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丽娘心虚不敢与孟初雪对视,但她又想着余青娘都不与孟初雪好,自然是不会帮忙孟初雪,那就是没证人说明她扣下月钱一事了。
只见她仰首,很有气魄地瞪着孟初雪,“你看根本就是在找借口不想那些钱财交出来。”
“你这么说的无非就是想我把证人带上来作证是不是?”她一眼就知道江丽娘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着夺她财,替江来英还银子给楚魅歌,不然以江丽娘那贪钱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与孟发财说她手头上有产业一事。
江丽娘确实现在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们江家唯一的男丁,不能让自家断了后。“带就带。”
江来福和董氏觉得自己儿子有救了,心里也放心了,立在一旁看孟初雪被收拾。
江来英觉得江丽娘一定会拼了命救自己,他也一扫而光之前的颓废,坐在椅子上,横纵不堪抖着脚,神色轻松又嚣张,他倚靠椅背上的模样虽与楚魅歌相同,但却给人感觉就好比一个是天上的龙,一个是地上的虫,再加上他那十足像江来福的酒糟鼻,脸盆大的脸,再看楚魅歌倾国倾城的面容,就想着看江来英是一种受罪,看楚魅歌是一种享受呀。
孟发财接话道,“也好。”他也正好可以知道初雪是如何发的家,他可以用这法子继续赚大钱。
余青娘带到,闻风而来的孟宝珠和孟老夫人齐齐到前厅。
孟初雪瞥着下跪的余青娘,“你说你在乡下收到寄来的月钱有多少个月?”
余青娘跪着,头低低,知这一次不管是她选择江丽娘还是孟初雪都是死路一条,但哪个可以让她绝路缝生,心里细想之后,她才恭敬抬眸回到孟初雪的话,“大姑娘去了乡下多少,京城就为姑娘寄了多少银子。”
“哦!”孟初雪淡眉扬起,目光淡然又透清冷。
到这个时候余青娘还是帮着江丽娘,不过她有法子对付她,毕竟她还是余青娘的主子。
“那这么说你在乡下所说的话是骗我了?那这么多年来的月钱去了哪?你要是不交出来就把你拉出去卖了。”
“不要!”余青娘面色生白,连忙道。
这边江丽娘又把话接去说,“你这是逼供,你想着逼余青娘承认我没寄银子给你吗?”她怕她要是再开口,余青娘就会事情都抖了出来。
“逼供?要是没做过的事无论我怎么对她,她都会说没有。”孟初雪不疾不徐把目光转到江丽娘身上,“不要想着这次可以逃过此劫难,这事不弄清楚,今天谁都不要想安然离开。”
江丽娘一触她目光,急忙侧另一边去,想着孟初雪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而余青娘却以为这话是孟初雪对她说的,心也开始忽上忽下跳动,她方才没注意到江丽娘已不是昔日风光无限的那个姨娘,孟初雪在孟家的地位越来越巩固。
想着昨日江丽娘与她说的话,余青娘手指静悄悄紧握,她这次要是帮江丽娘,后面也会翻脸不认账,她为了江丽娘做了这么多,最后她还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这事完了之后她真会被孟初雪打发出府卖了,她不要沦落这般的下场。
“大姑娘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过奴婢?”
“当然。”她现在要对付的是江丽娘,不是她。“之前你对我所做的事一笔勾销。”包括余青娘私下偷拿她的月钱。
“江姨娘在这么多年来只给寄了五个月的月钱。”反正她都已经和江丽娘撕破脸皮,就没必要再对江丽娘毕恭毕敬,称她为二夫人。
“你冤枉我。”面对余青娘突如其来的改变,江丽娘心赶慌得要紧,神色无一处不说她此刻措手不及,不知怎么办才好。
主位上的孟老夫人手掌往桌面一拍,完后才觉得自己拍重了手疼,恼眸瞪着江丽娘,“我看是你在狡辩,让你管家这么多年,你每月不都在私下偷拿银子倒贴给你娘家,这次还离谱,让我儿子帮你侄子还十万两,江丽娘你不如去抢好了?我告诉你,我们孟家的银子是留给我们孟家子孙。”
她早已看不惯江丽娘和江来福一家子,吃住花都是孟家所出,一家子都是无所事事,她怕江丽娘早晚都会把他们孟家掏了空,每次想抓江丽娘的痛处都被她逃了,这下可让她有机会逮住江丽娘,正好让她把账本钥匙通通交出来,由她自己接管。
“娘你也真是的,竟然让爹帮表哥还这么多银子,要都给了表哥,我和宝玉以后怎么办呀?难道要让我们露宿街头吗?”孟宝珠也趁机说道。
那个表哥色不说,还烂赌,每次都要人帮忙收拾后事。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钥匙和账本交出来,这个家也不用你管了。”孟老夫人坚定语气不容许更改。
江丽娘闻言面色由白逐渐泛白青,这个时候让孟老夫人插上一脚,现下和孟初雪夹她一人,不仅孟初雪的钱财未夺到手,还被孟老夫人收回管事权力。“今天我们是来说初雪的事,还赌钱是另一回事。”她故意岔开话题。
她才不会将自己这么辛苦夺来的东西还给孟老夫人,她是打死都不给回。
“是呀,娘,等我们理清楚初雪的事再来说丽娘的事。”孟发财笑笑道。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家是在管,他只在乎孟初雪手头上到底是多少产业和赚钱的法子,他通通都想夺过来。
江来福一家子这下聪明,不枉然开口说话,怕这火又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初雪。”孟发财笑眯眯看着她,“你在乡下的产业回京城之后交给谁来帮你管了?你一个姑娘家肯定是管不来的,你都给爹让爹来帮你管着,等你明年成亲之时我再还给你,行吗?”
孟老夫人眼珠流转一圈,也笑着道,“是呀,初雪你年龄小,乡下的产业交给你爹帮你管吧,你爹有经验,这肯定比你自己管还要赚得多。”
孟初雪岂会不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她轻淡冷笑,水漾的眸子沁着幽幽的冰冷,“我的东西还是由我自己管吧,就不用麻烦爹帮我管了。”
江丽娘指着孟初雪趁机道,“一定是你不想交出来,这这由不得你不交,身为孟家女儿,你的一切都是你爹给你的,他现在要收回去你也不能不给。”
孟初雪听了江丽娘的强盗理论,不由从衷觉得好笑,虽说孟发财生了她但从来没管过她生死,扔她一人在乡下不闻不问,现在先不追问江丽娘私吞她月钱一事,就先管她要乡下产业,钱都比女儿的命还重要,这有他这么当父亲的吗?也幸好她从来不对他有过任何的期盼。
“初雪呀,爹这么做也为了你好。”孟发财改用柔情去打动她。
可惜,孟初雪对他没心,何来给他打动?“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东西由我自己管就行了。”她好想说给你管,有没有还回来的一天都不知道。
“初雪!”孟发财见不能打动她,就一改面容,警告的双眸瞪着孟初雪。
“孟初雪你这是不孝。”江丽娘又往她头上扣屎帽子,“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到了赵府也不会尊敬你。”
“得了吧,他们尊不尊重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反正她也只是在那住一个晚上而已。她把视线转到楚魅歌身上,“他不是外人吗?这正好可以让他见识到你们是怎么逼我交出产业的。”
顿时,所有人视线都朝楚魅歌看去,尤其孟宝珠的目光最炽热,恨不得要吃了他一样。
楚魅歌恍若未看到他们的视线一样,自顾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这个孟初雪还真不想让他安心看戏呀。
孟初雪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她心里暗笑,看戏可是要给门票的钱。
“孟初雪你要是不交出来,我们连父女都没得做。”孟发财面色沉重,掌心拍桌面,发狠话。“不仅把你娘赶出孟府,连你也和孟府都没关系。”
这结果无疑是让江丽娘和孟宝珠,江来福一家子都高兴。
“这话是你说的。”孟初雪冷然应话。
她早早就是盼望他说这句话。
“雪儿快点给你爹他们道歉,作为女儿不该如此说话。”阮芸娘霎时来到前厅。
原本她是担心初雪被叫走长时间不回来,会出事才过来看,没想到她一进厅就听到孟发财与孟初雪的对话。
“娘!”
她不明白她明明是不喜欢孟发财,为何非要留下来呢?为什么不离开呢?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做娘的话,你道歉。”阮芸娘漠视她恳求目光,冷着面容道。
孟初雪惊异的目光又带着淡淡的难过,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的狠话,心里百感交集,复杂。
她不知道这是对阮芸娘失望还是为自己难过。
无论怎样,阮芸娘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也是对她在这唯一的亲人。
阮芸娘也为了昔日的自己做了许多的牺牲,那么,这一次换她吧。
孟初雪未觉得自己嘴皮如此沉重,也从来没有觉得什么话是这般沉重,但她还是说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顶撞你。”
楚魅歌见了,眼眸不由深了又深朝阮芸娘瞥去。
让这么倨傲的孟初雪道歉,心里肯定是被狠狠一击,疼痛不已。
江丽娘还想着多说几句,却被孟发财阻止了,见好就要收,现在重要是夺产业。“想我这是事算了,行,把你在乡下的产业交出来。”
孟初雪面无表情,双眸沉如黑夜,定定盯着孟发财看。
恍然间,前厅气氛仿佛凝结了一般,谁也没说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交出产业时,她突然笑了,嘴角的弧线犹如春风里绽放的兰花,虽清雅但妖艳。
然而她嘴角的弧线又在顷刻间褪尽,眸中浓浓的寒意,“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绝不会交给外人。
“你不给也不行,你未及笄,你名下的产业都是属于我的。”孟发财横着来,“我是你老子,我自是有干涉权,明日我就会到乡下盘点那些产业。”
“你不给也不行,你未及笄,你名下的产业都是属于我的。”孟发财横着来,“我是你老子,我自是有干涉权,明日我就会到乡下盘点那些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