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心里想的那个更好的法子,一无营养,二无创意,早就被用坏了,知道吗?”夭晦扶额之余,毫不留情地打击某帝。
“阿晦,是黛阳轩的那个管事用坏的?”天帝摸着下巴,晶亮的黑眸暗沉深邃,醋意涌动。
“陛下,说远了,说到底,我救了你,把珠子还我!”夭晦有些佩服某帝的洞察力,但不想再纠缠下去,马上回到了此行的主题上。
“阿晦,其实,你一进来栖阳斋,我就发觉了!”某帝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得像一只阴谋得逞的狐狸。
“嗯,那又怎样?我只不过是想取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而且,你一个病秧子,应该庆幸本姐慈悲心肠,没有杀了你毁尸灭迹!”夭晦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但是心里清楚某帝并没有把自己按照刺客对待。
栖阳斋的几株琼花树,配合着亭台楼阁,暗含着一触即发的机关玄阵,夭晦确定自己没有触碰到一片花瓣,因此有些不明白某帝怎么就会发觉自己不是侍童逐风。
“阿晦,因为每月的月圆夜我独然一人在此,身旁不会留侍者!”天帝淡淡的语气,有些萧瑟失落的味道。
夭晦顿时恍然大悟,但直觉发现这属于某帝的个人秘密,是自己不该探究的范围,就随意而敷衍地嗯了一声。
某帝似乎不在意夭晦的冷淡反应,聊兴正浓,自顾自地说起来。
在每月十五的凌晨后五个时辰内,天帝体内旧疾就会复发,魂力无端流逝,而且,近半年来,这种情况愈来愈严重。
上个月病发时,天帝的魂力几乎流逝去一半。
幸亏冥帝携月帝来访商量关于渺蜃界的事宜,月帝以生之月晶压制住天帝的旧疾。
就在昨天,月帝传语天帝,先泡药浴,若是不行自己就会出手的。
天帝佯称自己得了一个药浴偏方,这一次正好试试效果。
“陛下,我救你一次,你送我的那朵花也很漂亮,你我就此两不相欠,那颗珠子还我!”
夭晦不想再耽搁时间,本能觉得天帝有正牌的未婚妻,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什么,好说不好听。
“阿晦,那颗珠子有些说不清的邪异,冥帝预测出对你不利……我是真的喜欢你,一眼万年!”天帝站起身来,走到夭晦近前,是十二分认真的语气。
晦叔叔,你到底想怎样?
如是千方百计地帮衬这家伙?
这家伙在星川森林禁地,曾经让自己称呼其阿阳……
难道他就是……
一念甫起,夭晦的心跳漏了一拍,紫眸中碎开万点柔光,娇兮倩兮,“陛下,做我的夫君,第一,容颜绝艳倾城……”
天帝微微一愣,嗯,这丫头终于开窍了,这第一个条件本帝绝对过关。
晶亮如墨玉的眸子,如两潭湖水波光潋滟,轻轻笑一声,“阿晦,本帝的真颜,你会喜欢的!”
说罢,蓝玉面具一点点碎落,如流萤飞掠四散开去……
一头墨发,如瀑直泻而下,斜斜挑起的双眉之下,一双细目魅惑地半眯起。
秀挺的鼻子,微翘的薄唇,错落有致,浑然天成。
眉眼间栖着云一般飘忽的笑容,晶莹若玉般的肌肤荡漾着与生俱来的执傲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