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妹妹,你怎么能坐出这种事情,你让姐姐如何做啊,你是我的亲妹妹,鸾儿也是我的妹妹啊,我怎么能看着你把鸾儿绑架了不管啊,妹妹啊,听姐姐的,还是放了鸾儿吧。”
虞非清带着一众血莲盟的人,还未走近,便听得一女子的哭嚎,那凄厉程度,让他的心立马揪了起来。
这时候,郁博简也来到了,他看了一眼虞非清和白蔚然,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新姑爷,一个是女儿手下的第一位能手,如今怕都是来救女儿吧。
想到这,他微微靠近了两个人。
至于虞非清和白蔚然,虽然对视的第一眼便有莫名的敌意,可是因为担心的想救得都是同一个人,也只能站在同一阵线。
此时,郁博简和白蔚然也听到了那凄凄惨惨的声音,不由得面色大变,双双拼命往破庙里跑去。
虞非清最快,第一个进了破庙,一眼便看到了昏迷的郁锦鸾,和两个拉拉扯扯的女子。
那穿白衣的女子边哭着,边劝慰似得拉着粉衣女子,“冉儿啊,回头是岸,不要再伤害鸾儿妹妹了,她是我们的妹妹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如此残忍啊。要不是我一路磕磕绊绊的跟你来到这里,都不知道你竟然敢做这种事情。冉儿啊,跟姐姐回去跟大伯认错,回头是岸啊。”
粉衣女子愤怒的拽开白衣女子的手,脸孔狰狞的极为可怖,声音更像是在嘶吼,“姐姐,我亲爱的姐姐,明明是你让我带着郁锦鸾来的,现在又装什么无辜,我是你亲妹妹啊,你竟然这样害我啊。”
白衣女子听完粉衣女子的话,哭的愈发凄惨可怜,泪水不要钱似得往下掉,“妹妹,姐姐知道,全是姐姐的错,是姐姐没有看好你,竟让你恨上了鸾儿妹妹,害的鸾儿妹妹如今昏迷不醒,都是姐姐的错,姐姐自愿认罚,希望妹妹你能改过自新,这责任,姐姐替你但着。”
言罢,她一回头,看到了脸色铁青的郁博简,便猛地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大伯,都是雪儿的错,是雪儿没有看好妹妹,让妹妹害了鸾儿妹妹,如今爹娘都不在,没有看好妹妹便是长姐的责任,求大伯罚雪儿,饶了冉儿。”
郁博简脸色铁青,他没想到绑走他女儿的竟然是两个侄女,不管谁的错,此刻他只有满心的愤怒。
看着前面碍眼的哭哭啼啼的女子,素来没有说过重话的郁博简,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胸口。
“砰。”女子被一脚踹的滚了三个圈,躺在地上起不来,愣愣的看着素来只会板着脸却连骂人都不会大伯,连哭泣都忘记。
郁博简却不管那么多,径直跑到郁锦鸾昏迷的地方。
此刻郁锦鸾已经被虞非清抱在了怀里,脸颊被轻轻地拍着,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鸾儿,鸾儿。”男子低着头,痛苦的嘶吼着,怀中毫无气息的小女人让他的心仿若被千年寒冰冻住,心痛的不能呼吸。
为什么,他的鸾儿会成为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的宝贝会毫无气息的躺在这里。
为什么,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痛。
为什么,他都这么痛了,她还不醒。
“鸾儿,你醒醒,醒醒,看看我,我来了。”眼泪聚集在眼眶中,随时摇摇欲坠,身后的张嘉瑞看呆了。
老大哭了,老大哭了。
认识他那么多年,再苦再累他从来没哭过。
可是如今,他哭了。
那如水晶般剔透的泪滴在眼眶中打转,因为痛苦带起的血丝被泪滴映衬着,更是显得极端让人恐惧,以及主人那撕心裂肺的痛。
此刻的虞非清,像失了心的狂魔一般,只想嘶吼,只想发泄,只想换回他爱的那个人。
此时,踹飞了郁锦雪的郁博简,也来到了跟前。只一眼,他便惊的跌坐在地,“女儿,女儿。”
可是却再也没有那个甜甜的声音,唤他一声“爹爹”。
看着毫无气息的小女子,郁博简额头有青筋隐隐跳动,他双目赤红的回头看了一眼呆滞中的郁锦雪和郁锦冉,终究是碍于长辈,无法再去动手。
只是那心中要将其斩杀的决心,已经暗暗地充斥了心脏。
另外一边,白蔚然缓缓地跪在地上,双眼呆滞无神。
他悲哀的看着她,呢喃着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靠近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他只能跪在他身后不远处,失神的望着她的侧脸,流泪。
全场所有的人都静默了,倘若是昏迷,唤了这么久,总该醒了。
可是又没人敢去揭开那个事实,全场那么多人,有血莲盟的,有白氏的,有安乐侯府家丁,都愣愣的看着在场三个男人,或跪着,或坐着,或蹲着,围在郁锦鸾左右,神经质般呼唤着那个女子,期望她能醒过来。
却没人看到,女子小指微微动弹了一下,而后又没有任何动静了。
这时候,一声响动,惊动了所有人。
一扭头,却发现是郁嘉澜在狠狠地拽着郁锦冉的领子,双拳狠狠地落在女子的嘴上,脸上,眼上,毫不留情。
“你害了我的小鸾儿,你害了我的小鸾儿,我要让你偿命。”
一拳一拳,不要命的打过去,郁锦冉口中吐了一口又一口鲜血,却依旧阻止不了发狂的郁嘉澜。
“我来帮你。”这时候,人群传出一声女子的声音。
花月舞撸起袖子,对准郁锦冉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她五指曲起,将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划过郁锦冉的脸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郁嘉澜诧异的看了一眼花月舞,想问的话还没问出来,花月舞就像知道般脆声回答道,“虽然我觉得打女人的男人很让人看不起,但是面对这种畜生,打死都没问题。”
言罢,手臂愈发用力,左右开弓,不一会将郁锦冉的脸打的如同馒头一般。
郁嘉澜抓着郁锦冉的手微微一顿,再看花月舞的时候,眼神便温柔了很多。
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闷头下狠手,拼命的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