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现乔忻晏和东方笙歌也有一些地方是相似的。
两个人看了画像很久,已经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于是,西门茸儿说:“要不我们再找个人来看一下吧?”
卿茶眼睛一亮,比划道:“让绵儿看啊!她现在这样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西门茸儿点头,卷起了画轴就往慕容绵的房间去了。欧阳旦死后,慕容绵就没有对劲过。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慕容绵也就一天一天地当着活死人,是时候找件事情刺激刺激她,让她打起精神了。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这样消沉下去,好像并不值得。
慕容绵就那么不死不活地坐在桌边。好在她没有躺在床上,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绝症呢!
小布看见卿茶和西门茸儿进来,立刻行礼。西门茸儿打发她退下,然后和卿茶一起,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慕容绵的身边。慕容绵揽住了慕容绵,说道:“绵儿,我们都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杀害欧阳旦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你哥哥说什么欧阳庄主也不愿意相信。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助欧阳旦了。你一定要振作啊!”
卿茶担忧地看着慕容绵。西门茸儿用仇恨来激发慕容绵的斗志,可是杀害欧阳旦的人就是八面玲珑的人。如果慕容绵知道了,因为仇恨要玲珑姐的性命,那该如何是好?但是,仔细想来,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刺激慕容绵了吧?
西门茸儿就着这个主题劝说了一阵,慕容绵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再也不是那个活死人的养足了,而是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了西门茸儿,问:“你……可验出了什么?”
“找到了一枚银针,可是太过普通,所以也当不成什么线索。不过,欧阳旦过几天就要下葬了。你哥哥肯定是要去的,欧阳庄主也肯定是会让你哥哥以死谢罪的。人不是你哥哥杀的,你哥哥不能死!而且,有确切的消息,说是欧阳严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如果将那私生子找来还给欧阳庄主,倒是还能多缓些日子去找凶手。”
慕容绵的神情果然没有刚才那般激动了,不过好在还没有直接回到活死人的状态,不然公子纥知道了,还找不到地方哭去。
“所以呢?你们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吗?”
“当然还有正事了!”西门茸儿示意,卿茶就将画轴打开,摊在了慕容绵的面前。慕容绵第一眼就看到了东方笙歌,疑惑地问:“你们怎么还画了笙歌的画像啊?”
西门茸儿说:“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就这样仔细看看,觉得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呢?”
慕容绵立刻说:“乔忻晏是欧阳严的儿子的救命恩人。玲珑姐是笙歌的老板。怎么了?”
“呃……”西门茸儿犹豫之后还是透露了一点点,“我指的是长相。”
西门茸儿这么一说,慕容绵倒是真的开始认真看了起来。许久才说:“乔忻晏的眼睛像玲珑姐,下巴像欧阳严,还有额头也是。至于笙歌,倒是和玲珑姐有几分相似。怎么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慕容绵也这样觉得,那就不是她们心理作用产生的错觉了。
“卿茶,你陪着绵儿,我去找公子纥!”
慕容绵看着西门茸儿那么兴高采烈的样子,脑子终于开始转了转,说道:“是不是乔忻晏就是那个私生子啊?还是和八面玲珑的玲珑姐生的……可是这和笙歌有什么关系啊?”
卿茶也不好回答,只能比划道:“现在也都还只是猜测,具体如何大家也不清楚。你等消息吧。如果真的是,那就太好了。”
公子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让管家容叔亲自去欧阳山庄请乔忻晏。乔忻晏是客,欧阳严也只能让他去了。不过,对于他是不是欧阳严儿子的问题,他本人也是不清楚的。
所以,干脆,西门茸儿便问他:“你无父无母,却又姓乔,是为什么?”
乔忻晏笑着反问西门茸儿:“茸儿姑娘也是无父无母,却又姓西门,又是为何呢?”
“我姓西门是因为儿爹姓西门,是因为我师父和我爹以前认识,你是为什么?”
“也许和姑娘的原因是一样的吧!只不过,我并不知道我师父与我父母以前是否是故人。”
“那简单,去找你师父问一问不就好了?”
“这样恐怕来不及,而且我们也不能保证他就是。”这次,公子纥终于开口了,“乔公子来自江南,一去一回少说也要两个多月,不如想别的方法验证。”
“什么方法?”
“我能认出绵儿不只是因为她的名字,还有就是当年她满月的时候,父亲送她的那块玉佩,和我的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想请问乔公子,不知你可是有什么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信物吗?”
乔忻晏想了想,说道:“是有一样东西,但是不知道算还是不算。”
“是什么?”西门茸儿和公子纥异口同声,神情一模一样,眼睛也都是闪着光芒。
乔忻晏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旧绢帕,打开,里面是一枚带着血迹的飞镖。乔忻晏看着那枚飞镖,苦笑了一下,说道:“据说再是我爹送给是娘的东西。我看着上面的血迹,着实不敢打听当年的事情。不管怎么样,结局都不太好吧……”
西门茸儿犹豫了一下,才问:“不知道这个绢帕和飞镖,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呢?”
“可以。”乔忻晏把东西递给了她。
西门茸儿仔细看了看,绢帕只是寻常女子的绢帕,重点只是那枚飞镖而已。
飞镖通体黑色,拿在手里有些重量,很有质感,肯定不是那种烂大街的飞镖。发现这一点,西门茸儿就看的更加仔细了。不过,飞镖上并没有找到什么字,或者是图案标记之类的东西。西门茸儿心里有一个既定的答案,所以她不相信这个飞镖上会没有东西。
每个闯荡江湖的人,尤其是男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有朝一日成为大侠,老去之后也能成为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所以,但凡留下点让人能记住的标记就是好的。就比如寒星的武器暗器上都有银星标记,就是为了向整个武林宣告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刺杀成功。而八面玲珑选用普通银针暗杀欧阳旦,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做的选择。就连当年初出茅庐的这些四方谷的姑娘们都选用了香囊来代办自己,可惜,最后最最让大家记住的只有西门茸儿的阳春白雪。
西门茸儿用手碰了一下飞镖上的血迹,然后立刻收回了手,问道:“能否将这飞镖上的血迹清洗掉呢?”
乔忻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如果有办法的话,当然可以。”
随后,西门茸儿就吩咐石头准备。石头快速地将西门茸儿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西门茸儿往清水里倒了一些粉末,也不知是什么,然后,她将飞镖放了进去,没有多久,飞镖上的血迹就自动慢慢剥离,消失在了水中。公子纥和乔忻晏看的是目瞪口呆。乔忻晏更是说:“茸儿姑娘是一个医女,真是江湖之大幸啊!”
西门茸儿只是客气礼貌地笑了一下,然后就低头查看那枚飞镖,果然在飞镖上找到了“欧阳”二字。
“欧阳……”西门茸儿把飞镖递给公子纥,尽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说道,“欧阳山庄的标记你一定知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公子纥拿过飞镖,仔细辨认了上面的蝇头小楷,说:“是这个没错。江湖上哪里还有除了欧阳山庄以外第二个‘欧阳’呢!”公子纥也是激动地不行,将飞镖放在了乔忻晏的手心里,说道:“乔公子,你便是欧阳庄主另外的儿子啊!”
乔忻晏愣了一下,让连连摇头,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师父说我是父母双亡,欧阳庄主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再说了,这‘欧阳’是欧阳山庄的标记,说不准先父是欧阳山庄的弟子也不一定啊。”
不得不说,乔忻晏的假设很有道理。不过,西门茸儿已经认定了。乔忻晏只能是欧阳严的儿子。上哪里找一个年纪相仿,相貌相似,甚至还拿着有“欧阳”标记飞镖的人呢?就算乔忻晏自己的假设才是当年的真实情况,西门茸儿也可以把乔忻晏变成欧阳严的儿子。
“不!你爹没有死,你爹就是欧阳庄主。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滴血验亲。”
世人都以为血不能溶在一起的就不是亲生的,可以溶在一起的就是亲生的。其实,只要像西门茸儿刚才清理血迹一样,在水里加些东西,就可以改变这一切。不过别人不知道没关系,刚好被西门茸儿利用。
无论如何,公子纥不能死!若是他死了,那慕容绵怎么办?以后,慕容绵和东方笙歌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