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看着气焰又嚣张起来的张景仁,淡淡的问道。
“哼,俺咋样不用你一个外管,俺爱咋的就咋地,爹娘是俺自己的,俺想咋弄就咋弄,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你走吧!刚刚的事情俺不和你计较,否则不要怪俺不客气。”张景仁别过脸,冷声的说道。
“俺想知道,你咋对俺不客气,你打俺,你打不到,骂俺,俺能打烂你的嘴,就是想对俺咋样,你现在这个身子骨,啧啧啧,俺看啊!真是不够折腾的。”陈静看着张景仁,满是嘲讽的说道。
“你,你一个小闺女,你那啥说俺,你凭啥说俺,嘴说的倒好,你难道不是由爹娘养着,坐在家里只懂刺绣的姑娘,还敢搬出来一套一套的来说俺,你觉的你有啥资格说俺?”看着陈静一副柔弱的样子,张景仁断定陈静是个肩不能垫手不能提的软弱小闺女。
听到张景仁的话,陈静淡淡的问道:“你错了,俺不仅欠人一身债,而且还要养活全家,俺不仅要养活全家,还要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你信么?”
张景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讽的会所到:“就你,还养活全家,俺看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吧!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闺女,竟然敢出言教训老子,真是可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
一口一个老子,让陈静听了非常不舒服,冷冷的盯着张景仁,陈静淡淡的说道:“你经常跟着张街发儿子进出他家,你应该知道他家的生意最近不好吧?”
闻言,张景仁疑惑的看了眼陈静,张街发家的生意好不好,他当然知道了,张家富有跟他提过,改天找个时候,好好的修理一下和他家对着干生意的,当时他还门口的答应,一定会去帮忙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就是和大伯家对着干的那个卖豆腐的女儿?”张景仁疑惑的问道,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和张街发作对的人,就是陈静。
陈静一脸自信的笑道:“不,俺爹他身体不好,俺轻易不让他做事,不过现在身体好多了,俺让他帮忙卖豆腐,真正和张街发对着干的,其实是俺,俺用豆腐和豆腐皮,压的你大伯腰都直不起来,所以,他才没事找事,想要让你把你家包包子的秘方,告诉他,他好去告诉老刘头。”
闻言,张景仁的脸一僵,怒声吼道:“不可能,俺大伯很关心俺家的,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样的人,你不要在俺面前挑拨离间,少来挑事了,俺才不信你的话哪!”张景仁虽然说不信,但是心里却不那么肯定。
“好,既然你说俺诋毁张街发,那俺问你,你明明和张家富一起去的赌场,他回来拿钱,他拿去了么,他要是拿去了,估计你的腿也不可能被人打断了吧!俺告诉你,是你心目中的好大伯不让他去的,俺再告诉你,如果你不信,咱可以找老刘头来对治,看看是不是他想要得到你们家包包子的秘方,才让你回来帮忙的,还推伤了你爹的腰。”
陈静看着张景发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有信心,慢慢的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希望他能改过自信,不要让张顺发夫妻在伤心。
陈静的话,确实让张景发心里有了一丝松动,开始怀疑,自己从前崇拜的人,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但是又不愿意承认,害怕承认,自己一直崇拜的大伯,是个不堪的小人,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崇拜,还有他对自己的疼爱,要怎么解释,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么?
看着张景发左右摇摆的样子,张顺发走上前两步,看着张景仁低声说道:“景仁,还记的当年咱们家在街上生意做的很好么?那时候你大伯他根本没有咱家的生意好,是他使用了手段,挥了咱家的磨盘,你小时候往豆腐脑里撒过一次粉末,哪不是白矾,那是巴豆,让买了咱家豆腐的人,都拉了肚子,这一切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有负担,而且你总说,大伯会做生意,长大了要做个像大伯做个能赚钱的人,所以爹从来不反对你和他来往,可是爹没有想到,当爹发现你的心思开始扭曲的时候,你竟然已经开始叛逆,不听俺的,甚至和俺对着干,你是家里的唯一一个男丁,所以大家都一直忍着你,但是你有么有想过,俺们其实很痛苦的。”
张顺发说着,掩面痛哭起来,心里自责不已,从来没有想过,小时候聪明活泼的儿子,长大了会是这副摸样,心中觉的是自己害了他。
听到这些,张景仁先是愣住,然后暴怒的不故一切的床上挣扎了起来。
“不可能,大伯怎么会骗俺,他自己说的,只要有想法,好好跟着家富哥混,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你们是故意的,你们是故意在骗俺,说,你们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张景仁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红通通的瞪着几人,情绪非常激动,心里惊慌失措,这一刻,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一直坚信的东西,会瞬间倒塌。
“景仁,你不要这样,你听娘说。”张氏怕张景仁会伤害到自己,慌忙上去制止他挣扎的动作,心疼的哭道。
“俺不要听,俺不要听,你们一定是在骗俺的,走开,你给俺走开。”张景仁先是捂住了耳朵,大声的怒吼,而后狠狠地把靠近自己的张氏给推倒在地。
“不要说,俺不想听,你们骗不了俺的。”
“娘,你有没有事?”看到张氏被推倒,张玲慌忙跑过去扶住张氏,关心的问道。
张顺发也走了过来,担心的看着张氏。
张氏被扶了起来,哭啼的说道:“玲儿,快去劝劝你哥,别让他再折腾了,万一他要是有个好歹,你可叫俺咋活啊!”
“娘……”张玲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准头无声的看着陈静,然后一脸的黯淡。
看着又要闹腾起来的张景仁,陈静淡淡的走到床前,低声说道:“你不用又吵又闹的了,你是不相信,你信任了这么多年的大伯,心里的崇拜着,竟然是个这样的人,你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你胆怯了,你怕了,怕自己知道这些,觉的自己是个傻子,不敢认清你大伯丑恶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