷缩在暗元素的中央,无能为力。赫尔佐格,迎着风雪前行!

“赫。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直接传入赫尔佐格的脑海中。

“恩,我来了。”赫尔佐格的脸上依旧挂着明媚的笑容。

一股暗元素将赫尔佐格包裹住带着他向令子移动。令子吃力的操纵着这“一点点”的暗元素,这些暗元素并不属于她,她操纵起来很麻烦。

所有的雷电都是击在令子身周围的结晶状暗元素上,所以赫尔佐格一路上没有遭到太危险的状况。

他静静悬浮在令子身前十米,并一点一点向包裹令子的暗元素接近。原本有十米厚的暗元素结晶在雷电的狂怒下被撕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

黑暗中赫尔佐格张开双臂抱紧了蜷缩的令子。“不要害怕,赫在这里。”一道雷电轰下,余威透过暗元素结晶上的裂缝击在了赫尔佐格的背上,赫尔佐格背上传来了一股焦糊味。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抱着怀中的女孩,保护着怀中的女孩,竭尽全力。

“钥匙。”他轻念着放出自己的觉醒技,令子感觉自己对周围暗元素的掌控有所改善,暗元素以更快的速度聚集,但是。这还不够。狂雷击下,象征着毁灭的雷元素撕碎了最后的暗元素结晶。赫尔佐格后背焦糊一片,云中雷元素翻滚积聚,又一波雷电要降临。这样下去,他们将会在月球撞击地球之前就死去。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孩。”赫尔佐格轻念出这句话,吻了一下怀中女孩的额头。

“七宗罪。傲慢”一双灰色的巨翼在他身后展开。

“七宗罪。贪婪”他的体型变大,身上翻出一层鳞片,龙尾在他股上生出。

“七宗罪。暴怒”业火在他身上燃起。

伊洛伦斯特见此。瞠目结舌。“怎么可能,他只是在血液里混合了原血和龙血,一个人类,没死已是万幸,怎么会和原血龙血如此契合!而且还直接动用原罪之力!疯子!怪物!天才!绝世的天才!”

一个宏大的声音突然在天空中响起。“金系术法。天律!”天空中隐隐升起一股庄严肃穆。

“金系高阶术法天律:巡天以律,以志御天。能够是使用者触摸到运行法则,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而赫尔佐格,术法成,白发骤生,顷刻苍颜。

伊洛伦斯特听此,只留惊叹,无话可说。

令子感觉有一道门被打开,她所能控制的暗元素以飞速运转,以最小的代价抵抗攻击保护着令子。

雷劫已过。乌云退去。

银月压空。

令子操纵着暗元素抵抗着。可是能容她操纵的暗元素太少了。即使有赫尔佐格的天律,她也无法阻止地月相撞。

赫尔佐格陷入了昏迷,令子无意识的拥着他。月球离地球越来越近,命运似乎已然注定。伊洛伦斯特轻叹,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束黑光,破界而来,划破苍穹。

这个界位面的所有恶魔,魔鬼都望向同一个方向。

在哪个方向,一个女孩,令子,浮在空中,她的手指上比先前多了一枚黑色的戒指。

所有恶魔魔鬼在这一时间。向她跪拜。

“暗黑天。”女孩轻吟。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整个界位面的暗元素被调动起来,在天律的协同下,与月元素抗争。月球被暗元素整个包裹着离开了近地轨道。

黑暗过后,光明重现,银月重归,一切趋于平静,但所有人都无法忘记刚才的一幕。

暗元素散去,赫尔佐格退回到了人形,平躺在北极的冰川上,令子安静的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跳,感觉好开心。

这一天被后世称为“皇醒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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