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好像还是时下最流行的婉拒。
容辞的脚步走的飞快,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又是恼又是怒,隐隐还有些失望,原来这女人之所以这般死缠烂打的追着自己,就是为了容家的身份。
容家,容家。
这一刻,容辞终于明白往日里父亲的唏嘘之意,他定然是早就知道了吧。这些个所谓真心的女人,没几个是真心的,都是容家,容家!
可恨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这女人,还还……
手指微微颤动着抚触在自己的心口,眉眼间的冷意不自觉的深了几分,隐隐的透着一股煞气。
然而,才到宿舍楼下,便见到了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女人,眉头微微一蹙,容辞故意绕了一个圈,摆明了绕道而行。
“阿辞,”凌萧推了下镜框,依旧是那副好似什么都不过了了的淡定样儿,只是脚步移动极其快速,好似一瞬间就移到了容辞面前,“你怎么了?”
瞧瞧,多无辜的女人啊!
眸光清冷,温润的眉眼间都好似染了寒霜,容辞看过来的眼神,干净剔透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如同一块冰。
只是,这冰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凌萧。
这一刻,凌萧终于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脑门难得的跳了跳,这男人还没上手呢,现在就要飞了?
眼疾手快的抓住就要飞的男人,“容辞,你理智点。”
“放开!”容辞手一甩,极其厌恶的甩开,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漠,“凌萧学姐,不管怎么说,男女有别,所以希望以后我们能保持好距离。”
凌萧收了手,直接把眼镜往头上一推,露出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向容辞,一本正经道,“好,听你的。不过,我想知道,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是说,不见棺材不掉泪?
“什么意思?”容辞脸上闪过一缕异色,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书本上一滑而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凌萧学姐,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委婉的拒绝,是符合自己这个形象的做法。
“我不清楚。”
“你……”好,容辞美人眼角在瞧不见的地方闪过一抹流光,再度开口道,“对不起,凌萧学姐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
没听错,果然是婉拒。
凌萧眉眼间飞快的划过一抹不解,呼吸也稍稍一窒,点了点头,然后颇有几分百折不挠、毅力非凡的意思,斩钉截铁道,“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一次不行,二次,三次,总有一次能拿下你。
势在必得!
容辞眼皮子一跳,微恼,这女人听话怎么不听重点!
怎么,是吃定他了?
“有些事情,勉强是没有用的。”
“嗯,所以我会继续努力,争取两情相悦。”意思是,不两情相悦也是没办法的。
“我不喜欢你。”
“嗯,我会继续努力……”
“凌萧!”
“嗯?”
“你……”温润外衣的黑狐狸深呼吸一口,勉励保持着自己的形象,美人眼角微微半垂,有微光流泻,“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生。所以,希望以后能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凌萧本来正准备点头表示了解的动作稍稍顿了下,侧着头蹙了下眉,心平气和的开口,“没关系,会日久生情……”
“你怎么不明白!”容辞唇畔最后一缕笑意也仿若阳光陷入了地平线一般,消失殆尽,眉目间一片冰人的寒凉,“这样说吧,其实我早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心上人?”这次反应有点大了。
“不错,”容辞好似想到了自己心上人一般,柔和了眉眼,唇角带着温润的笑意,浓浓的,好似要溺毙人心一般,“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所以,学姐,你再好,只怕我……”
后面容辞说的什么,凌萧有些想不起来了,闭着眼睛,好似乏力一般的靠在藤椅上,怀里抱着蜷成一团的黑毛。
“小丫头,你这是这么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传过来。
但见一个年约七旬的老者,白发白须,身着几十年前的中山装,脚下一双草鞋,圆圆的团子脸,眉开眼笑。
凌萧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皮,瞄了眼阎老头,然后继续思考人生。
“哟,这丫头莫不是失恋了?哎呀呀,这可是大事啊,来来,跟阎爷爷说说,哪个小子这么能干?”阎老头子笑的愈发见牙不见眼,一巴掌很是悄咪咪的的拍过去。
“啪”一声,藤椅摇了摇,然后倒了。
凌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葡萄架下,揉着怀里的黑毛,不动声色的看着某个偷袭的无耻老头。
阎老头子事迹败露并且告败,半点感觉也无,好似本该如此的拍了拍自己双手莫须有的灰尘,扯着脸皮笑呵呵的贴过来。
“丫头,听说你失恋了?”绝对的幸灾乐祸。
“嗷呜……”一声,黑毛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愤恨的瞪了过来,尖长的小嘴龇牙列齿的,大有你再说一遍就扑上来的凶样。
黑毛是一只极有灵气的黑狐狸,浑身无一丝杂色的黑色皮毛,油亮油亮的,一双圆溜溜的黑色眼睛,看人的时候多半是不屑的上挑着眼皮,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有看两个人的时候,是特别的。
一个是救了它这个“美人”的英雄凌萧,那是柔情似水,缠绵动人,楚楚可怜求抚摸求爱怜的小样儿;另一个是想要拆散它美人和英雄二人世界的阎老头,瞪,再瞪,再瞪,伴随着龇牙咧嘴。
阎老头子眼光一亮,笑眯眯的扣住黑毛的嘴巴,啧啧道:“哟,小狐狸这是准备趁人之危,趁虚而入?”
“呜呜呜……”黑毛咬,咬,咬,偏生一咬自己一痛,于是立马反应过来,摇着小脑袋瓜子想要甩脱,偏生体积不是一个概念上的,好一会只能徒劳的用楚楚可怜的黑溜溜眼睛看向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