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离蹲在卫子瞻房外,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四月从里面开门出来。宋离离连忙向她招手。
“今天怎么样?公子有没有多打量你几眼?”她腆着脸问。四月打个哈欠,“不怎么样啊,公子洗完脸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了。”
宋离离睁大眼,再上下打量一番四月,打扮的美美的,是个男人都该动心了,怎么都好几天了卫子瞻硬是当看不到。莫非他是同性恋?看他平常没有什么怪异举动也没有对男人特别感兴趣啊。那一定是因为他.不举!!!所以才能对如四月这般的美女视而不见。
身为一个男人却不能人道,宋离离有些同情卫子瞻。亏得先前卫袁氏还担心她会勾引卫子瞻,弄开她塞了个四月过来,倘若让她知道自己儿子不行,不知她又是何种心情。
于是她再看向卫子瞻时,眼神总带着丝丝同情。
这日卫子瞻在书房练字,宋离离一旁磨墨,眼睛直勾勾看着卫子瞻,总为他不举的事感到遗憾。
卫子瞻不自在咳了声,“你为何总看着我?”宋离离一把抄起一支笔,努力在洁白的纸上写下歪歪扭扭几个大字,然后往卫子瞻面前一推。
卫子瞻轻轻拈起一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韭菜?枸杞?山药?牛鞭?鹿~~~鞭?这是什么?”唇边笑意渐现,他有些哭笑不得。
宋离离嘘了声,小声的说:“不用谢我,请叫我雷锋。我知道,有些病确实是难以启齿,更何况这还关乎男人的尊严,你放心,我绝对替你保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卫子瞻了然的笑:“原来被你知道了,那我也不想隐瞒了,我确实。。哎,吃这些也不管用的。所以对四月,我也是有心无力。”
宋离离同情的看着他,心里却想果然是不举,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只是卫袁氏还有四月她娘,只怕要失望了。想想还是安慰了句,“不要灰心,慢慢调养,总会,咳,好起来的。”
卫子瞻挑了挑眉毛,“倒是你,小小年纪从哪知道的这些?”他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张写了宋离离烂字的纸。宋离离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干笑几声。
只有四月不明白,为什么夫人每天都会叫她过去,问她今天公子过的怎么样?临走她娘还要给她使眼色,说什么不要被那个死丫头抢了先。抢什么?她真的是一头雾水。
在卫府里这些时间,宋离离发现卫子瞻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四月生来嗜睡,一天到晚哈欠连天,从不见他苛责一句。她自己又觉得伴读书童的工作太闷,常常以不舒服为由不去,然后蹲在院子里和清风清雨聊天打屁,经常被卫子瞻撞见。开始她还觉得不好意思,想要解释几句,后来见卫子瞻根本问都不问,她就连解释也省了。
反正不出这院子没人管得着她,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安逸,只偶尔下雨的夜里还是会做那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