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亚,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推开房门的小小身影,卡米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旋即,他明白了过来——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星亚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某个不想让他推行初'夜权的人一手操纵的。
在瞪了瞪旁边微笑着的黑发执事之后,卡米急忙从宽大的书桌后走出,在星亚的面前蹲下之后,他一脸温柔地握住了这只小小萝莉的双手,笑道:“我可爱的星亚公主殿下,你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星亚有事要问叔叔。不过,叔叔你现在是在处理公务吗?”
星亚探头探脑的往书房里看了看。
“风之领东(西,南,北,中……)执政官,参见……公主殿下!”
霎时间,执政官们齐齐地单膝下跪,向着西卡里王国的第一公主宣誓着自己的忠诚。
“叔叔……”
下意识的,星亚躲到了卡米的怀里,怯怯的道:“他们好可怕。”
“星亚,没什么好怕的。”
回过头,冷冰冰地扫视了一眼那些不知所措的执政官们之后,卡米揽住怀中的小小萝莉,抚弄着星亚柔顺的紫发,轻声的说道:“叔叔我还在这里的。”
说着,卡米给一旁的黑发执事递了一个眼色。
黑发的执事开始微笑了——他,知道他的主人要说什么。
“诸位大人,请先跟着我出来吧。”
走到那些仍旧有些不知所措的执政官面前,黑发的执事悄声说道:
“关于试行法,殿下肯定会再次召唤诸位前来商议的。至于现在,就先请诸位大人离开这里吧。”
执政官们对视一眼,在所有人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之后,他们就只能垂头丧气的跟随着黑发的执事离开了这间房间。
“好了,现在陌生人都走了。”
卡米将星亚从自己的怀抱中推出,一本正经的道:“星亚你是不是该说一说,你来找我的原因了呢?要知道,平时的星亚,可是完全不会在乎那么几个陌生人的。”
星亚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道:“叔叔,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刚才做了个噩梦?
卡米的眼睛眯了眯:要说到刚才的话,他的心里可也是突然之间,就冒出了一股让人心惊胆颤的感觉呢。
“我梦到了父王脸色苍白的在和我告别。”
星亚的声音瞬间低沉了许多,甚至于就连他的眼角当中都出现了一点晶莹,她道:“叔叔,你说父王他们,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
下意识的,卡米的瞳孔收缩了起来:现在就连星亚都有了这种不妙的感觉了,难道他的那位王兄,真的遇到危险了吗?那他的王姐呢?
“星亚,你想的太多了。”
卡米压下了心中的苦涩,笑道:“别忘了你的父王是谁——他可是西卡里王国的国王。而西卡里的王,可是不会败的。而且,你赫诺姑姑不是也一同出征了吗?有他们两个在,他们又怎么会遇到危险呢?”
“我们,要相信他们。”
这句话,既是卡米对星亚说的,也同样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们,应该相信那两个人的。
“嗯,我相信父王和赫诺姑姑。”
星亚拭去了眼泪,露出了一张大大的笑脸。
“那就回去洗漱一下,准备出发吧。”
“出发?去哪?”
星亚瞪大了眼睛。
“……去看‘天之喘息’。”
卡米无语的看了看星亚,道:“当初明明是星亚你缠着我,非要我带着你去看的。怎么到了现在,你自己就把它给忘了呢?”
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星亚拉着卡米的手摇晃了起来,道:“是我的错啦,叔叔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那么多了,好吗?求你了,叔叔。”
“……去准备东西。”
卡米无奈的摆了摆手。
“呵……最爱你了,叔叔。”
星亚欢呼着,在卡米的侧脸上吻了一记。
“歌苏,歌苏,快帮我洗澡。我要和叔叔去寻找‘天之喘息了。”
看着星亚蹦蹦跳跳的离去的背影,卡米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孩子还真是容易开心啊!对吗,亚修?”
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那些执政官们离开的黑发执事,已经回到了卡米的身边。
“殿下不都是一直那么开心的吗?”
黑发的执事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呵……”
卡米浅笑,道:“亚修,你为什么要叫星亚来打断我呢?难道初'夜权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可饶恕的吗?”
“殿下,我其实为了您的安全,才请星亚公主殿下来打断您的。”
“啊?怎么说?”
卡米瘫倒在椅子,毫无一丝半点的风度。
黑发的执事抿起嘴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殿下,您其实是并不想制定初'夜权法的吧。您只是为了早些去寻找‘天之喘息’,而准备随便制定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试行法,用来糊弄那些执政官的吧。当然,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就算是那些执政官看出这些,他们也拿您没办法的。”
“嗯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单手撑着下巴,卡米嬉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殿下,请恕我多嘴……您,忘了第一王女殿下了吗?要是第一王女殿下知道了您制定了初'夜权法的话,您猜,您还能活着看几次的太阳呢?”
黑发的执事微笑着说出了一句很恐怖的话。
“……亚修,还给我!”
卡米伸出右手,放到了黑发执事的面前,鼓着嘴巴道:“把早上叫我起床的那个温柔的亚修换给我,我对你的毒舌已经受够了。”
“很抱歉,殿下。”
黑发的执事微笑了起来,道:“早上的亚修是因为殿下的起床气,从而产生的特殊存在,因此,他只能存在于早上。所以了,还是请殿下您在将就一下我这个毒舌的亚修吧。”
“哼!”
卡米翻了翻白眼,无奈的道:“啊啊,讲真的。每次和亚修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呢。”
“从小到大,好像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