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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潘……”沫沫没有记得接下来他们说的话,她也不知道是谁从她手里抢去了自己的酒瓶,就在酒瓶被抢一瞬间,沫沫哇哇吐了出来,黄色的水水还没有下肚就上来了,她又开始大笑。仰长天而叹,那笑声吓人失魂落魄,低头冥思哭泣,午夜惊魂不敢动分毫。

沫沫不知道他们怎么弄得,只是这个时候她再也没有了顾虑,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嚎哭怎么可以形容,她的哭声竭斯底里。炎炎夏日的重庆,这样的哭声也会使内心冒冷汗,一阵一阵打颤。沫沫的哭泣更加的搞笑,她明确的记得,自己最近又看了韩剧《爱的阶梯》,剧情里,爱的痴狂的男主角知道自己的爱人死去时,他告诉所有人没事。可背后一个人,他沐浴无声的呻吟让人心疼。女主角恢复意识知道自己的爱人在一直苦苦寻找自己,而现在彼此明了时,爱人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时候,她……那么又深爱女主角的大哥,明知没有血缘的妹妹再也无法回来的时候,他答应自己要还他自己,在转头离开的瞬间,是否他真的如自己所说,放下了呢?

天国的阶梯。

悬念就在那么雨过彩虹的一瞬间。

擦肩而过只在扭头回望的刹那。

你转身,你回头。

那人在背着给你让路。

错过了。

回头望,望别落。

头回望,别落望。

彩虹已错过!

不堪回首。

缺念过往。

不愿回望。

缺输门扉。

“不要动,痛,痛。”迷糊的意识里,沫沫被人拉扯的胳膊撕裂般的疼痛。

“你起来好不好?”姐姐的声音。“我们现在回去。”

“不要动,痛,放开我,啊!啊!放开我,我要躺着。”

此时的沫沫再摇晃一下,她知道她将要再次呕吐。让自己躺着是最舒服的感觉,谁也不要动她,就让她静静的平躺。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她会发生什么,是否有路人在嘲笑,是否自己真的很没有形象,她只要别人不碰自己,便静静躺这就好。

“上车我们回去。”潘子珣竭斯底里吼着,声音又是那么的低沉,显然他怕招来更多的一样目光,他在压制自己的声音。

完全失去意识的沫沫如同做梦,车子吹进来的风很舒服,她要趴着窗户,可姐姐拉着不让。

“小潘她要动怎么办?我没办法了。”姐姐扯着沫沫的胳膊问前座的潘子珣。

“不要让她起来,马上就到了。”

沫沫问姐姐自己那天晚上躺哪里了?在南塘苑哪里下车的?她怎么感觉是在院子里面了,院子里一般出租车不进去吗?姐姐说就是在里面,司机看着沫沫狼狈的样子,在潘子珣的要求下进去了院子。此时,沫沫并没有再咆哮般的哭泣,只是一滩稀泥巴一样,你怎么弄我就随着你的姿势走,你放开我,我就瘫软,整个人没有骨头的支撑,软软的,犹如西北黄沙,轻轻滑落。

姐姐告诉沫沫,本来下车了他们两打算把沫沫抬上去51,可这个时候的沫沫就是一堆没有骨头的肉堆,其重无比。总是他们两的酒力已经烟消云散,在好多次尝试抬上去失败后,姐姐提出叫人帮忙,潘子珣拒绝了。她手忙脚乱之下,叫姐姐扶着沫沫爬在自己背上。

“你能行不?不行就歇会?”

这也是沫沫酒醒后记得的。她记得有人在背着自己上楼,她知道自己来到了51,她知道是心爱的木头先生背着自己,她的心里又是一股酸泉涌动。又开始哭泣。潘子珣在三楼台阶处停顿一会,然后继续上楼。姐姐敲开了51的门,是阿凯开门的。

“赶紧帮忙哈小潘。”姐姐推着阿凯,不知所措,叫别人帮忙,但是又推开阿凯,示意不要挡着来路。

“怎么了?”阿凯被姐姐弄的紧张兮兮。

潘子珣横着进门,沫沫无骨的两脚撑两边,无法正常进去。沫沫被潘子珣款款放在最近的沙发上。

“八哥,沫沫姐怎么了?”

由頁从卧室出来,看到沫沫软塌塌搭在沙发上,还以为生病了,很自然的问潘子珣。

“心情不好,喝醉了。”潘子珣看着无形的沫沫,大口大口喘气。

姐姐说她叫潘子珣把沫沫放床上平躺,可潘子珣说没有洗澡,要姐姐帮沫沫洗澡,可看看沫沫这样的样子,进去了姐姐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搞定。潘子珣二话不说,帮沫沫脱掉了鞋子袜子,再一次连托带抱丢沫沫在自己卧室。

姐姐在潘子珣的要求下接来水为沫沫擦擦胳膊,实在是无法帮沫沫洗澡。潘子珣没有看管沫沫,此时的姐姐也不知去向。很久很久一段时间,卧室门是开着的,沫沫感觉到。她一个人咆哮,喊着姐姐一次一次,姐姐会隐隐约约回答,可就是不进来看看沫沫。

沫沫怕打雷,记得有一次跟潘子珣吵架之后,外面就下雷雨,而自己的哭声就是这样的恐怖,掩埋了雷声,今天的她吞噬了雷声,顶替了雷雨声。空荡的卧室里,她显得无助,蜷缩着,咆哮着,很冷,冰冷的。刺眼的灯光让眼帘下的眼珠子很是不舒服,她再一次喊姐姐,撕心裂肺的痛哭,大概是姐姐不愿意听见这样纠结的声音吧,门被关上了。有人在帮她脱衣服,有人在帮她盖被子,有人暖住了她。

很温暖,肌肤相亲的温暖,沫沫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妈妈叫自己帮忙在奶奶家拿了东西就来,可沫沫帮奶奶很晚才回来,妈妈就痛打沫沫不听话,爸爸回来看见妈妈的可恨,抱着沫沫哄,这是沫沫意识里第一次被爸爸抱着哄。从小和妈妈一起生活的沫沫,爸爸只是表面的,只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名词,她从来没有觉得爸爸是熟悉的人,此刻虽然在爸爸怀里感觉到很温暖,可是她已经再说:“妈妈你再怎么打我,骂我,我还是爱妈妈。”沫沫被爸爸环抱在怀里,就像今天的潘子珣亲肤贴着自己的感觉。沫沫似乎有所清醒,可她不敢睁开眼睛看潘子珣一眼,她怕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生气的潘子珣,她怕睁开眼睛之后潘子珣就会放开自己。她随着潘子珣的环抱,紧紧的搂着潘子珣,语无伦次告诉潘子珣,自己那么的爱着这个人,可是过了今天的十二点两个人就要分开,她的哭声一次次无法停歇。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放心吧,过了今晚十二点我们还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要走了我就把你找回来。”潘子珣紧紧的搂着沫沫,抚摸着她冰冷的身体,一次次替沫沫擦去眼泪。

慢慢的入睡了。也很深,很静,姐姐不知道在哪里去了,沫沫自私的放姐姐与不顾,紧紧的搂着这个男人安睡了。

“我姐姐呢?”沫沫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盯着潘子珣的下巴,紧紧搂着他问。

“在外面沙发上。”

沫沫迅速抽身,出门看看,姐姐已经静静的离开了。

潘子珣身后的沫沫迎来开门后的第一句话是由頁问的:“沫沫姐还好吧?昨晚怎么回事啊。”不免明知故问,还带了一些无形的调戏。

“她发癫。”潘子珣拽拽的走过去沙发穿鞋子。

“呵呵,和他吵架了,心情不好喝酒就那样了。”沫沫站在卧室门口原地,不好意思的脸上笑眯眯回答由頁。

“哦,我说呢,昨晚八哥进门吓死我了,我没敢问。”由頁低头不再追问,回到原本的自己。

“我一直背上来的。”

“不是吧?八哥?”一旁卧室门出来阿凯,“要好好的啊!”

沫沫下楼和潘子珣吃了午饭独自回去学校。

全球都在变暖,很多科学家预言,多少年以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之后人类会变成怎样怎样,各种说法层出不群,可是归根结底,人类还是猖狂的发展,世界还是一样运转。预言2012年将是世界末日,有很多怕死的人,也有很多不怕死的人。不管是怕不怕死,让人心惶惶的世界末日还是没有进临。

很多的时候,人们想用一次事件警告自己,作为自己的警钟,希望下次可以好点,可是有些东西就是生长在骨子里的,没有办法的,除非让他们的妈妈重新生一遍出来。

沫沫每一次疯狂的闹,她不是没有顾虑,可很多东西真的是忍无可忍,她觉得一个女孩恋爱了该有的东西都没有,无味的付出也好,希望潘子珣可以看到,收下。两个人恋爱是彼此负责,给予的好的接受,不好的就提出来摊开来摆平它。

每天下班的潘子珣总会收到沫沫等待半小时的奶茶,各种夜宵。南坪星光门口的未使用地铁门口台阶,很多个****夜夜,冷也好,热也罢,下雨打伞等,刮风加衣等。沫沫似乎和那个门口有很熟悉,她和那里结下了缘。

上次的事过之后沫沫没有再见到姐姐,姐姐找到的新工作在石桥铺,沫沫不喜欢过去。可鉴于上次冷落姐姐的面子上,她约姐姐去瓷器口玩。

“姐,要不今晚你就别回去了,之后我和你一起去接那谁,好不啊?之后你去我宿舍睡,你进去之后不要说话,不要理我室友就是了,她们不会说什么的。”沫沫在一家寿司店门口和姐姐谈话。

“他几点下班?”姐姐替沫沫接过寿司问。

“十一点。”

“你们宿舍门不就是十一点关的吗?”

“哦,也对哦,那怎么办?”

“我也不想跑来跑去的,累的慌。就你去接吧,改天再和你一起接他,我直接回你宿舍上会网,看会电影,你明天早点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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