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殷朱霖习惯地卯时就起了。丫鬟桦莺、烨鹂端着洗漱工具前来。
“叩叩叩……叩叩叩……小姐,您起了吗?婢子们端了物什来伺候小姐洗漱。”
“啊?桦莺啊,你们进来吧。”
“是。”
随后,两个丫鬟进来了帮着她洗漱。
“小姐!小姐!有急事!”有个小丫鬟匆匆跑来,跪在主屋前。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平时教习嬷嬷没好好教吗?要是再被我见着,我就把你送回嬷嬷那!”
那个跑进来的丫鬟满脸惊恐,磕头求饶到:“桦莺姐姐饶命啊!”
“罢了罢了,先听听她要说些什么。莺儿,她这么紧张肯定是些重要的事。”殷朱霖道。
“是,小姐。”桦莺是殷夫人的陪嫁丫鬟里精明的。殷夫人怕自己女儿的不谙世事,没心机会害了她,便把她指了下来,现在是殷朱霖身边的一等丫鬟。
“谢小姐开恩!谢小姐开恩!夫人和老爷现在在正厅呢,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奴婢现在就传话过来。”那婢女道。
“哦?”殷朱霖秀眉一挑,问道“那可有什么人也在正厅?”
“这……奴婢听那些个丫鬟姊妹们说,那个人是宫里的人,好像是什么桓公公。奴婢知道的也就这些了,还请小姐速速移步正厅!”
殷朱霖凤目一睁,满脸震惊。桓……桓公公!那不是皇上最喜欢的太监么,他来做甚?
“桦莺、烨鹂,速速帮我收拾妥当。你,帮我从柜子里拿出那件月白套服。”殷朱霖指着那个在主屋前跪着的丫鬟,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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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桓公公啊,老臣还是想知道您此次前来是何目的?”
“这个啊……老奴奉皇上、皇后、太后之命,前来丞相府。但,这得见得到贵府嫡小姐才可以说……”
“好吧。”丞相有些失望。
“老爷,小姐来了。”一个家丁对着丞相小声说道。
不一会儿,一只素白锦鞋越过门槛,上面的中国结和拇指大小的珍珠反射了太阳的光。素白锦袍,明明最是质朴的颜色,却被殷朱霖穿出了华贵。
“朱霖向父亲、公公问安。”殷朱霖福了福身,行了一个大家闺秀礼。
“嗯,霖儿有心了。为父今日叫你来正厅是因为桓公公来了,神神秘秘的,非要见到你才肯说。这位是便桓公公。”殷巍峎道。
“桓公公好。”殷朱霖再次行了个礼。
“哎哟哟,这可真是可乖巧懂事的丫头。好了好了,既然你来了,奴才便宣旨吧。”桓公公说。
霎时间,正厅中的人都跪下了。
只听一道尖细的声音缓缓宣读道:“圣旨到!朕忽而思及朝臣之女多数闭于深闺,未曾相互结识;朝臣之子学艺渐精。而朕的皇子们亦已长成,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朕与太后、皇后商议之后,决定筹备一个比“才”大会。众人皆可出一个自己的节目,在大会上展演。大会末尾,朕将会与诸皇子、嫔妃和太后太妃选取出“第一才子”和“第一才女”。望诸位好好表现,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么殷相,奴才就先回宫复命了。”
“桓公公慢走。”
桓公公走后,大厅众人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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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啊,您觉得这桓公公来是为了什么啊?”
“这二皇子快要立冠了,这皇上啊,只怕是想着给二皇子赐下一个王妃,然后封王。这样,就足以让朝中的二皇子派分散。这下,那些知道内情但还是要捧高二皇子的权贵们就会离心,到时候朝中党派分心,皇上就可以收复一批人,给三皇子一批人。”
“真是宫里的人,这阴谋可是暗藏刀下的呢!咱们家小姐这般厉害,宫中赴宴可真真是没问题的了!”
“别胡说,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进宫。”
“为什么呢?”
“一入皇宫深似海,那些个女子的心思又怎会是这般好猜测的?或许今天你俩是挚友,明天就成敌人了。为了皇上的爱、皇上的宠、子嗣的安危、终生的荣华富贵,挚友的命,又算得上些什么呢?”
“这……小姐说得对,还不如直接嫁给华公子呢!”
“别说出去,也不羞人!”
“噢噢!小姐害羞了!”
……
“殷儿!”墨殇在小池那边见着了正在戏鱼的朱霖。
“嗯?怎的了,跑得如此匆忙。”
“这……你那日想好了奉演什么了吗?”
“暂未……”殷朱霖转身,踱步。“此等大宴是除去年节庆宴做得最大的宴席了。这‘第一才女’定是高层要为大皇子或二皇子妃,拿来做幌子的。毕竟皇上现在还是想掩护好三皇子的。”
“嗯……有道理。那么不出我所料的话,这‘第一才女’的赏赐便是赐婚,而且可能这‘第一才女’有两位……”
“嘶!怎会这般!”
“第一,皇上立的幌子有两个。第二,入宫赴宴,此等大宴席必定竭尽全力,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也为将来嫁人加层保障。一般的女子竭尽全力只想镀层金,若稍微机灵点的当时想到了要为皇子立妃。但是他们想不到深处,亦或是不愿想到深处。到那时应是有人藏拙的,所以皇上也不会担心真正好的女子被大皇子二皇子抢了去。”
“竟是这般!我本不愿入宫闱,这藏拙自然应当无痕无迹。墨殇哥哥告辞,这离宴会只有半月之期了,我得去加紧练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