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清晰的听到自己脚步声。
南宫夜走到第五层,渐渐的明白,浮现的画面全然虚假。
踏进这道门的时候,出现的冷墨尘便是幻影,心里疑虑自己又是如何从梦境中走出来的。
第五层:虐境地狱。
南宫夜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目光停留在墙壁上,冰冷的锁链捆绑着老者的四肢,白发苍苍的容颜下,皱纹满满的脸,墙上的火光倒影着苍老孤单的背影。
老者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关切的说:“孩子,你来了。
南宫夜心中疑惑,老者为何会在这里,不解的点了头。
老者的话语不停在脑中旋转:“说出你心中秘密,血煞的秘密,若不吐真言,你将永困于此。
“你逃不过惩罚的,别想满天过海,告诉我。
话语在脑中不停的重复,南宫夜用力的捂着头,痛苦的叫着:不要说了。
南宫夜表情崩溃,话语占据了整个脑袋,眩晕的感觉,她保留着仅有的意识,告诉自己冷静。
迷魂术:“迷幻人的意识,时间僵持越久越无力,待她失去意识后,不受控制的吐露真言,告诉迷魂她的人知道一切的。
南宫夜平复着眩晕的大脑,提醒着自己镇静,暗夜能在黑道哧煞风云,呼风唤雨,闻风丧胆,让人忌惮,心惊胆战。
是迷魂术控制人的意识,掌握了各组织的重要秘密。
黑道有身份,有地位的首领一旦被抓,会被送到暗夜噬心,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凌晨钰开始便知道他的身份,故意讲诉当年,引导她来十八层地狱的。
血煞和暗夜多年势不两立,是唯一能和暗夜抗衡的组织,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掌握血煞的一切。
南宫夜嘴角冷笑,讽刺的说:“暗夜手段也不过如此。
冷如冰霜的脸,眼里的流露出不屑一顾,高冷傲骨的身影散发出傲气凌人,气势汹汹,意志坚定,漠视一切。
凌晨钰苍老的脸色瞬间难看,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此女子的气势如虹,犹如当年的楚雄。
明明只是个小女孩,竟可以轻易的连破他多年精心设计的五关。
幻影,幻觉,幻灭,幻梦。虐境中走出来,眼里充满着愤怒,赞赏。
南宫夜睁开眼,凌晨钰的身影消失,疲倦的身体,无力的感觉,脑袋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第六层:刀山地狱
暗牢透着浓浓的的杀戮,阴暗潮湿地上遍体尸体,四面墙壁鲜血淋淋弥漫着血腥味。
四周围绕的人如铜墙铁壁,浑身上下散发着煞气,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凶神恶煞的目光逼如骨髓的阴冷。
南宫夜目光敏锐的洞察着身边的八个人,他们散发的阴冷凝结成刀,一刀致命。
南宫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的目标,敏捷的身手,矫婕如风从他们四周飘过,嘴角上扬,挂着凉凉的笑意,枪口精准无误的对准他们。
瞬间,八人全倒下,刀片冰冷的挂在他们脖子上,南宫夜将手里枪装入袋子里,胆战心惊的拍着胸口。
若是开枪,地上躺的便是自己……五发子弹,尽管万无一失,其余的三个人自己也不是对手。
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用枪。
手心手背都冒着冷汗。
冷厉看着镜头愤怒的拍着桌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
竟有如此嚣张,猖狂的人,聪慧冷静,身手敏捷,出手不凡,让他心里畏惧。
第七层:冰山地狱
寒冰冻结的地上,冰冻的身体映着鲜红的血,四周未散尽的血腥味,弥漫着浓浓的凉气,冰冷刺骨的寒颤沁入心底。
南宫夜卷缩着冰冷的身体,陷入困境,心如寒冰,一点一滴的凝结成冰。
冰雪覆盖的脚被冻结,缓慢的由低到高,覆盖到腿处。
南宫夜迅速的在包里找寻着需要的一切,用火机把纸点燃,双手用尽全力狠狠把火机摔坏,点燃的纸扔了过去。
纸随着火机的汽液越燃越烈,冰瞬间融化。
南宫夜扑所迷离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透着凉凉寒意,更加坚定了心里报仇的决心。
第八层:油锅地狱
南宫夜嘴角冷笑,嘲笑着眼前的一切,刚从冰山走出来,在到油锅让她暖和,暖和吗?
暗夜的手段竟是如此凉薄,无情。
她面容镇定自若,眼眸平淡如水,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去,瞬间油锅消失不见,脚下变成路。
第九层:火海地狱
南宫夜双眼恐惧的凝望着眼前血淋淋的画面,犹如四年前的血煞,无力的挣扎着,不愿回想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火光燃烧着的身体,最后化为灰烬,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下的梦魇,痛苦不堪,惨不忍睹的画面。
那一场火灾燃烧了两天两夜,火光燃尽光明带走了希望,残留的绝望,承载着凄凉。
南宫夜嘴角抽蓄,无力的双手紧紧握拳,呐喊着:“青青不要。
摇晃的身体冲向火海,火海中找寻着李青青的身影,无助的呐喊,痛苦悲悯的哭泣渲染着火光的色彩。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把她拉了回来,她狼狈不堪的倒入怀中。
南宫夜从昏睡中醒来,火海消失不见,眼中怒气仇视,心底里绝凉,凄惨的呐喊声。
第十层:魔鬼地狱
南宫夜咬牙切齿的叫着:“冷厉,你出来。浮现在眼前的画面消失不见。
冷厉严肃阴冷的眼眸,直视着眼前的人,不可思议的表情,如此弱不经风的身影竟可以连过十关,冷冷的说:“我还是低估了你。
南宫夜迅速的掏出枪,对准冷厉,双眼仇视,冷冷的说:“四年前,血煞的火海,是你安排凌熠辰做的。
冷厉凌厉的眼神,久久不动的看着眼前的面容,冷漠无情的开口:“活到头,这辈子也就楚天坤的女儿敢拿枪指着我。
“别说废话,是你。南宫夜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寒冷,不留任何余地。
冷里苍白无力的面容,叹息的说:“是,又怎么样。
南宫夜嘴角凛冽的冷笑,犹如寒冰刺骨,仇视的敌意,冷傲的说:“不怎么样,我终有一天会灭了暗夜,定会让冷墨尘生不如死。
霸气十足的话语回荡在暗牢中,却是那般凄凉,惨淡。
手里枪毫不犹豫的按动了板口,身影消失不见。
“冷厉,暗夜对血煞做的,终有一天我会让暗夜十倍奉还。南宫夜话语犹如阴魂般迟迟未散。
隔壁房间,清晰的话语残留耳边,疑惑的眼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失控,说出这般撕心裂肺狠毒的话。
南宫夜身体无力的颤抖,血海深仇牢牢的禁锢在心里。
另一头,冷厉犀利的眼神里流露着赞赏,心里感叹:“老楚,你可以瞑目了。
第十一层:噬心地狱
两道暗门同时打开,目光注视着对方,他柔情似水,她冷漠无情。
冷墨尘关怀的开口:“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
南宫夜冷漠无情的面容,嘴角不屑一顾的回应:“关你什么事。
冷墨尘冷笑的说:“好脾气也不是你这样欺负的。
南宫夜目光斜视的他全身,眼里充满着怒气,讽刺笑了笑说:“冷墨尘,你是在讲笑话吗?
冷墨尘心里嘲笑自己,面无表情的说:“好笑吗?
南宫夜深怕自己看到的是虚幻,伸手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身影并未消失。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冷墨尘满脸怒气,眼眸气愤,冷冷的说:“手疼吗?
南宫夜目光看了看印红的俊脸,心想自己不就是轻轻的摸了下吗,至于这么气喷吗,笑容满面的说:“不疼呢?
周围出现一道道黑影,恭手叫着:“老大。
凌晨钰和冷厉出现在他们眼前。
冷墨尘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人,开口:“爷爷,凌爷爷。
冷厉一脸怒气,狠厉的说:“暗夜老大,脸上指印,满身污泽不堪,是你这个样子吗?一脸讥讽着自己的孙子,眼里充满着无限鄙视。
冷墨尘斜视了旁边人一眼,脚步走向前,挡住南宫夜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开口:“知道了,爷爷。
冷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满的开口:“别挡了,刚刚我们交过手,你有多大的出息啊。
南宫夜推开了冷墨尘,双眼怒气冲冲,镇定自若,冷冷的说:“冷老,也不过如此,猥琐的让我畏惧。
话语无一处不带着讥讽,听的冷墨尘发麻,手拉扯着她的衣角。
冷厉笑了笑,表情淡然的看了看她,淡淡的开口:“你比四年前那丫头更不怕死啊。
南宫夜嘴角抽蓄,目光阴冷的仇视着,冷漠的说:“冷老没死之前,我当然怕死,若是我死了血煞的亡魂,血海深仇谁报呢?表情悲伤,恨蔓延在心底。
冷厉向来不会轻易对一个人有好感,此女子的气魄却让他心里的好感加倍,说出的话阴狠,毒辣,眼神流露出来的坚定不移,犹如当年的自己。
冷厉眼里充满着怒气,冷冷的看着她,缓慢的开口:“若是杀了我,你打算怎么做呢?
南宫夜目光诡异的投向冷厉,嘴角冷笑,嘲讽的说:“若是杀了你,用你的血祭奠血煞的亡魂,将你的头悬挂在暗夜大门,人人唾沫,你的心肺太脏了估计野狗都不会吃。
“南宫夜,住嘴。冷墨尘打断了她话,深怕下一秒死的就是她。
冷厉听着一言一语,大笑了几声,活了几十年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双手交叉放在后背。
南宫夜迅速的拿出枪,对准冷厉。
冷墨尘看着这一幕,犹如曾经。
冷厉目光打量着冷墨尘,迟疑了许久,冷冷的说:“冷墨尘,别人拿枪指着我,你如此无动于衷,是希望我早点死吗?
冷墨尘无力阻止,曾经他可以毫不犹豫开枪是因为他知道是夏水水,如今他怎么办,目光注视着南宫夜,冷冷的说:“爷爷教导我杀手最高的境界便是无情无爱,如今我已经无情无爱了。
凌晨钰捂着肚子在一旁哈哈大笑,嘲笑的说:“老冷,你的孙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南宫夜吃惊的听着冷墨车话,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一眼,模糊了她的心和眼睛。
冷厉满脸怒气,眼光冒着愤怒,他教出来的亲孙子,竟让自己无言以对,毫不犹豫的掏出枪对准南宫夜,阴冷的说着:“小子你逼我的。
“爷爷,她怀孕了,你把我也一枪毙了吧,我们一家人去黄泉路上团圆。冷墨尘双手拿着冷厉手上的枪指向自己,伤心的说着。
南宫夜双眸狠狠瞪着冷墨尘,不满的开口:“冷墨尘你胡说什么?
听着她的话,冷墨尘越扯越远,越说越伤心,眼睛里泪都流出来,委屈的说:“爷爷,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死了过后,记得把你的尊孙子要回来。
冷厉冷冷的开口:“别吵了,吵的我头都晕了。
说完,目光看着南宫夜,疑惑的问着:“真的吗?
不等南宫夜开口,冷墨尘急忙的说:“爷爷,暗夜和血煞,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怀了仇人的孩子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冷厉脱口而出,迟疑了一秒,怒视着冷墨尘:“我是男的,怎么怀?
一旁的凌晨钰捂着嘴笑个不停,缓慢的开口说:“老冷,既然孩子都有了,你也别这么古板,就同意了赶紧把事办了。
冷厉的目光深思着,收回手里的枪,手指着冷墨尘,不满的责备着:“都怀孕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爷爷。
冷墨尘无辜的眼神,委屈的开口:“我受伤醒来,爷爷已经送来暗夜了,我才跟着来的。
心里嘲笑着冷墨尘,追个人都这么没出息,还得他暗中帮忙,若是真的怀孕了,他就偷着乐了。
凌晨钰叹了叹气,无奈的开口说着:“老冷,换个地方谈吧,也该告诉孩子们真相了。
话未完,枪声回荡在阴冷的暗牢里,冷厉倒下的身影。
模糊了,冷墨尘的双眼,痛苦的看着南宫夜,无力的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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