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狂风暴雨,阳台上,夜雨如厅堂击鼓敲打蓬栅,阵阵雷鸣震耳欲聋,滚滚翻腾安静的夜。梅梅房间里,酒精麻醉的沫沫翻滚着,咆哮着,似乎要与雷鸣闪电相PK,对岸的伊人,请问你怀抱谁呢?
沫沫把姐姐的红酒当白水喝个精光,思绪缜密的她向姐姐倾诉着心声。怎奈何撕扯的心痛还要心思缜密。“姐姐,我真的好痛啊,真的好痛,我该怎么办?”在孤独的雨夜游离,变得微凉。风的哀鸣,雨的凄美,演奏着晚春的离伤!残留一季的无奈悄然隐去,却在你记忆的时空默默地回潮。无数次的把回忆放逐在深夜,渴望时光能带走别离的忧伤!可这……理智的沫沫在酒精下依然麻木,她翻滚在姐姐床头,这哭泣,亡国商女怎可相比?这哀伤,孟姜女哭到长城依然不够。大雨的夜,夜里大雨,没有他,他走后的她,撕心裂肺。
“梅梅,你劝劝她好不好啊?我都想哭了,你妹妹真的太心疼了。白沫沫啊,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啊?潘子珣就是王八蛋,他是混蛋,他不值得你这样你知不知道啊?”神志不清的沫沫听到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帮助自己。“呵呵,你们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爱他,真的好爱他,可是他就因为一个唱歌要和我分手,就因为那个女的在那里等他,哇哇……我第一次因为她长着么大喝醉,到今天还是因为他喝酒,我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我真的不好吗?我该怎么办?姐!我好痛,真的好痛,我该怎么办啊姐?我好痛,我好痛啊!我到底该怎么办?”沫沫翻腾在酒精的灵魂里,那哭声。
“我他妈疯了我,******姓潘的王八蛋,真想抽死他。你他妈叫你不要对那王八蛋那么好,叫你早早分,你不,现在这样了,你死去活来这是要干嘛?你他妈白沫沫能不能有点骨气?我跟你说我忍够了,我跟你说白沫沫,今晚我忍!你今晚过了还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他妈别哭了成不?妈的真的什么王八蛋。”
“你能怎么样吗把那贱人?赶紧想想办法哄哄你妹妹啊,她这样哭下去不是个事啊,我都难过死了,白沫沫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啊?我求求你了,我都要哭了。看你这样我的赶紧去找航和好了。”
“呵呵,你们不知道我有多爱他,真的你们不懂啊!”哽咽,艰难的呼吸。“可是他就因为一个唱歌和我说分手,我都原谅他和那个女的暧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我对他真的不够好吗?”
“你他妈不是不够好,是好过头不值钱了,你他妈就是犯贱。不要哭了。”
“怎么了啊?梅梅,赶紧给沫沫弄点开水喝喝,我这里有酸奶让她喝点,酒醒了就好了,这样哭下去我都听着想去找那小子揍一顿了。”
“没事,杨大哥,你去休息吧,明天还上班,等苦累了睡着了就好了。”
姐姐房间里四个人,沫沫摊在床中间任由心痛翻滚着,自我挣扎着,丢丢单手撑着脑袋,泪眼汪汪静静看着失去理智的沫沫,姐姐快速在地上长嘘短叹转动着,她似乎要摔东西,似要骂人,可她咬着嘴唇忍耐着。和蔼可亲的杨大哥邹着眉头哭笑不得。
“姐姐,我的手机呢?我想给舍长打电话了,快给我电话。”
“你打他们电话干嘛?他们还不都是一伙的。”
“快给我!他是好人。”沫沫咆哮着,蜷缩的身体伸出没有方向的手,“姐!姐!手机!”空空手臂重重跌落床上。“姐,我的手机,手机,我要手机。”凌乱碎发蓬满脑袋,看不清她的眼睛,“手机,我的手机,给我,我想舍长了,我想跟舍长说话。”再一次,无助的手伸向没有方向的方向。
“给,给,别吵,我再找行不?”手机被姐姐塞在沫沫手里。
“嗯,我要给舍长打电话,我想他了,我要给他打电话。我要给他打电话,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她抹开眼前弥漫的乱发,疼痛的泪眼看不清通讯录舍长在哪里?“我找不到他了,帮我拨,姐。”她依旧闭着眼睛,摇晃不定的手臂伸出半空,“帮我找老哥,我要和他说话。”
静静的观望着这扬洒在尘世之中的月,有着千古不变的孤傲与凄美。这个偌大的城,被柔柔的月轻抚,飘渺而朦胧,高大的建筑在霓虹灯的辉映下……至今回味,恍如隔世,记忆犹新还是那个飘零雨夜……琉璃花瓣,水晶剔透却未留下暗香,心似琉璃花瓣,香未藏,但拨乱了谁的心,又纷飞了谁的泪。夕阳近黄昏,日不落,鸟霞色间波澜……琉璃花瓣夜太深,梦太凄美,是谁午夜的凭栏,是谁倾声的低吟。
“你现在在你姐姐那里好好呆着哈,听我说,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哭成这样了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他不爱你,不适合你,你不信。那爱就爱吧,他那叼样我知道。我看这两天人家也没什么大反映,你就别哭了哈。他不爱你了,你为他哭值得吗?”
“老哥,可是我真的好痛,真的好痛,我该怎么办啊?我喝酒了,胃好难受啊。”
“又喝酒了啊,不要再喝了赶紧好好休息,白沫沫听我说,不要哭了,为那种人不值得,他不爱你了已经,你这样难过只是自己难过,没用的,不哭了哈。”
“老哥,我真的好痛,我知道他对我不好,他最近不正常我都没有说,我真的很爱他,很信任他,可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对他不好吗?”哽咽……深呼吸……咆哮“老哥,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该怎么办?”
“痛啊,这个老哥也不知道怎么说啊,听你这样老哥的心都碎了,丫头听话,不哭了。他已经不爱你了,想想你们在一起他对你的不好,分手对你不是很好吗?你也不是说你要离开的吗?等你们开学了回去学校了就会好点了。”
“我们还没有开学……”咆哮……哽咽……哭泣……“我们还没有开学,即使开学了我也没有朋友了,他们都不要我了。现在连他也不要我了,老哥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啊?老哥说你听着哈。你喝酒了,心情又不好,所以才这样的,现在乖乖的让你姐姐给你弄点热水喝,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不要再喝酒了啊!你这样喝酒没用的,折磨的还是自己,为那种人不值得。”
“我知道老哥,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老哥,我累了,我睡了。”有气无力的沫沫丢电话一旁,她不想听到老哥说潘子珣不爱她了,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怎么就知道他不爱我了呢?或者他现在也很难过呢?她不想听了,瘫软在床上呻吟,哽咽,翻滚。
“还有谁?有谁可以帮自己忙呢?”沫沫胡乱的内心瞎想着,如果有很多人知道自己爱潘子珣,或者他们会替自己跟潘子珣讲讲,这样潘子珣会像以前一样就不会舍得自己难过了,他是爱自己的对吧?他是爱自己的,只是这次只是因为自己的不通情达理才这样的,如果,真的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沫沫想那天晚上潘子珣说要去玩不带自己时,自己可以乖乖听他话回去,这样就不会分手不会痛苦了,可是……可是,如果只是如果,没法现实。她不想听到舍长这样的定论潘子珣对自己的爱,她不想听到这句话。真的不敢相信那个爱自己的木头就这样简单轻松的不爱自己了。我不相信,我去问别人,我要告诉别人我真的很爱他,很爱他。
“姐,我要给小虫子打电话,他肯定知道潘子珣是爱我的,是不是姐?”
“你打吧,打吧!”姐姐丢手机到沫沫手里,“我他妈真想杀了姓潘的。”她来回在地上踱步。
“你就想想办法让你妹赶紧睡着就会好点啊,她喝酒了,心里难过肯定哭啊,我也烦死了,那个人真的个贱人,我都想煽人了,看着你妹我真的觉得航太好,我都想哭了。”
不知道是几点,不知一晚上沫沫给舍长和小虫子重复多少次心痛,她的咆哮声想比小虫子这辈子也会有影响吧。沫沫找小虫子的理由是想让小虫子给自己做主,支持自己说潘子珣是爱自己的,因为他毕竟和潘子珣是老乡,总会替老乡说好话,即使骗沫沫,沫沫在这时也愿意听信。可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小虫子大哥和舍长一样说:“他不爱你了,你这样哭没用的,他不爱你了。”他种种的广式普通话彻底刺穿了沫沫的心。连他都这样说了,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大哥,是不是你们店有个叫刘萍的啊?是不是他们好了啊?”
“没有,他们只是玩玩。他不爱你了,但是他们没什么的。”
好吧,既然这样,面对现实。至少知道他没有背叛自己,可为什么他现在还和刘萍在外面吃东西,聊天那么频繁呢?大哥告诉沫沫那只是出去玩,没事的。
好吧,潘子珣的良好道德形象还是保持原样在沫沫心里。
冷冷雨夜,谁可能是为自己取暖的哪位?蜷缩在夜的灵魂,尽情吸收夜的侵蚀。在黎明混着夜色里,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似乎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了交换,此刻的她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紧紧站立自己的角落。就这样不要醒来,睡吧,或者真的可以天昏地暗,没有白天黑夜。她静静的躺着,圆圆红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两鬓碎发水淋淋贴在耳边……偶尔天边一只飞燕?只是想看看外面,沫沫拖着身子轻轻掀开窗帘,刹那间赶紧闭上双眼,忽然外面的光犹如激光一样刺穿双眼,她泪如雨下,哐当倒下。就这样吧,外面太不适合自己生存。她放下窗帘,静静的继续躺下,好困,好累,好渴,算了,睡着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