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福放好银票后,对江丽娘道,“我知道你心都给了大田,但你也不要忘了你是江家人,做什么都想一些娘家这边。”
要不是他老盯着她,她都把银子和好处都给了张大田。
“难道我还不够想着你们吗?”为了还那十万两银子,她都快与孟老夫人打起来了。
“想着就好,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江来福暧昧的目光来回看着他们。
这下江丽娘却嗔怒瞪了江来福。
江来福出去,门一关。
张大田脸色全然发生变化,不再是和颜温目,他冷厉看着江丽娘,“为什么还款的十万两银子没与我说?还有,你怎么不管管你家侄子,去赌坊欠这么多银子,按他们花银子如流水程度看来,我们日后夺给孟发财的财产时,恐怕就已经剩下一个空壳了,那我们以后想过美好日子都没了,那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他是我家侄子,我们家唯一的男丁,赌债一事没与你说,这银子根本就不是孟发财出的。”
“那是谁出的?”张大田微怔问。
“是孟初雪出的,她与赌坊的楚魅歌认识,就与楚魅歌说了几句话,楚魅歌就把这十万两银子送给她了。”
闻言,张大田眼底隐隐一丝阴沉的精光,同时他心中激起满满的喜悦,“我就说她不简单,连赌王楚魅歌都认识,上门求亲的人都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今日我还听说贵妃娘娘接见她,现在我们要牢牢抓着孟初雪,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日后要什么有什么。”
江丽娘面色略略迟疑,“那我们不需要夺孟家财产了吗?”
“要,不过也要留下孟家空壳子。”张大田心思缜密,但也是个贪心之人,不愿辛苦这么久一点收获都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孟发财不是知道我做的事吗?那我们怎么在一起?”江丽娘跟了张大田这么久,心思也不蠢得无药可救。
“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动手脚,后面再找个理由,我跟孟发财要回你,不就行了。”张大田心思一凝,暗暗打起专注应付江丽娘的话。“我们现在必须先和孟初雪搞好关系。”顿时张大田又想起来孟发财说的话,他脸一板,“还有你在孟家要懂得收敛一些,你怎么可以动手打孟老夫人和孟发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容易影响我们的计划,你现在赶紧向孟老夫人道歉,再讨好孟发财,你看,今日都让另一姨娘带走孟发财,在孟家千万不能失宠,失宠之后你就什么管事权力都没了。”
“你以为我想吗?都是那个孟初雪搞得鬼。”说到这个江丽娘忍不住生气。
见她如此,张大田心底涌出一股厌恶,为了日后他也忍了,“竟然你搞不定孟初雪,那我这几天都会上孟家来,到时候你邀约孟初雪,我与她谈谈。”
他就不相信他搞不定不一个小姑娘。
江丽娘闻言,终于露出笑脸,娇媚的眼神斜斜看着张大田,他立即明白江丽娘的意思。
“你真是坏。”终于半老徐娘的江丽娘脸颊忍不住露出羞红。
“难道你不想要吗?”
张大田自是知道男人不坏女人来得爱呀!
很快江丽娘沉溺在这……
落秋阁
“姑娘,那个张老爷果然有古怪,他独自与江姨娘在里面呆好久才出来,出来之后感觉整个人略有不同。”高晴儿将自己所见的与孟初雪说道。
见孟初雪凝眸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她接着又问,“需要让高远去调查他吗?”
“不用,我猜想他应该会留在孟家几天才会走。”张大田目的她是知道,今日她是故意不与张大田交集,看张大田何时才会露出尾巴。
想要孟家财产?那也要她给不给,想要利用她,她怕他连自个的船都要翻了。
“那姑娘你要小心他,不能着了他的道。”高晴儿细眉一蹙,目光蕴含关心。
孟初雪面色转瞬间微微微一凝,目光撩过一抹清冷,她淡淡对高晴儿道,“你先下去歇息吧!顺道去见见我娘亲,就说让她这几人都不要出落秋阁,谁请都不用理会,事情由我来处理。”她担心张大田在她这边着不了手,就会在她娘亲那下手。
“是。”
房间咯吱一声掩上,孟初雪感觉高晴儿的步伐声远去,她才冷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到了。”莹眸冷却无波澜,淡淡扫向窗棂。
楚魅歌身影如闪光掠入房内。
“你又想做什么?”
瞥她表情,楚魅歌就知道她误会自己了,连忙道,“你去薛府的事不是我说的,这个我可以发誓。”说着指出三个手指。“这事真要是我说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孟初雪瞥他眉宇间认真坚定,妖眸中的着急不像假。他见她犹豫,他又急急道,“贵妃探亲,这事究竟有多大,你想也知道,人人都往薛家看,稍有一点动静,他们都会知道,我出现在薛府目的不仅是留意动静,还是要保护贵妃,怀墨留在京城皇上所授于权让他保护皇上,这一次皇上让他保护贵妃,针对他的人无处不在,定会趁机对付他。”
孟初雪瞥了他一眼,淡淡敛回莹眸,这次莫名其妙被卷入其中,她真是无辜,她想远离这一滩浑水,还是有点难,日后她嫁到赵家,不管她是否有理会赵家事务,她的命都是与赵家息息相关,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然而,还是安分守己是极其明智保身的法子。
见她默然,楚魅歌红艳的唇角如同绽放的花朵轻轻一抿,思索片刻,才道,“你的事怀墨已经让人去调查,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孟初雪她懂楚魅歌这话的意思,然后她淡然自若地道,“他要调查就调查,反正他迟早都是会知道。”原来赵老太爷并没有与赵怀墨说她和薛沐晨的事。
“那你现在知道事情不是我说的,我会还你提醒你小心,那你是不是原谅我之前的调戏?一笔勾销了。”楚魅歌小心翼翼的目光斜睨她。
“你把你赵怀墨的事告诉了我,那是不是日后也会将我的事与他说?”
“当然不会,今日为了你的事他还与我发怒,说我知情不报,差一点连朋友都没得做。”楚魅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孟初雪唇遏制勾起了浅浅的弧线,“都不是说吗,为朋友两肋插刀,你怎么就倒过来了?”
闻言,楚魅歌终于笑了,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水仙花,妖娆中带一丝清纯,“你是已经原谅我了?”
孟初雪只淡淡一笑不语,她知她心底已经原谅他了,但却不相信他。
深夜,楚魅歌回到自己房中,顷刻间察觉不对劲,幽黑的房内,淡淡的月光筛落,他疾速使出凶狠的功力袭向那黑影。
月华星光之下,那抹黑影一晃便躲过他,楚魅歌拳上功夫直接打着隔壁的木椅上,瞬间那木椅散成了碎木,楚魅歌妖眸狠光涌现,拳势又攻打于黑影。
大约一炷香时间,楚魅歌丝毫唯有伤到黑影,反而她房中除了床之外其他都碎成一地。
最后火折子一亮,楚魅歌那拳头眼看就要打到那人脸上,一看是赵怀墨,心里暗叫不好,生硬收回内力和拳头,由于他每一招出完全部的功力,要这么一下子收回自是伤了他自己。
“怎么是你?打了这么久你都不出声。”楚魅歌开口便是埋怨。
幸好伤得不重,只是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楚魅歌瞥了一眼房内,突然他有种感觉觉得赵怀墨一定是故意不出声,害自己这般狼狈,打破这些东西可都是非常值钱的,越想越心疼,一定是在报复他不愿说孟初雪的事。
立时楚魅歌恍然,难道真是来报复他?那他能不能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可不可以先行离开呀!
赵怀墨瞥他妖颜上的惊异,他心里冷冷无声笑了一声,现在才知他目的,会不会有些晚了。
“你去哪了?”
楚魅歌对上他冷漠浓黑的厉眸,他便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
瞥他犹豫不定的模样,赵怀墨心里瞬间便他去哪了,“你去找她,是说我要调查她一事吗?”
楚魅歌未做声就已经察觉他身上那股强烈的杀气与凛冽正不断地迸发,似乎他只要一开口说便立即当场死去,这不由让他觉得惊骇,控制不住步伐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赵怀墨。
“你又想去哪?”
冷到不能再寒冷的嗓音听起来却有一丝慵懒在里头,却低低地,有种把人杀了,死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人是来杀自己的感觉。
听得楚魅歌毛骨悚然,目光含胆怯,不敢与赵怀墨对视,他连忙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想着看能不能借此打马虎眼,“我只是想不要站在碎片之中,这样容易刺到脚。”
凝视赵怀墨俊颜一丝不苟却冷漠,楚魅歌便知道这个打马虎眼是打不过去,只能乖乖老实交代事情经过。
最后他还道,“我真的只是提了一句话,没说其他的。”
“楚魅歌!”赵怀墨冷漠看着他,眼底深又深,似乎一滩深不见底的黑水,令人见了心生恐惧,他眉宇间隐隐可阴冷。
“嗯!”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她吗?”
“啊?”
接着他连忙摇头,“不是,她是你的女人,我怎么会去抢,只是觉得她和做朋友相处挺好的。”
“那你需要把我这个多年的好友都隐瞒吗?你帮她隐瞒的是薛沐晨和她互相喜欢的事吗?”
楚魅歌看着他的目光非常惊愕,后是逐渐敛起来惊愕,恢复平静,淡淡地问赵怀墨,“你已经调查到了,是吧!”
“她去薛家你不愿说,加上老太爷说她与薛沐晨之前就已经在乡下认识,我便可以猜测到你到底帮她隐瞒什么事。”赵怀墨低沉嗓音淡淡道。
目光撩过楚魅歌面容,“你到底将我搁至在何地?你和她才不过是认识几天,你觉得你这么做日后我还可以再相信你吗?”
“可以。”楚魅歌不假思索道,眼眸透着无比坚定的光芒,甚比外面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知己难寻,她与你都是我友人,她和薛沐晨的事是我答应她在先不说,所以,我没告诉你也是出于承诺,而她去薛家这事与之前答应她的事属于同一件,而且我并没有想到那些人因此趁机生事,如我知道我定会办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