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终于,风不再疯狂,因为流云停了下来,开始流泪了,风被冰冷的云泪淋湿了,全身各个角落没有一出还保持着自己的疯狂。它心疼了,拥抱了云,海面大圈接小圈,大圈挤破小圈,透明的蔚蓝,反光的银白,半透明的灰蓝,深邃的海蓝。流云静静的听着风的心声,海面平息了,一次又一次,风从来不觉得是自己打破了平静安逸的海面,带着风跑了这么远,这么远,见不到底的深,流云累了,死了,消失了,无踪了。被无视,被无所谓,被冷漠。风永远意识不到自己有错,都是流云在无理取闹,是流云不安分守己,请海风自己把流云每次挑起的海面的狂风暴雨的经过告诉可靠的听者,让听者分析一下,是不是海风自己真的很过分,不是流云在无理取闹,是风自己很过分,很自私。要的是云永远跟着它,流云也是有型的。讲给跟多的听者,或者海风会在自我狂欢享受快乐的时候考虑一下,扮演鬼神说的是谁。事出必有因,过程更重要。
高高的高高的流云,低低的低低的海风追不到了,流云再也找不回自信,因为海风是无形的,看不到的,要用心感觉,可是感觉太累!流云认定海风就是它的驾驭者,没有海风,海面是平静的,流云是不会流动的,可是海风总会自己奔跑,忘了带者流云,所以流云开始变黑了脸,收起了开始舒展的样子,狠狠的翻腾着,黑压压的,冷冷的冰雹夹杂着偌大的雨滴,打痛了听者,打痛了海风,打破了海风,最后海风只有苦苦的苦苦的被渗透,最后流云。
——撤军!
沫沫这样形容了自己和潘子珣最近的情况。
开学有一段时间了,沫沫在家计划好的回来要做的事,似乎基本都泡汤了。她要和潘子珣好好过,最近的状况也看到了,她要好好学习四级,却被潘子珣搅合了,她要和静丫头决心捅破上次那张纸,好好复合,回来有找她,可是这几天她忽然就不理沫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必自己大三了,一直找爸爸要生活费不是很好,找份兼职做做,这样即使潘子珣和自己用也不会觉得纠结,内疚。
沫沫的计划就这样随着自己的性子慢慢一个个落空,她所有的心思都投向潘子珣。那么潘子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一下她该怎么做呢?或者你可以把自己做好了,她就没有把柄找你岔了不是吗?看着九点半的铃声马上响起,沫沫想想明天没有课,她不想回那个没有人气的冷漠宿舍,要不去找潘子珣好了,去51。
“你在干嘛?有没有好好看书啊?工作找到了吗?我明天没课,这回马上下课了,好无聊啊!”沫沫贼咪鼠眼笑眯眯发信息给潘子珣,希望潘子珣可以猜到自己这个时候的用意。
“下午看了一会,这回在看球赛。”
“哦,那我过来找你吧,陪你再看看书,我明天没课。”沫沫双肘趴在课桌上咪咪笑着,轻轻摇晃脑袋。
“改天我过来接你吧,今天我有事。”
什么事?会是什么事呢?潘子珣竟然不要自己过去,说的这么直白,无数恶魔思绪涌上沫沫心头。
“什么事啊?”她还是谨慎小心的问潘子珣,唯恐一不小心又惹怒好不容易平静一会的心情。
“我说了你就又不高兴了,反正没什么,你不要想多了。你今天早点休息,改天我去接你好了,今天不方便。”
不方便?这让沫沫更加感到潘子珣的举动深不可测。难道他去见别的女生?难道他……她想起了潘子珣一直说的宿舍那些人在那种地方干嘛干嘛的事,是不是因为自己最近比较烦,所以潘子珣想要轻松一下呢?
“怎么个不方便,你快告诉我啊?我想过来找你。”沫沫直起身,眯眯眼变苦瓜脸。
“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很不爽。”
“你这样让我很不爽,我就问你什么事,就不能告诉我吗?”
“开黑。”
“不是吧?又去?”沫沫看到这条信息,简直想砸了世界上所有的网吧,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想了。
“什么叫又去,好几天都没去了好不?”
就这样,吵架的话题又开始了。潘子珣这群人对与他是情有独钟么?反正对于沫沫来说,自己永远比不上潘子珣的Do他。
比如有一次,她和潘子珣很久前就说好去干涩的江里玩的,可是总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就一直拖,有一次沫沫便一个人去了,谁知,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她站在枯水的长江看着美丽的夜景忘了乘灯光走出来。当她放下相机寻找下一个拍摄镜头的时候,黑色蝙蝠从镜头里飞过。瞬间,寂寥的恐慌爬上心头,赶紧收拾好相机,准备回去。谁知道河床暂时绿草淹过膝盖,让她看不清龟裂的河床,她开始害怕。在会走的路上,到处是青蛙不说,是不是头顶蝙蝠飞过,沫沫哭了。对于沫沫来说,青蛙就是这辈子最怕的动物,即使青蛙它看见沫沫赶紧走开,或者离沫沫十八仗远,沫沫还是会大叫之后再饶远点走。后来她讨厌谁了,就拿青蛙做比较。让她喜欢被讨厌的那个人,除非自己可以把青蛙家族当可爱的垂耳兔抱着。
“我在江里出不去了,好恐怖啊,你快来接我啊,有青蛙,还有蝙蝠,好害怕。”信息发出去了,沫沫站在昏暗的河床原地没有动弹,等待潘子珣的回应,一刻钟,两刻钟快过了,还不见潘子珣信息过来。
“你在干嘛?我在江里出不来了,好多青蛙和蝙蝠,我出不来了怎么办?”沫沫拨通潘子珣电话,等电话那头接通,她没有顾及潘子珣是否有听,便开始哭泣起来,随着紧紧蹲在原地不敢左右张望。
或者潘子珣真的觉得有点紧张吧。“你在哪里你知道不?”这不废话么?
“在江里啊。”沫沫焦急加害怕的心里,用暗哑的哭语告诉潘子珣。
“我知道你在江里,就是在哪里的江里,你先别慌,我马上结束这局就过来,你看看你怎么过去了,再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你快来接我啊,还玩什么,我不知道,我看不见来的路了,我这里都是水,到此都是水,我出不来了,好多蝙蝠,青蛙啊。”沫沫顾不得太多,哭泣声不知道潘子珣可否听到,她害怕,此时等待潘子珣的解救。
“你先别慌,我跟他们说说就过来,你先慢慢看看哪里可以出来。”潘子珣是否认为沫沫还在任性呢?
沫沫边走边哭,还要用心的寻找回去的路,那一位,或者真的靠不住,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已经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河床生长的矮草时不时被夜风吹的胡乱摇动,沫沫就会情不自禁大叫,因为在老家,只要这个几节晚间草木动,不是青蛙就是夜行动物,她收紧哭泣的嘴巴,轻声轻语向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今晚这样的状况是自己自找的,没人管也是应该。只是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一个人行走,脚下的杂草或者淤水微微动弹,都会吓她半死,此时全身冷汗已不说,额头偌大的汗珠落下,衣服紧裹身躯。
“海军,在干嘛?我在江里出不来了。”沫沫弯着腰努力寻找回去的路,给海军打电话来赶走一个人的恐慌。
“啊,你这么晚在江里干嘛啊?”海军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浑厚笑语。
“我下午没事干,一个人呆着无聊就出来江里拍照,结果天黑了我没发现,现在出不去了。”
“江里不是有水吗?”
“现在是枯水期,所以有的地方没水,可以进去,我进去的时候本来就比较难走,现在天黑了,江里又没有灯,我看不到回去的路了。”
“啊,那你真么办啊?”
“没事,你陪我说话,我就不会害怕了,呀!”沫沫忽然发出怪异的声音。
“怎么了?”海军没有了开始的笑语,紧张的语气开始询问。
“青蛙,靠,吓死我了。”
“呵呵,你怕青蛙啊?”
“嗯嗯,怕的要死,是动物里最怕的。”此时沫沫听到自己的电话有人打进来,她应该知道是谁,就是她期待的人吧。
“哦哦,好了,我出去了跟你说哈,我刚给我同学打电话过来接我,他应该过来了,有人给我打电话。”
等潘子珣见到沫沫的时候,沫沫已经到了岸边,所以今天的沫沫又是神气十足,她看到潘子珣之后爱理不理,走的异常快,潘子珣看上去也是超级不爽。大老远从交大网吧跑过来,被沫沫给这样的脸色,他必定气急败坏。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这样无理的沫沫,看着也是委屈的不是吗?沫沫走到了潘子珣前面,而潘子珣压着脚步跟怒火沉沉走在后面,看沫沫超过自己很远,并且一句话也没有,他也委屈了。
“我跟你说,把话说清楚。”潘子珣猛的扯住风尘仆仆向前的沫沫半转身。
“说什么?”沫沫低头看着潘子珣的手,又迅速看向潘子珣,她看到了潘子珣眼睛里怒放的血丝以及无奈。她难过了。
“你要前面走是吧,说清楚,你前面走,我后面走。”潘子珣斩钉截铁字字逼人告诉沫沫。
“好。”
最终沫沫前面走了回去,潘子珣一个人灰溜溜自己回去。
或者这个时候沫沫就应该变通,很小女生的哭哭啼啼,抱怨潘子珣,或者潘子珣会心疼,不会继续闹别扭吵架。沫沫总是会觉得自己永远是对的,所以底气十足的跟潘子珣生气,可是每个人都是爱自己多一点的不是麽?当自己处于困境的时候想要的是潘子珣立马出现身边的救助,可在潘子珣的心里,并没有意识到沫沫会联想,江水如果在一瞬间涨起,会带来生命危险的恐怖。只是他知道自己来了,这就是对的。这个时候似乎沫沫这样想,那么彼此的心情会好很多,而潘子珣说不定也会疼爱沫沫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