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朝他点头示意,微微一笑。
浪易凡也回了一礼。转眼望去,突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徐长歌边上的一桌人,眼神都凶狠的朝自己望过来,一眼就能看出那三人是常年刀口打滚的人,浑身带着杀气。莫非这些人是来找那徐长歌的麻烦的?错把自己当成他的同伴了?想到这里,又朝徐长歌望去,可发现他在那自酌自饮,完全没当回事,还不时的用他那充满诱惑的眼神挑逗着附近几桌的姑娘们。
不多时,张老汉从厨房端来两个小菜,一个红烧豆腐,一道清蒸草鱼,都是色香味俱全。红烧豆腐色彩鲜艳,层层叠叠,一股清香弥漫全场。而那到清蒸草鱼看似只有一点姜葱点缀其上,可当浪易凡夹上一筷子送入嘴时,不惊要拍手叫绝。他自鱼米之乡长大,可从未吃过如此特殊的做法,鱼肉入口嫩滑,夹带着一丝酒香味,令人回味悠长。
浪易凡食欲大涨,正要享受这美食时。而张老汉伏下身子附到耳边小声说道:“小兄弟,你那朋友得罪了铁骑会的人,我看你最好莫要趟这浑水,他们惹不起的喽!”说完,退到一边,眼神中有一些担忧。
而就在此时,外面有人喝道:“徐长歌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整个酒楼一下安静了下来,张老汉却是摇了摇头,嘴里嘀咕道:“又来了哦,这都第几批了,我这生意……哎!”
浪易凡靠着窗户坐着,刚好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形,讶然瞧去,街上站着两个人,一胖一瘦,浑身湿漉漉的,两人都是目露凶光,兵器在手,嘴里还在叫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词秽语。
徐长歌好整以暇地提着酒壶,看也不看外面,微笑道:“你们两个凭什么资格要我出去,你们的大哥不用三招就让我给收拾了,若是你们能接上我一招我肯定会感到很意外。”
又好像知道浪易凡正望着他,转过头来,举杯微笑向他致敬。
而边上的那三人则是一直警惕的看着浪易凡。
屋外的雨声滴滴答答,越发地让酒楼内觉得安静。突一声暴喝,有如平地想起了惊雷,那个瘦瘦的提着长刀就要冲进来。
徐长歌冷哼一声,手中的筷子迅速的转动起来,有如闪电般的朝着欲冲进来的敌人疾射而去。那人脚步刚离地,喝声尚未停止时,筷子如利器般准确无误地刺入他口内。那人全身剧震,眼口鼻全喷出鲜血,张着大嘴往后抛跌,当场毙命。
酒楼内其他的人都是啊了一声,显得异常惊讶。在场不乏江湖人士,看出徐长歌这一手的诡异功法,朝着他投去赞赏的目光。浪易凡也是满眼稀奇的望着他。只是他仍是那般继续喝酒,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另一个已被吓得浑身哆嗦,刚才的凶狠气焰全都消失了,抬起他兄弟的尸身,立即抱头鼠窜,分外狼狈,惹的酒楼内的食客发出嘲弄的哄笑声。
突徐长歌拿着佩剑来到浪易凡的桌前,笑道:“你看我移动的金库没找着,酒壶也空了,可我又没尽兴,不知兄台能否请我喝上一壶?”
他高挑的身段,充满男子气概的笑容,惹的旁桌的几个女子投来眉眼。若是换了别人这般在酒楼内讨酒喝,必然会遭到嫌弃。可他却丝毫没有给人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他能向你讨酒是一种荣幸。
浪易凡向张老汉朝了朝手。张老汉是个人精,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上了一壶好酒又吩咐厨房在弄两个小菜,只是望着浪易凡摇了摇头。
酒楼内又恢复了常有的喧闹,不消片刻,已是满座。
徐长歌斟满酒杯递了过来,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了!”
浪易凡推了推酒杯,拱手道:“浪天涯。失礼了,我不饮酒。”
徐长歌笑着哦了一声,回道:“浪兄,莫非这杯中之物还不能解你忧愁?”
浪易凡倒了杯茶水道:“徐兄何以见得我有忧愁了?”
徐长歌哈哈一笑,道:“我行走江湖数十载,若是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就不用混了。”
浪易凡笑了笑,反问道:“徐兄是不是有麻烦了?”说完又望了望那边铁骑会的几人。
徐长歌失笑道:“算不上麻烦,只是上次把他们铁骑会的副帮主给宰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气态悠闲。可铁骑会是并列南方三大帮会的龙头老大,势力遍布整个南方武林。另外分别是游龙帮、寒江盟。三帮首先是承分裂之势,游龙帮经营着商会,寒江盟控制着私盐和水路,而铁骑会则是以地产起家,后来居上,成为三帮之一。
就在铁骑会新会主‘霸刀’绝杀,继承会主之位后,其野心勃勃,以雷霆之势将其他两帮打压,成为三帮之首。其一身凶狠凌厉的刀法冠绝天下,江湖上便给他起了个‘霸刀’的称号,隐隐有当今黑道武林第一人之称。
徐长歌将铁骑会的副帮主给杀了,铁骑会就会这么放任着不管吗?
浪易凡自是听过铁骑会的名号,举起茶杯道呷了一口道:“徐兄不知铁骑会在这里的势力吗?”
徐长歌点了点头,道:“那又如何,我徐长歌既然做了,就不怕他们的报复。”他说的中气十足,毫不将铁骑会放在眼里。
他话音一落,就见门口进来一年在四十间许的中年人,生的虎背熊腰,高额深目,络腮胡和有如针刺的头发让他看上去像一头充满力量的雄狮。双目的寒光一扫而过,在场的人竟是无人敢与他对视,目光最终落到徐长歌的身上,又在浪易凡的脸上瞟了几眼,径直走了过来。
原本坐在那的三个急忙跑了过来,恭敬地说道:“参见堂主。”
徐长歌哈哈一笑道:“原来是铁骑会的‘嗜血龙王’边让,久仰大名。”
浪易凡眉头一皱,从此人进来之时,就感觉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着自己,突生出不妙的感觉。
边让拿起酒壶灌了几口,道:“想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跟我们走。”
徐长歌一拍手中的佩剑,道:“那就要问问我的剑了。”
边让摇了摇头,道:“我问的是他,不是你。”说完扬起粗壮的手臂指着浪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