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着宇月博丢的金子,谢欣欣更是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宇月博骂道:“混蛋,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撞了我,我让你送我回家又怎么了,我堂堂谢家小姐,还缺这一锭金子不成!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赖着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居然敢不给我面子!”
“谢小姐,到底是我撞了你,还是你冲撞了我!”宇月博冷眼盯着眼前的人,那眸子中的杀气释放开来。
谢欣欣的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大家快看,这人撞了我,还在这里说我冲撞了他!你当你是哪根葱啊,我冲撞了你,就算是我谢欣欣冲撞了你,也是你的错!”
“可笑,你当这傲水国是你谢家的吗?”宇月博冷哼着,冷淡的闭上双眼。
那边的李毅暗道不好,这谢欣欣平时刁蛮任性也就是了,如今怎么也敢在这个关卡上闹事啊。眼前的三皇子殿下已经变了许多,若是惹上了他,恐怕整个谢家都完了!“谢小姐,还是请让让吧,少爷有事要去花海……”
这么明显的话,就算是白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少爷有事去花海,那花海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皇子们和皇上才能去,这么明白的答案,配合上宇月博的态度,就算是猪都知道了!
然而谢欣欣却是木鱼脑袋,一听到花海两个字,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花海,哈哈,你说你要去花海?我没听说吧?你又是什么身份的啊,哪国的皇子啊?想去花海,身份也蛮大的嘛。怎么,能去花海就了不起了,能去花海,撞了我就不用赔不是了?”
“谢小姐!我们真的有事!”李毅额头上的冷汗都掉落了下来,怎么眼前这人,就是不会转动一下脑经呢!这么简单直白的对话,她居然还敢这么无礼!
冷淡的盯着眼前的谢欣欣,宇月博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不认识他了,应该说,不认识他现在的样子了。冷哼着,宇月博不屑的说道:“你说我撞了你,好!现在马上去请医师过来,你要是真的撞伤了,我就当众给你赔不是;你要是没被撞到,连擦伤都没有,我宇月博保证,绝对会把你打得半残废!”
“好大的胆子,你突然冲出来吓到我还有理了!你……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谢欣欣还没有反映过来,只是那大脑的神经突然转动了一下,猛地一惊,眼前的人说……他,宇月博保证……
可笑,傲水国会有几个宇月博吗?
眼前的人是……
瞳孔兀的紧缩,谢欣欣万万没有想到,那面目全非的人,居然会变得比以前更加俊美,一点疤痕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已经被烧成那个样子的宇月博,居然能够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的!怎么会这么的巧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宇月博,遇到了这个自己想要嫁出去的男人!
突然间,谢欣欣只觉得天旋地转,当初是她亲自拿着休书去找宇月博的,就是因为宇月博那一张丑陋的容颜!而现在想想,她简直就是愚蠢至极,居然会自己拿着休书去找他!
挑眉盯着谢欣欣,宇月博根本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拉着那马缰,朝着前方走去。
嘴角向上扬起,冰霜华只是随意的路过谢欣欣的身边,淡然笑道:“再笨的人,也不会连续两次上当。谢欣欣,你还是自己知趣一点吧。”
“你,你,你是冰霜华!”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谢欣欣的脸色更是大变,她怎么可能认不出眼前的人的声音,就算是冰霜华化成灰,她也能够认出来啊!居然是冰霜华,是她!
淡然一笑,冰霜华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呵呵笑道:“有缘再见,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白痴的少爷,那样好骗一点……”
“冰霜华!”任由着那身后的人尖叫着,冰霜华扬起马鞭来,在那马屁股上一拍,追逐着宇月博而去。
李毅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朝着下面掉落着,沉声说道:“谢小姐,三皇子殿下会在十天后返回皇宫,到时候务必准备一份礼物送去,否则……”说道这里,李毅不禁摇了摇头,拉着马缰朝着前方而去。
谢欣欣更是脸色青紫着,沉着脸盯着那已经离开的身影,无论如何,她也要让冰霜华好看!别以为她离开了皇宫就不能怎么着了,她可别忘了,还有冰雪儿那个贱人!反正一伙的,一起联手对付冰霜华,还怕眼前的女人不肯招降吗?
微风渐起,那清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坐在马背上,冰霜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那一片森林中,稀稀疏疏的草地杂乱不堪,四周的树木有的已经断裂,倒在地面上,而在那些大树上,也有着一些残留着爪痕,还有其他魔兽留下的骨骼。
这森林,有魔兽出没?
冰霜华不禁皱着眉头,淡淡的问道:“李将军,这里是不是常有魔兽出没?”
“魔兽?这倒没有,京城以内,都没有魔兽的。”李毅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冰霜华,若是有魔兽出没,他们也不可能简单的三个人上阵了。这里他走过几次了,自然不会忘记,只是,这路上的树木到是倒塌了不少。
宇月博疑惑的问道:“霜华,你发现了什么吗?”
“小心一点。”冰霜华没有多说什么,这只不过是她的直觉罢了,眼前的这一幕,分明就是被魔兽所践踏过的。若真是如同李毅所说,这里没有魔兽的话,又出现这一幕,只能说明,蓝翔在附近!
那个以音御兽的男人,绝对能够将操控魔兽,到达这个地方的。
点了点头,宇月博拉着马缰,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十步,却是脸色一沉。但见那前方蹲在地面上的青狼,吐着舌头,好像是狼狗一般,等待着眼前的三人。而那一双绿色的眼珠子盯着眼前的众人,那血盆大口轻轻一张,还能看到里面的两颗獠牙。
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宇月博拉着马缰,朝着身后一退,那一双黑色的眸子看着青狼,冰霜华说的果然不错,小心一点!不曾出现过魔兽的京城内,居然也混入了魔兽!
李毅的脸色也是大变,拉着马缰朝着身后一退,低沉着声音说道:“不可能,这路上根本就没有魔兽!这魔兽一定是从其他什么地方来的,三皇子殿下,三皇妃,快离开!”
“是蓝翔。”冰霜华冷声说道,黑色的眸子扫过四周的青狼,没有想到,那家伙居然还在她的身边,现在居然拿魔兽跟她玩!青级的斗气师,面对眼前只有四星级的魔兽,自然是手到擒来,而蓝翔的目的,也不过是耽搁他们的时间,拖住他们罢了。
冷眼扫过四周,宇月博按住腰间的软剑,冷声道:“交给我,你们退后!”
“嗯,小心一点。”冰霜华应了一声。
那边的李毅更是冷汗直冒,连忙阻止道:“三皇子殿下,不可莽撞啊!”就算是青级的斗气师,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青狼,根本不是对手啊!
冰霜华抱着怀中的闪电貂,淡淡的说道:“李将军,放心吧,宇月博也不是弱小的人,我会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冰霜华的男人,不是软柿子!”
那坐在大雁背脊上的蓝翔,却是微微一笑,这一句话不过是说给他听得罢了,不是软柿子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青级的斗气师,永远无法提升实力的斗气师!
翻身下马,宇月博手持软剑,一步步朝着前方的青狼走去。那黑色的眸子中杀气大现,白色的衣衫起舞着,全身的戾气在瞬间爆发。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是什么男人!
猛地一剑撩出,那眼前的青狼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被活生生的砍成两半,掉落在地面上。那白色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在那魔兽群中穿梭开来,那飘渺的身影,更是让人捉摸不定。
手中的长剑随意的击打开去,犹如一条灵蛇一般,挡开所有青狼的攻击,很随意的割破青狼的喉咙,闪身到另外一边,那右手中的青级斗气大现。
“砰!”
凡是冲出的青狼,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猛地倒飞出去,浓重的血腥味扩散开来。坐在马背上的冰霜华只是随意的摸着闪电貂的皮毛,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然而李毅却是看得目瞪口呆,那站在青狼群中的人,还是三皇子殿下吗?那飘渺的身姿,行云流水的剑法,青级的斗气隐约有突破的迹象,所有青狼还未到达宇月博的身边,就被青色的斗气反弹了出去,长剑撩起,准确无比的划破了它们的脖子,那一地的尸体染红了一片花草,看的李毅心惊胆战。
不愧是西国的天才斗气师。
手随心动,那前方的人冷淡的停下脚步,随意的昂起头来,朝着那前方看去。十几匹青狼怪叫了一声,猛地朝着前方逃窜开去。那一地的尸体更是让人恶心。
白色的衣衫上沾满了血液,就好像从战场上厮杀了回来一般,宇月博冷淡的扯掉长衫,从新换上了另外一件黑色的衣服。又将他那冷漠的气息衬托了出来,这个男人,果然还是阴冷着。
只不过……
嘴角向上一勾,冰霜华慢悠悠的拉着马缰,朝着前方走着,淡然笑道:“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黑色了。”
“嗯?”宇月博不禁挑起眉毛来,完全不明白冰霜华话中的意思。
“黑色遮脏。”冰霜华哈哈大笑起来。
宇月博的嘴角却是一抽,黑色遮脏,就算是沾染上血液也看不出来,眼前的小东西,居然这么说他。淡然一笑,宇月博伸手捏着冰霜华的小耳朵,呵呵笑道:“好啊,你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诶,吞下去!”冰霜华反手取出一粒丹药,直接捂住宇月博的嘴,将那手中的丹药活生生的喂入宇月博的口中,随后笑道:“吞下后,今夜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不用前进了,明天继续。扎个干净的地方休息吧。”
“三皇妃,不可!这里刚刚才出现了魔兽,要是继续……”李毅脸色一沉,这么危险的地方,应该马上离开,怎么眼前的人要留下来,万一还有魔兽来突袭,那事情不是会变得更加的糟糕吗?
冰霜华直接打断了李毅的话,“没有这个必要,来一只杀一只,来一群杀一窝!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魔兽。”不过是御兽师罢了,光靠着有几个魔兽,就可以随便的欺负人了吗?
御兽,她冰霜华总有一天也会学会的!
李毅还想继续说下去,奈何宇月博就只听冰霜华的话,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随便找了一个靠近河流的地方,席地而坐,勉强过一夜凑合着。
双腿盘膝坐在地面上,那绿色的斗气环绕在宇月博的身边,不断闪烁开来。冰霜华则是坐在宇月博的一旁,闭着双眼,就好像是入定了一般,没有半点的消息。
李毅一个人靠在大树边上,守着眼前的两人,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有船能够到达,这两人却是偏偏要耽搁,逗留在这里,就少了一天的时间啊。
花海,那可是让人迷恋的地方,去过一次,就想去第二次的地方。
全身的青色斗气杂乱了,宇月博全身上下的冷汗朝着地面上滴落着,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全身不由地哆嗦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脚,青筋直冒。
而坐在宇月博身边的冰霜华,只是随意的伸出手来,按在宇月博的肩头上,冷淡的说道:“坚持下去,用你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你不是废物!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就别做我冰霜华的男人!”
全身一颤,宇月博的双眼颤抖了一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裤脚,那钻心般的疼痛不断传出,全身就好像是被放入了油锅中煎炸一般,痛苦不已。快要爆炸了,但是那一股寒气,又好像是从心底展开,直冲脑门,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