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你把你身边的男人杀了,我们还是朋友。”
“不行,坚决不行。”费兰德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我们是朋友。”费兰德出声解释道。
“我们也是朋友啊,我们还是多年的老朋友。”
“可你没请我吃肉夹馍。”
泰隆怒了,他想到了费兰德出卖自己,被屈打成招,可是他没有想到费兰德会背叛组织,泰隆不相信费兰德仅仅是因为肉夹馍做出这样的决定,组织对待叛徒的手段他们都很清楚,到底为什么?
“看来你是打算跟组织为敌了,难道你不怕执法队吗?”
“当然怕!他们是真正的死神,可是只要将你们留在华夏,没人知道我费兰德背叛了组织,他们都会以为我死了,跟你们一样。到时候,我喝着华夏啤酒,抱着华夏美女,吃着肉夹馍,你说多有趣?”
“要不,你们也过来吧,我的新主人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费兰德居然当起了说客。
“找死。”泰隆的底线受到了挑衅,他要亲手杀死这个叛徒。
“我可不怕你。”费兰德挺身而出。
刀妹望着战在一起的两人丝毫未动,她知道,那个男人正看着她,看着她修长的大腿,还有她金色头发下难以掩饰的姣好面容。
“喝茶还是打架?或者做点男人与女人间应该做的事情?”李乘风对着楼上的刀妹说道。
“我喜欢华夏男人。”刀妹轻声说道,流利的华夏语夹杂着特有的米国风让李乘风听着很舒服。
“可我不喜欢米国女人。”
“那可真是遗憾。”
李乘风动了,他像一头发疯的犀牛,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他就那样轻轻地跃上了二楼。
两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出现,差点亮瞎的李乘风的眼睛,他知道,那是刀妹的武器,双刃刀。
刀身很薄,如同华夏男人老式的剃须刀片,仅仅几公分,它们就藏在刀妹的衣袖中。
先手!李乘风果断出手,他拖不起,毕竟现在司徒若岚跟张晨生死未卜。
刀妹微微一笑,一道银光闪耀,衣袖中的双刃刀脱手而出,紧接着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仿佛永无止境。
无数的双刃刀照亮了大地,密密麻麻的朝着李乘风而去,李乘风嘴角扬起邪魅的微笑,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他一动不动!
“很好!”刀妹赞叹道,紧接着望着一把把双刃刀没入李乘风的身体。
残影?
不,那不是残影,那是刀影,刀妹并没有出刀,那只是她急速挥动双刃刀所发出的刀影,李乘风没有躲,他知道,刀影伤不了人,但却能骗人。
因为此刻,密密麻麻的刀影再次出现,如同刚才一样。
而这一次李乘风没有大意,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
李乘风脚下不停游走,躲避着双刃刀,太极一字步,这是老头子教他的身法,李乘风此刻像一个舞蹈演员,一个在各种特效下舞蹈的演员。
无数的李乘风,无数的双刃刀!刀影,残影,混在一起。
傻傻分不清楚!
费兰德一招荡开泰隆的大刀,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老朋友,你这样不公平,我没有武器,你知道近身搏斗不是我的强项。”费兰德一步步后退,仿佛很忌惮泰隆。
“想玩枪?”泰隆识破费兰德的意图高高跃起,手中一把十几公分长的宽刃刀劈向费兰德。
费兰德就地一滚,身体消失在泰隆的眼前,泰隆身体急速后退,他知道,他的主场易主了。
砰!
一声细微的枪响,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泰隆大刀挡在胸前,一丝火花迸射而出,刚好让他看清楚花台后面的那道身影。
“死!”
泰隆一步跨出,手中大刀脱手而出,射向花坛中的一颗松柏,他知道,那后面一定躲着费兰德。泰隆的身体紧紧跟在大刀之后,他要捏碎费兰德的头颅。
大刀直接没入坚挺松柏躯干,松柏应声断裂,泰隆手握大刀再次急退,刚刚退出半步,两颗子弹同时而来,一颗没入泥土,一颗没入泰隆的腰间。
司徒若岚跟张晨能够清楚的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她们都知道,李乘风来了,她们都很开心,却也很担心。
“姐姐!你跟李乘风什么关系啊?”张晨弱弱地问道。
“你猜?”司徒若岚微微一笑,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会被司徒若岚的“你猜”跟微笑所震惊,高冷总裁何时会开玩笑了?何时会笑了?
“不知道,我感觉你们关系应该不一般。”张晨接着说道,心里却感觉被什么堵住一般。
“真不知道他是为了救你还是救我才来的。”张晨叹了口气,一副忧伤的模样。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了救谁,或许是你,或许是我,或许是我们。”司徒若岚眼神望向门外,试图看到那道身影,他到底为谁而来,或者更在乎谁。
刀妹再次出手,她已经收起了轻视,原以为很轻松的就能将李乘风解决,没想到费兰德背叛,造成如此局面,可她还是不信自己居然打不过一个华夏青年,他那么年轻,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试试我最后一刀。”
刀妹话音刚落,人已经原地消失。
不对,她没有消失,她上了天,她在三米高的空中停顿了数秒,李乘风难以想象这样的女人能够做到以力御空,借助空气的密度让自己短暂停留。
刀妹挥舞着衣袖,如同一个翩翩起舞下凡而来的仙子,她下降的很慢,挥舞地却很快,李乘风已经看不清楚她的轮廓,只感觉她是一道火焰,那么耀眼。
仙女散花!
刀妹散刀!
密密麻麻的双刃刀如同骤雨一般落下,将李乘风躲避的路线全部封死,而在双刃刀的中间有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那是刀妹,在她急速的舞动下,她身体的速度跟空气之间的摩擦产生了热度,有温度,自然有了火焰。
李乘风没有慌乱,形意拳,不适合,太极,也不适合。李乘风过滤掉自己所学的百家武功,所有的招式仿佛都不能化解眼下的困境。
可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还是动了,他像个疯子,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走一停,一步一脚印。
他忘记自己在哪里,忘记了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双刃刀,这一切仿佛跟他无关,这个世界仿佛跟他无关。
“去!”
一把宽刀射向了李乘风,费兰德一枪击中了泰隆大腿,泰隆扔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伴随他整整30年的武器,刀在人在,刀去人亡,他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只为帮助自己深爱的女人,也是他的亲妹妹。
费兰德睁大眼睛望着那一片战场,他没有开枪,他有自信一枪击杀了刀妹,可他没有自信开枪。
双刃刀,刀妹,宽刀!三面夹击,退无可退,战无可战。
李乘风跌倒了,像是老人手中的拐杖突然断裂,像是扶住正在学步的婴儿的手突然消失。宽刀从李乘风的鼻梁飞过,没入黑暗,李乘风再起,仿佛无视地球的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