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后的某天下午,“咣……”一声宿舍门开了,门外,脸肥而体胖的华仔迈着八字步直盯着张亮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
只见张亮嘴里吐出的浓烟成了两撮长长的白胡须,贴着脸颊微微的上下摆动。
“你能不能动劲小一点啊”阿发正埋头捡着吹落在床和地上的纸张。
“你个鬼儿子的,把老子吓的衣服都抖掉了”杨波一脸抱怨操着SC口音骂道,无奈的弯下腰用手捏着地上刚洗过的白色衬衫仍回了水槽里。华仔,全名舒富华,AH安庆人。讲话时带着一口南方口味的普通话。在军训期间的晚上,天天来我们宿舍调侃,时间一长,我们彼此间都当自己人了,他不住在我们宿舍5437,却是5437的人。而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为华,和香港四大天王刘德华的华一样,于是把刘德华的妮称华仔套在了他身上。
华仔当没事人一样,靠近张亮诡笑的讲“今晚学生会选举,那里美眉可多了,去不去凑热闹啊”
“有美女啊!那我们晚上去”张亮眼睛突然亮了,表情由刚才的成熟变的年轻了许多。
“好,就这么定了”华仔假笑的看着张亮,“我上下厕所”转身来到厕所门前,问都不问的,右手用力猛敲了几下。
“谁啊,敲这么大声,小心我出去揍你”这声音很立体,
“咚咚……咚”华仔只顾敲着,
里嚷外敲的,弄得其他人乐的合不住嘴,一会门支支的一点点裂开了,张建探出了头,脸红成了柿子,狠狠的白了华仔一眼“你可能上自己宿舍的厕所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华仔推开建乐呵呵的进。
去了。从此,那句肥水不流外人田便红了。
他出来后,沉浸在音乐中的猴哥降下一句“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我都把自己当5437人了,你看你们”他突然目光转向了我,“只有辉哥人最好”
我礼貌的回笑了一下,继续电话。
“辉哥没什么病吧,一个礼拜了,天天坐在这里抱这电话。”
“人家正处在热恋中啊”这是好几个人的声音,
“和谁恋爱啊,和电话恋爱啊”华仔调高了两个眉毛,
“哦…哦,我们钓美女去了”华大扭者屁股,张亮抽出最后一根烟,点上,把烟盒仍出了一个得意的弧线,一拉门,两个人消失仔了门外。
“老刘,你在电话里怎么老谈不到主题啊,天天说一些不正经的”猴哥趴着上层床的边缘,垂着头看着我。
我谈的正起兴的,哪里还顾的上和猴哥讲话,讲着话筒,给了猴哥一个礼貌的表情,又背过身聊。
“你没救了,连约会都没有,还天天说自己恋爱,你看人家华仔,这不都去外面约会了吗?”
“约会”这两个字突然大的压在了我身上,我一个礼拜都不见张一面,我还约什么会啊。我目的就是让她当我女朋友,然后和我一起看书,爬山,逛街,和我谈心,谈未来梦想……等,可现在我和电话谈上了。
约会,约会,我要和张美某约会……
第二天傍晚,女生宿舍门前,我和杨波一起等待着我心中完美张的出现。
杨还夸我“想不辉哥到这么利害,把女孩子都约出来了”然后执意要看看这位张大美女的素颜。
在校园主干路和女生宿舍门大门之间夹着一条长有三十米水泥路,我们站在这条路的外端,由于路灯相隔太远,整条路到大门口底下都显的很朦胧,门口是接连不断出来的女生,路端是我们一惊一咋的表情和动作。
“来了来了”这一句杨复读机一样,喊了好几遍。
门口突然出现这样两个人影,先在门口四除张望了一下,似乎把目光在我们身停留了片刻,“唉是他们,是他们”一个拽着另一个胳膊道,“你带头走”“不行你带头走”两个人以推一拉的,慢慢靠近了。
“哎是她们,这次一定是”我们互相换了下眼神,激动的等着她们过来,期待着张的素颜。
“嗨,两位帅哥好”五月摆着手向我们走来,后面扭扭捏捏的跟来一张林心如脸型女孩,我一眼认出是张大美女了。
她一件轻薄圆反领浅黄色线衣,下身一件深蓝色带花牛仔裤,脚上穿着白色运动鞋,给人的感觉轻松自然和亲切。
在充满校园气息的夜空下,我们沿着校园路走了一个拐弯,在单双杆那里停了下来,杨顾意把五月支到了另一个双杆上,我单独和张在一起,可是话题又是我小时候的事情,讲了一会,她就假借着东张西望暗示我不想再听了。
是啊,谈恋爱没有一个情和爱字怎么能谈恋爱,至少美言张的相貌几句啊,而我什么都不懂。觉得自己优秀又怎样,恋爱还是要学的……不懂得恋爱的人是幼稚的。
恋爱,恋爱,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次日早上,我把连夜写的一封长达两页的情书激动的传给了她,上面还有冰心语和苏轼词,结果她连这两个人的面子都不给,我每次暗喜着回头时,她都在玩手机,信则冷落一旁,下课后,信又原封步动的传了回来,一夜构思啊……
情书,在这个时代只成了古物遗产了。
也许只有在电话里,她才不会冷落我。我涛涛的讲,她痴痴的笑,都是那么的幸福,难道我真和电话恋爱吗?
一天早上,在教室的过道上碰见林珊和王雪梅,她们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捂着嘴,笑这跑开了,我觉得不对劲,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我每次打电话时间一长,张就把手机传给五,一会了再传给林,传给王……她们四人轮流听。
我,快崩溃了……
那天下午,我再打过去电话时,
“我是五月,有件事想和你说”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浑身觉得不自在。
“张说你们俩不合适,你以后不用打电话。”
“能不能让我和她讲句话啊”我哀求道,希望可以凭自己德真情流露取挽回。我也太天真了,当一个女孩决定这样时,一切以到了尽头。
我由哀到怒,声音一次次大乐其奈,大到了发狂德喊“让我和张说句话”
“她说她不和你说了”这句话一次比以次远,直到消失手机挂掉。
我双手也瘫了,电话直冲冲的掉在了瓷砖上,那一刻似乎天都塌陷下来,一切末日的恐惧摧毁着我的灵魂,摧毁着我的世界,推凯厕所门,宿舍礼空荡荡的,湿衣服滴在阳台三的水已成了小河流,地上零零散散的扔者几根烟头,阿发桌子上的书仍没有摆齐,张健德厕纸滚在了宿舍过道上,“死了都要爱……”猴哥的手机里传来了这一句。
走到门口,我喊了声5437仍呢,我要请你们一起喝酒。
爱情,酒,永远的54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