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三姐妹收拾桌子的,擦洗坐榻的,很快就把先前不整的桌椅弄得整洁干净了。桌子上的狼头和狼牙自然是被王强收了起来。
贾征可能在前面商品区里嗅到了五色雷珠出鼎时散发的香味,很快地赶了过来,见王强已经不再使用天工宝鼎了,就把天工宝鼎给收进了贮物指环里。
这一餐又是叫王强坐在了主座上,做为神明,王强不坐主座,贾征这一家人都不愿意。这一餐的食物,大部分都进了王强的肚子,每个人都吃得高兴非常。
席间,王强和贾征谈到了出售五色雷珠的事情,以贾征的建议,要每年年底在洪流绿洲以竟价的方式出售五色雷珠,特别是这最近几年时间里,可以加快各方势力对洪流绿洲的关注,加快洪流绿洲的发展,以叫王强所立的贵族快速发展壮大起来。这么好的建议,王强自然是没有不赞成之理。这委托出售的商家,自然是贾氏商队,最终是王强和贾家双赢得利。
最后,在贾征知道贾武生所拿的,一直不愿意离手的金弦黄弓,竟然是用一条蛟龙所炼制的黄龙弓之后,高兴非常,激动得心情难以言表,只有放声大笑,才能表明他畅快的心情。
贾征的笑声传到了行宫前面的商品区,透过行宫大门,直传到了行宫之外。
此时,贾氏商队的行宫之外,太阳已经出得很高了,行宫前面围了有几百人,排长队的和看热闹的都不少,有的竟然在行宫门前的台阶下放上一方布毯,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摆起了地摊,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商家。看那些摆地摊的,大多都是修为不错的先天修士,他们看中的是此处人群之中隐藏着许多各大门派之中的神仙,希望能够碰到一些出手阔绰的人买下他们手中的宝物。
贾氏商队的行宫台阶之上,五十名武师级的贾家商队的护卫在贾云龙和贾云虎的带领下整齐站立,一个个衣着光鲜,身着紫色,红色,黄色三色套花搭配的锦衣制服,手持大剑,身背大弓,面对着台阶下的人群,昂首挺胸,真好似木雕泥塑的一般,全都不言不动。带队的贾云龙和贾云虎此时也不再言笑,两人都是右手握着挂在板带上的宝剑剑柄,左手擎着三色宝珠,面色非常庄重地站立着,简直是门神一样。
对面技师行宫的台阶之上,列队站立着五十人,都是属于贾家商队的技师,贾家出售的许多高价商品,都是出自他们之手。本来衣裳制服除了是贾家商队的标志一致,样式不应该都是武师级的服装的,此时也都穿着一致了,都是身着紫色,红色,黄色三色套花搭配的锦衣制服。这应该是贾云龙的特意安排。只是在技师行宫前面的站队之人,女子占了一大半,纵然在前排看见几个男子,不是老的就是少的。壮年男子都被按排在了北面行宫的台阶之上。
技师行宫的台阶中间,还站立着两个小队的护卫,其中一队二十人的队伍是武师护卫,另一队的武士护卫是永强率领的二十人,其中的永勤也在护卫之列,永勤穿上白色的武士护卫的制服站在护卫的队列之中,显然是充数的。
看贾氏商队行宫间的护卫列队如此严整,东西两边各座行宫门前,最多的只有六个护卫守门,有的更是没有护卫守门,显得冷清得很,唯有贾氏商队行宫门前如此热闹,偏偏贾氏商队的行宫大门就是不打开。
眼看巳时将到,许多排队的人开始急不可耐地向前挤,希望能早点进入贾氏商队的行宫,买上一些物有所值的商品,不至于平白给贾氏商队送钱,最后再根据消费金额来竟争今天购买三色雷珠之事。
正在众人焦急等待的时候,从东方的天空中向绿洲飞来了三艘巨大的楼船,三艘宝光放射,雕梁画栋精美非常的楼船很快地就悬停在了贾氏商队,戌氏商队和亥氏商队的行宫门前的上空。
悬停在贾氏商队行宫门前上空的楼船是艘金龙船的样式;悬停在戌氏商队行宫门前上空的楼船是艘黄里带紫,上有天狗食月的船头标志;亥家门前的楼船头上有一座八面玲珑宝塔,塔顶有一颗晶光放射的宝珠,取亥即珠明之意,做为亥家的标志。每艘楼船的船头都站有一人,楼船之中更有许多衣甲鲜明的人。
贾氏商队的楼船头上,一名头带乌帽,身穿玄衣,背着一柄黑剑的壮年人吐气开声道:“贾征!你因何不打开行宫大门?天已大亮,难道还在温柔乡里未醒不成?戌小犬和亥西门在洪流绿洲发生变故之后都向家族求救;难道以你贾征的那点本事可以在此自保不成?贾征小儿!快出来说个清楚!否则,本长老就削去了你这个商队的总管之职,把你和那个妖女,以及你们所生的孽种一起逐出贾家。”
贾云龙抱拳行礼道:“贾玄长老,我们总管在行宫里谈生意呢。你因何在外人面前把你们之间的矛盾挑开?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
贾玄冷哼一声,强大的仙威直向贾云龙压下,怒喝道:“混丈!哪个给你的胆子?敢在本长老面前说教起本长老了?若非看在你是贾氏族人的份上,你早没命了,混开!”
贾玄长老一来,就直冲着贾征寻事,只叫许多人看着都幸灾乐祸,特别是戌氏楼船和亥氏楼船上的人,更是乐于看到贾氏商队内部之人起内讧。
贾氏商队的行宫大门猛然打开,身着五彩锦衣,生得好像一个银娃娃一样的贾武生,手拿着土黄色的大弓从行宫中飞身而出,于行宫门前的台阶中间站定,向着空中的楼船一指,喝骂道:“哪里来的疯狗?敢在我贾氏商队的行宫门前撒野?本爷爷爆杀了你这狂吠乱叫的疯狗!”
说着,往腰间的贮物袋一拍,从贮物袋中同时拿出了一颗三色宝珠和一颗五色宝珠。
贾云龙和贾武虎急忙上前拉住了贾武生。
其他的护卫们见到贾武生同时拿出了两颗雷珠,吓得急忙向着东西方飞逃而走,下面排队的几百人和一些摆地摊的人们,一个个吓得撒腿就跑,混在人群中的一些神仙立即驾起飞剑,驾起流光,一起向着东西方飞逃,只叫贾氏商队行宫门前一瞬间乱成一团,许多人遭到了践踏,摔跟头的人也都连滚带爬地向着远处逃去。
贾玄看到一名身着五彩锦衣的童子从行宫里飞身出来,五彩锦衣童子大约有八九岁大小,粉粉嫩嫩的脸蛋,红丝带扎头发,红丝带套脖颈,红丝带再扎手腕和脚腕之上,虽然看着好似一个银娃娃可爱漂亮,可是出言却不逊。
贾玄哪里受得了贾武生的叫骂?气得立即掷出后背上的仙剑,就要剑斩贾武生。当他看到下方人群的反应之后,立即停止了动作,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点蹊跷来。只见贾武生拿着两颗光芒放射的宝珠咒骂着要爆杀他,贾云龙和贾云虎竟然有点拉不住贾武生一般。
跑到戌氏商队行宫门前的戌小犬,对着门前空中驾驭楼船的老者喊叫道:“爷爷快跑!小疯子要发疯了,那五色宝珠是可以炸死元婴真仙的五色雷珠!快跑!”
话未喊完,戌小犬就带着他的护卫们跑进行宫里,关了行宫的大门。
亥西门也对门前楼船上的一名青年喊叫道:“叔翁快跑!当心楼船被那小疯给炸了。”
话未喊完,也紧关了行宫大门。
飞在空中的楼船上的人们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属于戌氏商会和亥氏商会的两艘楼船一瞬间加速飞行,分别向着东北方和西北方飞走了。
在贾玄犹豫不决是不是也驾着楼船飞走的时候,抱住贾武生的贾云虎被贾武生一头撞在了胸前,撞得贾云虎直接飞了出去;贾云龙被贾武生一肘撞顶在了胸肌上,也给顶飞了出去。获得了自由的贾武生抬手就把掌中的两颗雷珠向着空中贾氏商队的楼船投射了过去。
贾玄见所有人都跑了,他也不敢大意了,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敢拿他的命来开玩笑的,驾着楼船以毫厘之差躲过了两颗雷珠,只叫两颗雷珠一起向着天空中飞射了出去。
贾武生见两颗雷珠没有投射到目标上,掌中大弓推前把,拉后弦,再变成了推后弦。为何说成是推后弦呢?因为贾武生才八岁,人小啊,用大弓要给弓玄张开,他就要处在大红的弓把和弓弦之间。随着弓弦的张开,一支金黄色的利箭于弓弦之上迅速凝聚成型。
贾玄看到黄龙弓能在拉开弓弦就能凝聚出金黄色的利箭地时候,是彻底地吓破了胆。以贾武生如此年幼,就能有如此宝物在手,在家族中自然比他这个老得将死之人宝贵,他真若是被贾武生杀了,还真不能弄个一命尝命的官司,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相反,要杀家族中这样有潜力的后人,在这个世间他将会再无容身之地。驾着龙船好似一道金光一样,向着北方急急逃命而去。
贾武生见拉开了弓弦真的能凝聚出利箭,虽然惊喜高兴,可是敌人却跑了,立即也学着王强的样子,喝叫一声道:“残剑!”
一道寒光从行宫中飞射而出,直飞到贾武生的面前,贾武生一个纵跃踏上了残剑,有残剑带着以飞龙升天之势向着高空飞去,在飞上高空五十丈之后,一脚踏在飞剑上,一脚抬起蹬到了弓把上,双手拉动弓弦,把弓弦上凝聚的能量光箭对着向北方逃得只有一个光点的龙船,就把金黄色的利箭从黄龙弓上射了出去。
贾武生射出利箭,不管利箭如何追踪目标,抓着黄龙弓,驾着残剑直向高空加速急飞,飞高千丈之后,迎面遇到了下落的三色雷珠。贾武生伸手接住了三色雷珠之后,加速追赶还在向着高空直飞的五色雷珠。一边追赶,一边从贮物袋中拿出了一个像是大口袋的赤红色贮物袋,向着五色雷珠一抖,强大的吞噬力把驾御飞剑的贾武生都带得速度加快了许多,也叫向着高空直飞的五色雷珠的速度减慢了下来。
贾玄驾着龙船以最快的速度急飞逃跑,在飞出了五十多里的时候,感知道后方危险逼近,急忙驾着楼船调转方向往东飞行。当他看到金黄色的能量凝聚的利箭竟然锁定了他,也调转了方向朝他追来的时候,剑指一引背后的飞剑,指挥飞剑前去拦截锁定他的利箭。在飞剑和利箭交击的瞬间,利箭直接射穿了贾玄的飞剑,使得贾玄的飞剑立时爆炸,才算叫飞剑和利箭同时消亡了。
在飞剑爆炸的时候,贾玄附着在飞剑上的一绺神识被爆成虚无,贾玄的灵魂好像遭到了雷击一般,与飞剑感同身受,一口鲜血自贾玄的口中直喷而出,魁梧的身子摇三摇,晃三晃,差点率下了楼船。愤恨惊恐的他抬头望向贾氏商队行宫所在的洪流绿洲,正看到贾武生驾着残剑飞升到百里高空,使用一个大口袋一样的赤红色贮物袋收了那颗五彩光芒放射的珠子。
这一看,本就受到重伤的贾玄,更加对贾武生心生恐惧,对楼船一个驾御不慎,只叫巨大的楼船一头扎在了沙漠中。
贾武生追赶百里,还是使用超大的赤红色贮物袋以吞噬之力牵扯,才叫五色雷珠减缓了速度,最终追赶得上。
贾武生的疯狂,只叫许多观看的人在心中认定了这是个疯狂的小疯子,更是个招惹不得的小疯子。所有的人都对贾武生手中的大弓和五色雷珠垂涎不已,却没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抢。
贾武生从巨大的赤红色贮物袋中拿出收进去的五色雷珠,把巨大的赤红色贮物袋收进了腰间的小贮物袋中。左手持着黄龙弓,右手抓着两颗雷珠,脚下踏着残剑,向凡尘急飞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