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高兴了,竟偷懒浪费一天时间,不行今天得努力补回去。”陈赓有点自责,真是酒后误事啊!
他马上做好运功,咦的一声,他发现体内的玄气竟然有所精进,四阶巅峰,无限接近五阶。
看来酒还是个好东西啊!
想法变得真快,不过也没人会说他,因为没人知道。
陈赓吃完午饭,哼着歌出去了,但是不久之后就黑着脸回来了,自己呆在房间里数寂寞。
原来他是被打击回来的,他中午出去,本想进一步探听有关修仙宗门的具体信息。
在街上就看到好多个少年少女,都是问道四五阶的,还有一些年纪与他相仿的,陈赓都感觉不到他们修为,那就说明他们的修为比陈赓还高。如果只是几个也就忍了,可是玄天城好像爆发了一般,年少的修仙者都是一群一群的出现,那年纪小得令陈赓羡慕嫉妒恨。
陈赓还是硬着头皮去茶楼看看,结果没呆多久脸就黑了,心也沉到谷底了。
修仙宗门招收弟子,好像,似乎,应该有年龄要求。就他打听到的烈火宗、狂剑门、霸枪派这三个修仙宗门的要求最高年限都是十五岁。而陈赓今年几岁?刚好十六,超过一点点,但就这一点点,很可能这些宗门就会将他拒之门外。
其他宗门想来应该也有类似的年限吧,陈赓越想越难受。记得当时在茶楼,他还问了句,“以前有没有人超过年限,而被招收的。”
“有,记得七年前有个十八岁的照颂国人,以八阶问道的修为直接成为了狂剑门的内门弟子。当然事实是只要十八岁以内问道七阶,修仙宗门就可以破格招收。”茶客甲给了他答案,同时也使他绝望了。
十八岁以内问道六阶,看起来时间还长,但是修仙越到后面,修为越难提升。他现在十六岁,最多也就有一年半的时间,而他现在还在问道四阶磨蹭,五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六阶问道肯定会更难,更别说要求的目标是问道七阶。
六阶与七阶之间还是一道坎,七阶以上是高级问道士,四到六阶是中级问道士,那是中级到高级的一道坎,且是容易破的。
没希望了
陈赓躺在床上看着房顶,目光已经失去了焦距。
今天看到那么多的少年,一群一群的都有他那般修为的那么多,而作为已经十六的他,还能算什么?垫底的存在。陈赓原本强大的自信心,被自己所见碾压成渣。自视的骄傲,被无情地摧残。
天啊!为什么这么对我,难道你给我希望,就是为了让我摔得更痛更惨吗?
尼玛,我也才小小的高兴了一夜而已,好不。至于这么小气吗?还看不得人笑。
由此陈赓对天得出了两个评价
第一,老天见不得人笑;
第二,老天心眼很小。
曾经家里虽不富,但好歹也算小康,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成绩优异的他,更是别人眼中的高才生,榜样模范。
现在呢?还没有参加修仙宗门海选,就已经被人拒之门外,还七阶,七屁啊!就天这小气巴拉,见不得我好的家伙。没准到时让我高兴一场,然后来个“对不起,今年没有修仙宗门招收弟子,白送也不要。”到那时候估计撞豆腐死的心都有。
随后几天,陈赓心情都差到了极点,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他,开始喜欢上了酒这个东西,一醉解千愁。
至于以前一直坚持的练功,现在也全部置之不理了,练个屁啊!都半年多了还四阶,丢死人了。
意志消沉的陈赓,整日买醉于客栈,酒量不好的他,经常都是烂醉如泥的躺在房间的地上。
当人生失去了目标,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的时候,那迷茫的心,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飘啊!荡啊!可就是不知道要干嘛?陈赓甚至想,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怎么能不想?喝酒。
这是距五大修仙宗门开始招收弟子的前两天傍晚,天都还没有全黑。陈赓所住的破旧客栈老板指使着两个伙计把醉醺醺的陈赓,从房间拖出扔在路上,也不理旁边的围观者,凶巴巴地道:“把他扔出去,没钱还喝酒,睡大街凉快去吧!”
然后又笑嘻嘻的对进门的客人道:“客官几位呢?你别看我这店表面不怎么样?但其实这是百年老店。”
没人知道陈赓几天前才交给店老板一百两,怎么可能没钱交房租还有那参水酒呢?主要是今天下午店老板又要趁陈赓喝醉骗钱,结果发现陈赓已经身无分文,于是就把烂醉如泥的陈赓扔出了客栈,好再接一些客人。他又哪里知道?陈赓的重要东西都存放在那毫不起眼的乾坤布袋中。
陈赓烂泥似的靠坐在路边墙上,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的瞎嚷,隐约可辨一个字“酒”。
听了这话再无人围观,也没人去理会陈赓,都喝成这样了,还要酒,真是个酒鬼。
嘀嗒嘀嗒……
噼噼啪啪……
黑夜中看不到雨丝,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响。雨水一点一滴的打在陈赓的脸上,身上,渐渐地淋湿,成为落汤鸡,慢慢地又演变成水煮鱼。
陈赓依旧躺靠在墙边,最后干脆直接躺在地上,雨落似乎并未把他打醒,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愿醒来,还是以为他还身在梦中呢?
可能现在的陈赓已经分不清那些是现实,那些是梦了吧!
这场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反正陈赓也不在乎。
第二天,太阳升起,雨后的清晨,玄天城仿佛出浴的美女。唯一破坏风景的就是在某处墙边,躺着个浑身湿透,邋里邋遢的陈酒鬼。
陈酒鬼就像他的破包裹一样,没人理、没人要的遗弃在角落。
太阳渐渐高升,刺目的光线照射在陈酒鬼的身上。
陈赓慢慢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大路边,他竟然流落街头,还淋了一夜雨,幸好年轻的他,没有着凉发烧。
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赓疑惑地捡起扔在旁边的包裹,向着那老掉牙的客栈走去。
“走开,走开,你这酒鬼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还赖上我这了不成?”店老板凶神恶煞地骂道
陈赓愣住了,原本一直笑眯眯的店老板,怎么变得这么凶巴巴的。随后就想明白了,他不是喝醉了露宿街头,而是被人赶出来的。
想到这陈赓立时火气,上前就是狠狠的两个耳光,大怒道:“**的,真当我喝醉了,不记得了是吧!哼!老子前几天才刚付了一百两银子,你想赖吗?”
店老板听到这话,顿时气势萎焉,心中有鬼,脸上还火辣辣的,装强势大吼道:“你有证据吗?你有什么凭证?没钱还想住上房,喝美酒。哦,现在没钱了,还想讹上我了是吧!”
听了这话,陈赓火冒三丈,上前又是二个耳光,店老板本想躲,但又哪里躲得过,结结实实地挨了两巴掌,牙都掉了两颗。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人,还想上前劝阻一下,看陈赓这身手,那表情,全都缩腿闭嘴。
陈赓伸手从怀里掏出二个一百两大锭银子,看着店老板冷笑着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个没钱的主吗?客栈破烂,酒里参水也就算了,破黑店还敢骗我银子,狗日的,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把这黑店砸了。”
店老板看着一脸阴狠的陈赓,心里害怕,也顾不得双颊辣痛,低声赔笑道:“陈老弟,误会误会,有事好商量”。
陈赓看着那张脸就恶心,喝道:“商量个屁,把那一百还给我。”
店老板笑容变僵,凝固了一下,随后又笑道:“这个当然,理应如此。”
然后分开围观人墙,进店马上拿出一百两,恭敬地交给陈赓。陈赓接过钱,看都不看他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可就走。
妈的,这种小人,丑陋的嘴脸,多看一眼就想吐,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