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雨并不迟钝。她早就猜测杨九辰和洛音绝的失踪司空采是知道什么的。
现在司空采的话正好验证了这一点。
沐灵雨看着司空采眼中的得意。心中可以确定一点,这一次去风魔眼肯定和那两个人有关。或许他们发现了什么东西传话回来,司空采才这么急迫的前去。
沐灵雨眼中个风芒一闪道:“我赞成你们去风魔眼,或许那里真有矿产也说不定,但是我还有点私事没处理好,将军可以带着杨家和洛家的人马先出发。然后我随后会带着徐家和沐家的人马跟上。将军不会有意见吧。”
说着,沐灵雨伸手一晃,拿出了沐浩波给自己买的极品法杖,在手中珍爱的摩挲着。
司空采的面色变了再变,一双手攥紧了再松开,松开了再攥紧。
沐灵雨可以打赌,要不是她曾经赢过司空采。让那个家伙心存忌惮。
今天他面对自己这么明显的挑衅,一定会拿出弓箭和自己挑战。来了一箭决生死。
良久之后,司空采终于缓和了面色。强压下怒火道:“好吧。我会像你说的一般,带着一部分人马先行。希望沐家大小姐能守住约定,带着其余的人马随后赶来。”
沐灵雨微笑收了法杖道:“放心,我会守住约定的。”
司空采勉强的笑了。
议事散场。
只是,司空采好像十分的着急,当晚就带着杨家和洛家人马,还有他自己的那支卫队出发了。
沐灵雨他们自然也没闲着,司空采走后。当晚就带着一队人马偷袭了慕风部落的营地。
倒是没有惊动那些部落居民,而是直接把沧澜和他的卫队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在一个没有人迹的山洞里。
沧澜眼睛上的蒙布被拿了下来。
抬眼间,山洞里到处都是夜光水晶柔和的光茫。
眼前坐着一个面色严肃的年轻人和一个面色和煦的中年人。
年轻人一张脸很是英俊,却略有些苍白。
中年人长的仙风道骨,身上却穿了轻甲。
沧澜打量了面前的两人,再环望四周道:“我希望你们没有打扰我的部落居民。他们的胆子并不大。”
徐景冷声道:“这点自觉性我们还是有的。我们只绑架了你和你的三十名卫队成员。其他人并没惊动。”
沧澜微笑,表示很满意。
然后又打量了两个人几眼,云淡风轻道:“我知道你们是谁,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不是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而是两个。那个人呢?难道她不敢面对我?”
说罢一抹讥笑挂在眉梢。
沐灵雨坐在洞外的大石头上感到眼皮在跳。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不由得心虚想道:不会是里面那个家伙在念叨自己吧。
此刻,熊一被绑着,堵了嘴,不能说话,就扔在沐灵雨面前,用眼睛使劲的瞪着沐灵雨。
好像想用眼睛直接杀了沐灵雨。
沐浩波在里面咳嗽了一下,也猜到了沧澜指的是谁。
便接了沧澜的话道:“几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问我们为什么绑了你来吗?”
沧澜依旧讥笑道:“我不好奇,我只好奇你们要把我怎么样?你们打算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不讲理强压良善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大丈夫不畏生死。我不会按照你们的心思做的。”
说着,沧澜摆出了一幅视死如归的架势。
两个人对望一眼,都有些无语。
沧澜见了继续说道:“你们一个是有名的大国瓦多国四大家族徐家的管家人徐景。一个是四大家族之沐家的家主沐浩波。你们好毫无道理的把我这个残疾人绑到这里来,你们觉得你们还是人吗?”
沧澜说着激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响亮。
连坐在洞口藏了大半个身子的沐灵雨都听到了。
虽然沧澜说的话很片面,但还是让心虚的沐灵雨红了脸。她的确觉得今晚的行动有点欺负沧澜实力不济的意思。
但是没办法啊,为了少些人无谓的牺牲。不这样做不安心啊!
沐灵雨强忍下了冲进去解释几句的冲动。
又老实的坐在了洞口。盯着那些被绑的卫队成员。
里面这次是徐景严肃的开口道:“沧澜,你说的对,我就是徐家现在的管家人徐景。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我们没有欺负你。我们是为了同行的那几万人的生命负责,才绑架的你。至于理由,你应该心知肚明。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把整个古木大陆的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沧澜的面色微微变了变,便恢复了镇定道:“你们说的什么我不懂。”
“我懂。”徐景面目严肃道:“金矿的消息是假的。是你们为了达到你们的个人目的而编造出来的。每次都是你们散布的假消息,让人们去消灭妖兽,去自相残杀。但是,根本没有什么金矿等着他们。你们只是为了给你扫平你们前进的道路。沧澜,你要去风魔眼干什么?”
这次,沧澜的面色真的变了。瞪了两个人半晌,才缓慢道:“无可奉告。”
“你!”徐景气恼的站起来,指着外面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散布的那些假消息,这里已经死了多少人。难道你不会内疚,你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吗?”
沧澜的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沉默了半晌后冷笑道:“你们说什么也没有用。有人见过金沙,有人相信了金矿的故事。即使你把我杀了,然后说金矿是假的,也没人会相信。他们只会以为你想独吞金矿。”
徐景气的心潮起伏。
沐浩波拉了一下徐景,暗示他要冷静。
事情就像沧澜说的那般。他们太不显眼,太过弱小,没人相信这一切的波澜是他们造出来的。
徐景气恼的转身走了出去。
沐浩波看着徐景的背影,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对沧澜低声道:“你认识灵雨是不是?”
沧澜一怔,也低声道:“她同你说了?”
沐浩波摇摇头。但是再次开口道:“她那个人好奇心最重。这一切的推断就是她猜到的。现在到了验证她的猜测的时候,她居然躲起来了。难道不是不忍心看你受苦、怕你尴尬吗?你们又怎么会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