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息?人家说不定以后就是上仙了,到时可是李家界一大福气。”说这么乐观的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大家伙纷纷大笑,当然不以为意。
一直都被当成主角的大海更是手足无措。站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张小脸蛋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温度过高。
大海看着大魁那么高兴,其实内心也很高兴,虽然不是很懂得测试是代表了什么,九岁的年龄不懂的毕竟还是很多的,而且大魁也没跟大海一一细说,毕竟要是没被选中,那也没说的必要性。免得空欢喜一场。
“叔叔,我想回家跟婶婶说一下。”大海扯了扯大魁的衣服,小声的说道。
大魁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旁边的人又开始催促大海“大魁,大海你们快过来啊,主位都给你们留好了,赶紧过来大伙要不醉不归啊!”
在这热情如火的时刻,大魁也放下一份负担,告诉大海:“大海,今天你能通过李家的测试,先跟这儿的叔叔阿姨大伙儿的庆祝一下,待会我们再一起回家跟你婶婶说说这事,她现在不方便接待客人,我们要在这边先招待一下今天为你庆祝的大伙。”
大海也不是不懂,当下也就点点头,回答道:“叔叔,我知道了。”
话罢当即大步流星的向店内走去,身形走动之间,隐然一股自信流露出来,虽然很微弱,但是看起来却跟以前有点不同之处。
在还是九岁的年龄,许多的人刚刚上学堂,学习认字,被老师家长严加教导,但是大海却受到众星拱月般的待遇,一路走来,到楚姐的饭馆之前,那些平时没怎么照理他的左邻右舍,都一个比一个的流露出那种关心、关切的言语。那言语之中的无比关心之意,让大海这个九岁的孩子都感觉到诚惶诚恐。
一路过来之后,大海听到旁边的人的讲解,也明白了李家测试的重要性,一旦通过测试,今后的人生相当于平步青云,无数荣华富贵都将随之而来。所以此刻走进饭馆的身形,也开始有了一股九岁小孩本不曾拥有的自信,坚定。
大魁看到大海走进饭馆的身形,不由得一愣,右手挠了挠头,有点感慨的道:“这小子,也是该长大了。”虽然语气上是肯定了大海,但是眼神之中的担忧之色却也悄然而显。
摇摇头,大魁也大步的迈进去,嗓门大开的道:“楚姐,给我们每桌来两盘大土豆鸡,然后再把拿手的小炒菜每样都来一份,要麻溜点啊楚姐,对了,还有那陈年的十年份老酒,来三大坛!”
大魁也是舍得花钱了,这一餐下来,可能三五个月的店铺收入就花出去了,本来还留着给大海未来成家的钱,现在也不顾的花了。
可是在场的人也没有人会劝大魁省点钱,因为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例子,李家界东北靠边的一户人家李里,过着清苦人家的生活,但是在第三届李家的入门测试中,李里的小儿子也顺利的通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李家就给了一笔极大的安家费,黄金十两。
黄金十两,相当于百两的白银,千贯的铜板,也就是一万文钱。而平时寻常人家呢,一天的花费基本也就几十文钱,可想而知,十两黄金是多庞大的一笔费用。
而不止如此,在之后的每一年,都有十两黄金发放。
而后,如果通过入门测试的人经过历练,能够成为内门弟子,那每年的安家费直接上升到黄金百两。那时候,可就完完全全的衣食无忧了。
这也是那么多人在大海入选之后纷纷大套近乎的原因。而作为一个饭馆掌权者的楚姐,特别是在李家界生活了好几年的她,当然不会不知道一年一度的九月九日,自然的知道这个时候有多么的重要。
念及至此,楚姐也不由得喜笑颜开的道:“好咧,你们先坐好,我让小二给你们上茶水先,各位先点菜,我去吩咐厨房,最快速度的给大伙们上菜,今儿大伙的一切花费都打八折。”话罢内心也不由得暗喜,数了数人数,也就知道接下来点菜的大概分量,这一餐下来的收入,足足可以抵得过平时的一个月的收入了。
当下也快速的安排了后厨,让其做菜的速度加快,而后带着小二到酒窖起酒,除了十年份的老酒,其他的,搬了整整二十坛到大堂。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随着一盘盘的菜送上各桌,客随主便的众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一个个的敞开了肚皮,大吃大喝。
作为还是小孩子的李大海,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有点不好意思的在大人中间坐着,幸好大家都顾虑到他是小孩子,也就没有说逼着要大海喝酒。
而大魁,作为今天的主人来说,也自不会吝啬,直接吩咐楚姐,大伙需要什么就上什么。
..
夜幕降临,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都纷纷的回到自家屋子,而今天李家界的人们也照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家里,享受一天忙碌之后的丰盛晚餐。
大魁有些醉意的搂着大海,一起步履蹒跚的走向家中,大海眼中满是兴奋之色的,脸蛋也是酡红的样子,走起路都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内心也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叔叔,回家跟婶婶说,婶婶会不会很高兴呢?”
“嗯,会的,而且你的堂弟也会很高兴的,哦,说不定是堂妹,哈哈哈哈!”大魁有点醉,在街上突然就发出了哈哈大笑。路旁寥寥无几的行人都纷纷注目。
话说这大魁,身高虽然没有到两米那么恐怖,但是也有一米九之高,一张国字脸,还有唏嘘的胡渣子,配合酒后的红润,让人感觉就像是流浪汉一样,但是身上肌肉满布,双手粗大,常年打铁使得大魁有着出色的身体素质。
魁梧的身躯,庞大的体型。让人看了都有压迫感,幸好大魁在附近的几条街道有着不小的名气,路上的行人也有认识大魁的额,否则还说不定有人去给李家的纠察队通告。
而路上的行人,消息灵通的,也都知道今年入选李家的人中,有着李家界的三个小家族中人,而另外的一个,就是打铁出身住在李家界东部的李大魁了。
因此此时看到大魁的人,眼中流露的反而是惊喜,随之就凑上去寒嘘问暖的套近乎,而大魁这个地道的铁匠,也甭提心中有多乐呵了。
一路应付着几个平时有点交情的好友,不消一会也到了家门口,大魁的家并不大,坐落在李家界东部的集市旁边,有八十来平方,当然,真正可以住人的也才四十平方不到,毕竟很多地方都腾了出来,放置熔炉以及已经打造出来的物品。可居住的地方并不大。
刚刚到达门口的爷俩,还在说着什么,突然之间,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门内传了出来,大海扶着还醉意微醺的大魁,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甩甩头,飞也似的打开有点锈迹的铁门,猛的冲了进去。
大魁愣了愣,头脑好像被那声音给惊得清醒,想起什么的他,慌忙的赶了进去。进了门也没有找大海算账,而是赶紧跑到卧室,看到大海在找着什么,正往下滴着血的床上,正是临产的老婆。
大魁赶紧跑了过去,握着老婆的手,一个劲地问:“云,还好么?我让大海叫灵婆来给你接生,你先忍一下,放松,放松,对,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