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珣深深的吻着沫沫的唇,沫沫的颈子,他这次闭着眼睛的!沫沫的唇齿来回被动伸展,她不知道如何配合珣才好,只是这个时候是享受的,她的身体没有离开潘子珣分分秒秒。
“你怕……”
潘子珣的话还没说完,沫沫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懂。我爱你。你呢?”沫沫双手滑到了潘子珣的肩膀,在耳边轻轻说上“我爱你你呢?”夜的静,静的如此诱人。潘子珣嘴巴凑到沫沫耳旁“我也爱你。”他的话刚落,整个人已经压沫沫与自己下面,沫沫的睡衣揭开了,意乱情迷。
“珣,我真的好爱你,不要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她勾着他的脖子,鼻子来回蹭着他的耳垂,试图去咬。
“嗯,我不会不要你的,我也爱你。除非你被我气跑了,我不会不要你的。”潘子珣更加的疯狂,整个身体贴着她的身体。两人呼吸急促,手脚完全失控。
当一切平静下来,两人在和黑暗中拥抱一会就进浴室冲澡,从浴室出来,分不清谁是谁的小孩,他紧紧的贴在在她的胸前,而她轻轻的偎依在他的怀里。沫沫抚摸着潘子珣,潘子珣始终不说话,静静的任凭沫沫的抚摸。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她有意识的在黑暗逆光下看看静静睡去的他,“我都没有不开心,你还不开心了?”沫沫诡异的笑了出来,笑声划破了静静黑夜。
“没有,只是我怕这样,前几次都跟她们这样了,说什么好好的,可是最后还不是分了,我怕对你不负责任。真的怕。”潘子珣的声音有点不快,他是真的怕。因为在强大的人,也拗不过现实的变迁。
“没事的,我愿意的,我爱你,这就够了。反正我们也都不是小孩了,如果我们真的哪一天走不下去了,或者你有什么事业不得不和我分手,我不会为难你的,我会很鼓励你的,自己先走开的,只是你不可以不明不白就走了,像那些男的一样,喜欢上别人,那样我会很难过的。”
“好懂事,不会的,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有点认识的太早的感觉,如果到了结婚的……”潘子珣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紧紧的抱着沫沫,“我不会不要你,除非你被我气跑了,你也知道前面他们都……”
“如果你爱我,你真的负责,这些都不是问题的。真的没关系,我信你,我很耐用的,只要你不会不要我,我就不会跑,不过,你也不要故意惹我生气啊。”沫沫松下手,看着蒙头胸前的潘子珣。
“我知道,我就是这样,可是我就是改不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潘子珣似乎真的知道自己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很伤害女生,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改掉这个坏毛病,沫沫看到潘子珣因为这个而自责,沫沫更加的心疼他,这比潘子珣惹自己狂哭还要难过。
“不要说对不起,我懂,真的我懂,只是有时候我真的也很生气了就对你发火,但是气消了真的又很难过那样对你,真的没关系,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谁也不会离开谁,谁也不会抛弃谁。
沫沫承载的成长经历太多,她的生命里从一开始就跟随着王宝钏与薛平贵般的夫妻思念之苦,她的童年里缺乏着父爱的滋养,她的青春期被同龄的婚姻所影响,看着身边的一切,她习惯了去照顾人,宁可逞强为虚伪的女强人,也不愿讨得大家认可的娇娇女。她更不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她是一个多愁善感而又慷慨大方敢作敢当,贤惠温柔多情多义的女子。
清清雨幕,轻轻脚步,静静楼台,稳稳轨迹。腊月二十二的重庆,细雨弄弄,雨幕菲菲,街头没有新春的气息。路边的红灯依照政府的规定,孤芳自赏,沫沫拉着行李箱,跟着潘子珣的脚步像二塘轻轨站走去。
流浪已久的孩子总是要回家的,此刻,沫沫没有回家的喜悦,一切如此的平静,她不想多想什么,偶尔看看潘子珣,偶尔看看列车窗外,一站站,一次次启动,停留,很快到了该上车的时候。文娟因为要回家,下午五点半的车,她早上十点就已经在车站等候。看到沫沫从地下电梯口出来,猛拉一把就要进候车室。
“你的行李就这点?”文娟看看沫沫的随身挎包有点诧异。
“没有,在后面,我男朋友拿着。”沫沫微微笑着转身指着潘子珣。
“哦。”文娟一把拉过沫沫,膛目结舌看着沫沫所指的那个人。
“你好,你好。”
“你好。”潘子珣挤出很是自认而又勉强的笑容。
没有时间周旋了。寒暄几句,沫沫随意介绍两人认识,文娟接过潘子珣手里的东西道别进站了。穿过人群,候车大厅的沫沫望向朦胧玻璃门外,潘子珣已经消失在人与行李的海洋里。
“哇,女子好厉害啊,你男朋友看着还好啊,很帅气,你怎么老实说他不懂事,惹你生气啊?”嘈杂的提前入座茶座间,文娟用奉承的语气寒暄沫沫,抱怨沫沫真的是不知足。
“呵呵,还好了,有时候真的很气人没办法。真的有时候快气死我了。”沫沫从心底甜到脑门,乐呵呵摇摆着身子回答文娟。
“呀,依然在一起就要好好的,要忍。你爱人家有什么办法。”
“呵呵,好吧。”
“不过说真的,每次听你说你被气到了,他被你气到了,你挺厉害的,看你男朋友的样子,我是收拾(这里的收拾是指没有办法留住的意思)不了的,一看就是一个小白脸的样,说真的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类型的,嘿嘿……”
其实文娟说的很对,如果以外表,沫沫怎么可以接的了这尊大佛,也不可能走这么久。就是因为潘子珣一直在无意间给沫沫一种无形的自信,所以,沫沫很自信她可以收复他。
进了候车室,沫沫就开始给回去的潘子珣叮嘱赶紧收拾回家的事,短信再也没有停止、、、、、潘子珣告诉沫沫自己身上也只有买车票的钱,车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了。沫沫乘着还没有出重庆,赶紧给姐姐打电话,姐姐听到这样的消息真的是无奈一个词怎么形容,可是她也不能不管。因为沫沫是自己的妹妹(是一年口头上的姐妹),而他是沫沫的男朋友,已经帮了妹妹很多了,还差这点吗?
“那你把他卡号给我,他什么时候回家,我这回有点忙,下班了也太晚了,我看我那天休息给他打过去。”
“姐姐不要,你打到我卡里,就还是之前的那个卡号,如果让他知道是你给他打钱,他会骂我的,他会不好意思的。”
“怎么回事啊?还有这样的事情?”
“姐,你知道到他那个人很爱面子的。”
“好吧,无语你了。”
“麻烦姐姐了,我回家有钱就给你打过来,不过刚到家是不会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一回家经济就冻结了的。”
“知道了,那我看看我哪天有空就打过去。”
“不行,他已经买到后天的票了,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了,也就够这两天的饭钱,你在我明天到家之前打到我的卡上,我一下车就给他转过去。”
列车里慢慢开始静了下来,沫沫的手机没电了,她拿着文娟的手机继续发信息。她没有睡觉,潘子珣告诉沫沫自己一个人在看球,一边跟沫沫解释一边看。沫沫一边跟文娟说着那次他为她轰轰烈烈打架的事,她跟文娟诉说他对她的冷漠,她对文娟诉说他的不幸,她的坚持,他的回报,他的苦楚。文娟听的很认真,似乎文娟真的还很单纯,她真的不懂沫沫在说什么。而对于沫沫,对任何一个人说潘子珣的好与坏都是她的享受,在沫沫心里,阴天的时候他就是她的太阳,黑夜的时候他就是她的北斗星,迷茫的时候,他是她的指路标,难过的时候他是她的避风港,而开心的时候他就是她的第一个宠儿。
沫沫不喜欢在车上吃东西,最多就是带几个苹果,可是这次走的时候潘子珣就连几个苹果也没收了,他说车上有,嫌麻烦不让沫沫带,以至于沫沫带到南塘院门口的苹果又被他心疼的送回去。文娟也没有带可以吃的东西。
夜深人静,车厢里只可以听到哐当哐当的火车轮与火车轨向接的声音。文娟听的累了,沫沫也说的累了,但是沫沫还在挣扎着眼睛跟渐渐与自己拉开距离的潘子珣发信息。文娟睡了。
“有没有吃的,我有点饿了感觉。”文娟压低声音问沫沫。
“没有啊,我带的都跟你说让我男朋友留下了,你饿了啊?那要不在车上买点吃的?”沫沫侧着脑袋轻轻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文娟,车厢的空气有点热,沫沫闻到了文娟头发发出来的汗气与洗发水的味道。
“不用了,我睡会就好了,我怎么觉得有点晕车。”
“哦,是不是热了啊?”沫沫把自己往座位外面移移,轻轻扶下文娟额脑袋让她尽可能舒服的躺在自己肩上,腾出一块空座让文娟透透气。
事情不是沫沫想像的那样简单。文娟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晚上睡眠时间还没有休息,她缺氧了。
“文娟,你别这样好不好,坚持一下!”沫沫艰难的跨过普通车厢通道中间熟睡的人们,赶着扶文娟。可是怎么说都是没用的了。文娟已经顾不得自己,在通往厕所的通道中软塌塌躺下了,躺在了沫沫额怀里,从沫沫的怀里重重的滑落倒在了地上,别人的腿上,脚上,身上。
“文娟你怎么了?快起来啊!”沫沫使劲拉扯着文娟,呼喊着她。可是文娟丝毫没有动静,她已经失去了知觉,顾不得沫沫的打气了。“快来人啊,帮帮忙啊,有人晕倒了。”沫沫一边扶起文娟的一边手臂试图托起她,一边吃力的喊着,她没有看周围的人们是否有动静。“麻烦你们赶紧给我叫下列车员啊,有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