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几天后到了京城。
对宋离离这个穿来就没离开过那小山村的现代人来说,古代的一国首都于她而言还是有些吸引力的。只是卫子瞻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又急着回家,于是匆忙中她也只是大概瞟了几眼。
卫家坐落在城西,朱门大院,碧瓦红墙,巍峨气派,门前两只石狮子分立两旁,自有一种庄严的气势。这一片前后左右都是些高门大院,错落有致,显然都是有钱人住在此地。
门口两名小厮本都歪在一旁打瞌睡,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到卫子瞻,连忙站起来叫着公子,又让路让二人进去。宋离离走过时,两人明显多看了几眼,她向他们报以一个友善的微笑。
卫子瞻的娘卫袁氏早已得到下人通报,由两名丫鬟扶着过来,嘴里念叨着,“瞻儿,我的好孩子,怎地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叫你父亲和娘担心。”当看到卫子瞻身后的宋离离时也是一愣,但很快恢复如常。
卫子瞻对卫袁氏行了个礼后,立刻上前搀扶着卫袁氏:“娘,你身子不好就多卧床休息,何必出来?儿子自会去向您请安。”
卫袁氏欣慰的笑着说:“天气暖和了身子就好多了,天天躺着倒更累。”说着看向宋离离问道,“这位姑娘是?”
宋离离微微一笑,“夫人好,我叫宋离离,是侍候公子的。”
“哦?”卫袁氏有些惊讶,以眼神询问卫子瞻,卫子瞻忙解释道,“娘,离离父母双亡,无家可归,儿子看她可怜就让她做我随身侍候的丫鬟。”
卫袁氏听完略一沉吟,低声对着宋离离说:“瞻儿要你做他的随身丫鬟也不是不可,原本公子哥身边就该放两个丫鬟贴身侍候。只是你并非卫府家生子,指派你做些杂活也就罢了,贴身侍候的事还得另派两个稳妥的过去。”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身旁那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说的。
卫子瞻闻言似乎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娘,我看贴身侍候的事还是交给清风清雨来做,他们从小跟着我,也了解我的喜好,有他们侍候再好不过。至于离离,她认得几个字,以后给我做伴读。”
卫袁氏知道拗不过自己宝贝儿子,只得点头,只是看宋离离时总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就这样,宋离离华丽丽的由丫鬟升为伴读。
可是到了晚上,随着清风清雨一起来的还有个姑娘,眉目如画,笑颜如花,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卫子瞻当下就变了脸色,甩手关上门谁也不让进,任凭清风清雨在外面拍打喊叫。倒是那一起来的美人神色如常,站在一边打呵欠翻白眼一副瞌睡连天的样子。
宋离离觉得这美人有些呆萌。
那美人神色萎顿,站在那昏昏欲睡,突然感觉有人注视自己,迷糊间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她倒抽一口气后退好几步。
“你是谁?”美人问。
“你又是谁?”宋离离不答反问。
“我是四月啊。”美人老实的回答。
宋离离伸出一只手去,“四月你好,我是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