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推测就是说,干完这一票,军部和宰相就得掐架,然后殃及那个笨蛋白池,一不小心白池挂了,换了帮人唱戏是吧?就是王朝兴替跟我们有关系么,换一个王朝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让绝去疏通疏通而已,人再怎么变还是这片大陆上的人。”牧随手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
“换皇帝这只是小问题,只是适逢而已,而真正的大问题是,东大陆的权利局势,以及我们的危机。南方诸岛海盗横行,荆帆王进行过多次大规模的清剿,而小规模的暗中清剿也不在少数,绝递交的情报分析后,发现海盗的问题没有减少,反而越打越猖狂,越打装备越好,甚至有的海盗的海防武器比正规军都不差,帝国重要的对外口岸千帆城,虽繁华依旧,但来往商旅无不是战战兢兢,如若再次发生千帆惨案,那千帆城可想而知,虽不至从此没落下去,其繁荣程度势必将持续萎靡,进而会有大量的劳工,运输及佣兵等无事可干,到那时滋事寻衅者不在少数。倘若真是如此,南方先乱,继而延伸至北方。此时宰相、军部依我之见,当乐得其成而自顾不理。而且双方权重者都会明白,千帆城鱼龙混杂,这里并不是其他王城堪可比拟,这里的势力不会那么好收拾,而且各自班底在此均是穿插线引,依存不可拆分,贸然投身进去处理不当,那么将是引火焚身,当自身被拖入泥潭,消耗并无法施展后,反而会被另一方所乘机打压而衰败下去。正因为这样的关系,他们不会贸然行动,会坐视混乱以及越来越混乱。”
“等等,你搞错了吧,若真如此,荆帆王还怕个屁啊,两家就算联手来平王也就那个样,打也不敢真打,若想陷害让那个白池来做倒可能,但你不是说他们怕白池参政么?难道像比丘王那样,搞煽动?”
“不,煽动的把戏用过太多次了,再用,不止白池会发觉,就是平民也能猜到,那样对这二者而言不会有好处。这次,他们要搞的恐怕是挟持。”伏说完,顿了顿。
“你不用看我,你继续,我已经绕不开了,不怕再乱点。”牧无奈的摇摇指头,一副心力交瘁的感觉。
“所谓的挟持,便是此次要无形的施压,让荆帆王明白其实力有限而主动投诚,若荆帆王不想鱼死网破,就得寻求2大权重者来寻求庇护,那么他便会成为一个傀儡之主,主动交出自己的所有,若他宁死不降,那反而不好办了,却又是最佳的方案。前一种选择到来前,总是会让2大派系随时感到利悬于顶,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我为所伤。后一种选择那就更妙,反正两派所看重的并非一个不入眼的荆帆王。其背后的无数利益集团当发现荆帆王无力之后,必然会舍弃他,渐渐分散,虽然消耗缓慢,但那样更好,这些势力可以被两大派系一点一点的吸收,而不至一下子爆棚而变的难以收拢。”
“喂,他们有想过荆帆王随便倒一下,另一边一定会输的吧,那还搞个屁啊”
“你不是乱了么?”伏笑笑。
“你不带这么搞的吧,我听着反反复复的,到底你想说什么?”
“两派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若再不搏一下,那么怕是没机会了。所以荆帆王现在,就是两派在互比实力的垫脚石,实际上,荆帆王怎么选都是错,怎么选都得死。虽两边看似在铤而走险,但谁都有后招,荆帆王选择其一,另一方一定会想法毁掉荆帆王,让其背后的势力无法顺利吸收,然后两派全面开战,在最短的时间内在接收的那派没有融合前完成所有的对抗。否则另一边一定会输。接收方,已经料定会损失荆帆王,但至少可以乘机吸收一些势力进来进而对抗另一方,吸收的多少就在于另一方的反应时间。这就是他们在打的算盘,为了这份情报,双方以及多方已经填进去太多的人了,背叛,密谍,刺杀每天都在进行。”伏揉揉额头,似乎有某种情绪想要涌出,却最终只是幽幽的轻叹了口气。
“你说话吧,就喜欢绕,我又不是绝那家伙,听不懂。”
“还不明白,南方海盗实际上就是宰相派资助的,目的就是骚扰削弱荆帆王的威信。旗舰关那里,就是军部设的防站,目的就是堵荆帆王的路,如果有必要,封死旗舰关毫无理由。而逆水河那片,是开国之初,开国大帝钦点给老荆帆王的属军,其意图便在于扼守海湾,防止侵入,荆帆王要独自替这些军队买单,每天需要大量费用,如若荆帆王放弃军队指挥权,那么他将再无自保的力量,将丢失整个千帆城。一个骚扰必须让军队来回调动大量消耗物资及支付大量费用。一个扼守通路,意图阻止其赚钱,这样的消耗战,就是无形的压迫,施压的力量。”
“水路!”
“错,逆水河承载有限,无法贯通这么大量的货物,而且逆水河虽速度快,载货多却只能作为辅助道路通行。原因就是费用太惊人,陆地运输虽慢,林林总总加起来,其费用只是水路的十分之一,商旅无法负担这么巨额的费差。如此消耗,荆帆王再不动作,只等覆灭。荆帆王覆灭,不论军部以及宰相派上位,对我们都不利。待更替稳定后,为了彻底肃清另一派,势必要先毁灭其耳目,而我们这类生活在影子下的人将率先遭受沉重打击,因为我们不属于任何一派,我们是不受控的,说不定背地里便是另一派的人。只有在肃清后,上位者才会安心,专心理政,安心发展,而清剿将持续几年或十几年,这个情况过于漫长。这样不仅做给百姓看,也同时稳固了自己的政权。若为我们投到一派之下,先不说将来是否会是自己的选择胜出,光在暗战期间,我们的人恐怕就会被消耗光了,我们的选择也很艰难啊。”
“那你让荆帆王来这一手岂不是要点上火药了么?”牧瞪大了眼睛。
“呵呵,无妨,两派现在就互掐起来是最好的,他们提前掐起来,拼个两败俱伤,那么无形中我们就安全了。荆帆王倒台,才是局势混乱之时。护住他,我们就有继续作为配角站到棋桌前下棋,否则我们什么都不是。保住荆帆王就是保住我们自己,他不倒,谁奈我何?”
“你这一惊一乍的,我很上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