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好吧?”霓虹灯下,姐姐在后头跟着,沫沫蹦在前面。
“呵呵,感觉还不错,忽然觉得很轻松,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那种感觉,呵呵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林品如啊。”沫沫穿着超短牛仔裤,白底黑色蝴蝶结印花T恤,甩着脑袋,夜光下欣赏着新发型的自己,她跳跃着脚步,旋转着身体,“哈哈哈,姐,真的好舒服哎,好看吗?我很喜欢的。”
“还好吧,一直看你长发,忽然变短发有点不习惯,不过还不错。”姐姐跟上来面色难看看着开心的沫沫。
“姐,你陪我上去拿还是我自己上去自己拿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我自己面对,我想他今天应该在的。”
“嗯,也是,我相信你你能解决的,坚强点。”姐姐看着若有所思的沫沫似乎自己想的更多。
这夜如此的熟悉,这景如此的亲切,这楼道依旧昏暗,这五楼不要那么低,再高点好吗?楼梯口的沫沫思绪万千,想想曾经在这楼梯口逗留,潘子珣为自己出气,接会被欺负的自己,那么多次,沫沫拽住他的衣角,托自己上楼,记得那次接潘子珣下班回来,并肩走在这楼梯,他色魔手掌淫迷的伸进沫沫低胸吊带。“干嘛?耍流氓啊?好色。”沫沫镇定自若的看着潘子珣,说话间手伸到了他的宽松休闲裤。
“便宜大家一起占。”
潘子珣被惊到的表情是那么的假淡定。“你也不耐啊。”呵呵不是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可此刻,沫沫慢慢踩着楼梯一台台踏实的感受着,手指轻轻弹着栏杆,随脚步一层层上去,曾经觉得灰尘满满的栏杆,似乎此刻那么的古老值得回忆。
“我不知道你的钥匙怎么在我包里,我刚到门口开门时拿我钥匙才发现的。”沫沫进门看见左边餐桌的潘子珣一本正经玩着Do他,藏青色背心衬出潘子珣潇洒的轮廓。沫沫微微笑着把钥匙放餐桌往卧房走去,“我来拿东西。”
熟悉的卧房那气息依旧熟悉,看着自己凌乱的东西,看着和他一起的一切,似乎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还有一些东西今天不拿了,先放在你这里,等我开学了再来拿,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沫沫提一兜东西站餐桌前说完出门了,对面的潘子珣面红耳赤,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出门的沫沫以为潘子珣会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她看看手机,是否可以有一句问候,只是这是她习惯了的多想。
“他在吗?”姐姐看沫沫出了三栋出口,忙赶过来问到。
“在。”
“哦,那。他没下来吗?”姐姐伸脖子往三栋楼台看去。
“在玩游戏。”
“哦,你就这么点东西,其他的呢?”
“我跟人家说了一声,等我开学去拿,拿你那边来我学校很远,先拿这几天用的。”
“哦。”姐姐在沫沫后面,本以为沫沫看不见她还在偷偷扭着脑袋回头看。
从南塘院到七公里车站的路只需要几分钟,沫沫像往常一样低着脑袋走着,只是平时这里会有很多人吃烧烤,串串,人山人海算不上,可每一家也都到了门庭若市的程度,嘈杂生,醉汉打闹声。可今天为什么这样的安静,沫沫抬起抵在胸口的下巴,环顾四周,人很多,灯很亮,和往常一样,只是今晚特别在灯光很美,都是一圈圈斑点,犹如单反在午夜拍微距景物,黄色,蓝色,一圈一圈,来来往往的人们晃来晃去,可为什么没有声音呢?她听不到像往常一样的声音,静的出奇。嗯?姐姐呢?回头看看姐姐,紧跟身后,她的表情比沫沫的还纠结,貌似她有话对沫沫说,可又什么也不说静静的随沫沫走走停停。
听说当眼泪要流出眼眶时,只要抬起头微笑,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因为有美丽的天使会替泪人保持美丽而拭去丑恶的泪水。再深深的吹口气,那么泪人就会深深的长叹,心里就舒服多了。
斑斓霓虹散尽,黑压压纵横马路黑的如此恐惧,即逝的客车一辆辆从远到近再带着唯一光点进入下一个拐弯,明亮瞬间又黑暗。沫沫没有像往常一样礼貌的等待人形灯亮起,没有发觉身边或者有那么一个替自己难过的姐姐。
“你疯了,等会,看车,你想死啊你。”姐姐扑过来拉住离一辆私家车进咫尺的沫沫,“你要干嘛?有必要吗?你不要命人家车主还要啊。”沫沫被姐姐拽到了后退。
“哦,我没看,就过了。”
站台对面右下方,熟悉的二号门,那天潘子珣从那里开始背自己到一号门的……那天她、潘子珣和舍长在那里分开的熟悉,那天,潘子珣送自己到二号门的……左上方对面,一号门,沫沫看到潘子珣从加油站嬉皮笑脸走下来,“我一回去你不再就赶紧出来了,我想你肯定会傻叉一样站在这里等,我都下班那么久了,我不喜欢等人,过来一看你不在,还以为你到了那边,哈哈哈……”他用力的抚摸她脑袋一把,那天就在那里吵架,他上课之前都不和沫沫说一声,任性的沫沫又开始吵他,他不耐烦的哄着她……太多的太多,那些过眼云烟如此的现实,在眼前演绎他的一颦一笑。
“喂,车来了。”姐姐推一把瞳孔无光发愣的沫沫。
“哦,走吧。”她看到加油站门口没有他的身影。
“到哪里?”
“两个人,石桥铺。”
“到哪里?”
“石桥铺,两个人。”
“我们不到石桥铺。”乘务员回答。
“为什么不到,我天天坐的啊,难道我们坐错了,你们不是475吗?”
“是,但是不到石桥铺,你可以到四公里转车。”
“你怎么了,这是七公里,到四公里转车,不是你说的吗?”姐姐挤过沫沫问。
“怎么会?”沫沫回头看看姐姐,“不是去石桥铺的车吗?怎么在这里?”
“没事没事,给。”姐姐挤过沫沫递给服务员车费拉沫沫往最后面走。
“为什么不对啊?”沫沫提着东西摇摇晃晃跟在姐姐后面问。
“这里是七公里,没有直达石桥铺的车,要转车的。”
“哦哦,我忘记了。”
如果是灵魂出窍再合适不过这时的沫沫,她虽然走着,可是她的心完全留在51,虽然没有哭,可是她的心已经被泪水淹死。
“好久没来这边了,南坪还是很热闹,好想吃苕皮,等我休假了你开学了过你们学校住一晚,我要好好放松下。”
“好。”
“忽然好想南坪这里住的时候,你还可以随时过来,自从去了那边就很少过来逛街了,我也忙了,累了。”
“嗯。”
姐姐趴在车窗看着窗外很久没来的南坪,怀念她的以前,或者她只是找话题为沫沫分心。而沫沫,她一路没有太多话语,姐姐说什么,只是嗯嗯啊啊应承着。姐姐应该没有看到,她无声的泪水随着车子摇晃,一滴滴飞溅在无底空间。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姐姐看到了沫沫无声的泪水,随手捏捏旁边沫沫麻木的手说道。
“嗯,我没事,呵呵,姐,我没事,只是这条路我们两一起走过太多次,有点怀念。”
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乐,那就放手吧;如果舍不得,如果放不下,那就痛苦吧。我现在才知道,不了解一个人,还可以爱他;我现在才了解,不爱一个人,还可以思念他;有些人不经意出现,意外的给你惊喜。爱情,是装满酸甜苦辣咸的五味瓶,甜到心里,苦到心底。酸的是温柔,甜的是幸福,辣的是坚强,苦的是伤痛!未曾尝试爱情,不会懂得;只有真正的爱,才会明白,爱不仅仅是给与快乐,品尝甜蜜,还能令人身心疲惫,感受伤痛,在爱的海洋里,痛的哭泣,痛的无语,痛的心殇。原来爱情可以如此伤人!
分手三天的沫沫接到阿城回学校的信息,并叫晚上吃饭,可这情况已经不适合沫沫现身。今天的她还是淡定的,她昨晚和潘子珣通话了,告诉他想他了,想回去找他了,他拒绝的那么干脆,虽然留下了眼泪,可仅仅听就可以知道,这眼泪是牵强的,是证明自己也心痛,也证明自己理智,其实他已经离开了。
姐姐下班和丢丢一起回来,说是丢丢很久没联系了,今天过来玩。也喊杨大哥一起吃饭,来来回回这么多次,都是杨大哥照顾沫沫与姐姐二人,感谢他吧。餐桌上,分手三天的沫沫瘦的可怜,微微凛凛摇晃着,消瘦的脸庞骨骼明朗。
“你怎么不吃啊?”丢丢吹着被麻辣的串串烫到的嘴巴问。
“我不饿,吃不下你们吃吧。快点吃完回去,好冷的。我穿衣服少了今晚出来。”
“你吃点就不冷了。”姐姐随即给沫沫碗里填一块南瓜。
“我不吃,吃不下,下午你们回来之前我出来吃了的。”
他们四个人在露天吃重庆特色串串。
写给你的信。
:。
还好吗?今天的你都在干嘛呢?现在是我们分手的第四天了,我的头发剪短的第四天了,可是我对你的情愈加的浓烈了,我该怎么办呢?
好想叫你亲爱的,好想知道你在干嘛?好想现在的我是在51的,因为只要我在51就是我们没有分手的,但是……我又开始想回去找你了,我真的好软弱,我也像你说的一样,学别人学你不要去想,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和第一天一样淡定,可是我淡定不住,真的好痛。
昨天一直关注你,中午我们还聊天了,我真的好开心,好想在这里写一句“亲爱的!”可是我不敢,因为我真的怕你是背叛了我,你说你和刘萍没有关系,可是她顶替了我们以前每天晚上做的事,我真的好不开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真的放不下你,我爱你,我想回去找你,可是我也真的怕,当我找你的时候你拒绝了,我想晚上去找你,可我怕当我去时你身边躺着别人,那么亲爱的我真的会死去。我想好了我要嫁给你的,如果现在的我们,前几天的我们都已经结婚了,那么至少我们现在不会分开,前段时间我想着和你妈妈相处的场景,当你爸爸寄来衣服之后,我也认为你爸爸知道我了,我开心又不好意思,所以那天专门问你是不是你爸爸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