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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勇向前,不退缩

--记美国职业篮球明星海斯

一九七九年八月下旬,美国华盛顿布莱特职业篮球队访华时,身高二米〇六的前锋埃尔文·海斯,以他的扣篮和抢篮板球等特技,受到了中国观众的赞赏。

埃尔文·海斯一九四六年出生于美国南部路易斯安那州的一个黑人家庭,从小酷爱运动,身高体健,初中二年级开始迷上了篮球运动。海斯的妈妈很支持儿子的爱好,让海斯到她认识的一位体育老师手下训练。不久,海斯参加了中学代表队。但是由于他的球艺不高,比赛很少上场,总是坐在场地旁边,眼巴巴地看别人打球。就这样,海斯连续坐了三年冷板凳。有的同学笑他是“大个子挂名队员”,这大大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打好球,而且非成为最好的运动员不可。”自此,海斯发狠苦练。每天清早练一个小时,下午三时放学后,做完作业,又跑到游艺园或公园去练,体育课时更是没命地练。可是球艺仍没有多大长进。在球场上,他能奔会跑,但却很少抢到球,投篮更不准。海斯真有点摸不透自己到底练得出来还是练不出来了。

海斯有两个姐姐和三个哥哥,他是最小的孩子。哥哥姐姐们都喜欢他,鼓励他打球,父亲更是赞同他。他们为海斯买篮球和球鞋,穿破的球鞋一双又一双堆在墙角里。一天,父亲又买了一双新鞋来,见儿子做完功课后还没去练球,就说:“生活酿出来的酒,头几道往往是苦的,尝完几道苦酒,也许就能尝到甜酒。你知道咱们的祖宗多少代受尽了苦和罪,但是仍然奋斗又奋斗,顽强地生活下来。”海斯接过父亲送的新鞋,陷入了沉思。海斯想到父亲正是千百万个勤劳倔强的黑人之一,为了他们一家的生活,父亲在一家工厂里艰苦的干活,有时生病也不休息。

“在人生的道路上,不能低头发愁,应该昂首向前。”父亲的声音长时间在海斯耳边回响。

“我要学父亲的样子。”海斯琢磨着父亲的话,“去接受生活的各种挑战吧。什么讽刺,泼冷水,我通通把它们看作动力。在困难和障碍面前,只有前进,不准后退。”

“如何使球投得准呢……”海斯经常一个人苦苦思索着,“光靠在球场上练是不够的。”一次,海斯看到家里有一只漏水不用的木桶放在角落里,对着它发呆了大半天。突然他顺手把手里的篮球一投,正中桶里。于是,他灵机一动,提起木桶,把桶底敲掉,跑到后院的一片空地上,把木桶钉在墙上,作为篮环,练起投篮来。这以后,海斯每天下午五时,就跑到后院空地上的木桶篮环下练投篮,直练到夜里十一时,妈妈几次来叫他吃饭,都叫不动。日子久了,他就养成十一时多才吃晚饭的习惯。妈妈心疼儿子,总是准备一盘海斯爱吃的水果馅糕,让他吃好吃饱。下雨天,不能去后院训练,海斯就在阳台上的角落里放一只玻璃杯,远远站着,手拿一只小皮球向玻璃杯投去,一次,两次,……直到自己都数不清次数,手臂发酸发木,也不知停歇。这样练着练着,天长日久,海斯投篮的准确性大大提高。后来,他练投篮就不用眼看篮球,全凭手臂力量的感觉和手指的触觉去投篮,球一出手,能否投中,他心中都有数。

在苦练中,除了教练指导外,海斯更多地靠自己摸索,观察好球手的技术,模仿别人的好动作。尽管他身材高大,却仍然十分重视弹跳训练。他在篮下练跳,目标不是篮环,而是篮环上面的那片篮板。越练,目标越升高。一天练上百次,几百次,练得脚板肿麻,疼痛不堪,他还是坚持练。他后来很有体会地说:“要练出一个绝招来,总得经受苦楚的,不闯过这一关,是达不到目的的。”就这样,他终于练出了一手精彩的扣篮技术来。

当海斯的篮球技术正飞速进步时,他积劳成疾的父亲不幸去世了,这使他很伤心。“父亲为了我们一家人吃了不少苦头,不然他会活得更长些。”海斯常对别人说:“在我学打球上,应感谢父母,特别是父亲,他给我的帮助,在物质上是说不清的,在精神上更可贵。”正象许多黑人的后代那样,海斯继承发扬了父亲艰苦奋斗、永不退缩的精神,更加发狠练球了。他牺牲了许多年轻人喜欢的东西--看电影,跳舞、交女朋友、闲聊、打牌、游玩……,他老在心中提醒自己:“步子不能停下来,我的目标是当一名全美最好的运动员。”海斯成了他们中学的校队主力。到高中毕业那年,他们的球队获得全州中学联赛冠军,他成为着名的优秀选手。这时,许多大学都以“体育助学金”的优厚待遇来招他入学。他选择了篮球运动并不出名的休斯敦大学,决心以他的好球艺促使这个大学的篮球水平提高上去。有一次,休斯敦大学队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代表队比赛,人们都以为休斯敦大学队不是对手,因为洛杉矶分校队曾连续打过五十几场胜球,是全美大学生篮球的劲旅,世界上许多高水平的国家队也打不过他们。那天在一个能容五万五千观众的体育馆里比赛。海斯对他的同伴说:“一定要战胜他们。”在球场上,海斯把对方的全国明星--黑人中锋阿尔辛德完全看住了,结果,休斯敦大学队打胜了。一下子,休斯教大学队和海斯一起名扬美国。他连续三年被评为全美大学最佳篮球明星之一。

海斯大学毕业后,进入职业球队,先在加州的圣地亚哥俱乐部呆了三年,然后转入布莱特职业篮球队至今。在职业球队中,他的技术已经十分高超,但他还能看到自己同其他职业球星有一定差距。有一次,他同名冠全美的一代篮球明星张伯伦打比赛,他的几个绝招都被破了,他便虚心向张伯伦请教。张伯伦高兴地拍拍海斯的肩膀说:“小伙子,再加把劲,跳起投篮时再灵活些。”海斯经张伯伦指点后,反复再苦练,终于练出了弹跳后能在空中停留一定时间,避开对手的阻拦,转身反手投篮,或在篮下起跳,迅速扣篮,而得分。不断奋进的精神,使海斯的技术水平又长进了一大截。他进入职业球队十年来,每年都被评为全美最佳职业选手之一,被誉为美国职业篮球史上最优秀的三、四名前锋之一。他身材高大,投篮准,以善于抢篮板球和扣篮而闻名。他虽为神投手,但仍然很注意集体配合。在抢篮板球上,他在全美职业队中名列第三名,有几场球,他抢篮板球的数字达到或超过二十次。今年三月,在底特律的一次比赛中,他曾十一次扣篮得分。海斯虽然已经三十三岁了,但依然劲头十足,年轻的新秀也很难防住他。去年,在布莱特队夺取全美职业队冠军的征途中,海斯每场平均得分二十一点八分,抢篮板球十三点三次。他是布莱特队的骄傲。现在,海斯的家住在体斯敦,比赛季节过去后,一般每年的六至九月,他从华盛顿回家休假。他有四个孩子。他风趣地说:“差一个就可以组成一个球队了。”大的是男孩,十二岁,在中学念书。可能由于遗传,孩子身高已一米七五,同样热爱篮球,继承了父亲的好球艺,是校队的主力队员。海斯说:“我从儿子身上看到新的希望,新的一代篮球水平一定会超过我们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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