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处深度昏迷状态下时,你的身体会自主地做出某些假象来刺激你肾上腺素的分泌,以保证你不会随时因为平时缺乏锻炼而导致的身体素质低下死亡。也就是所谓的幻觉。我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我家领班保姆张姨做的那一桌子可口的饭菜,还有某个比基尼美女舞动的腰肢,还有一间配合着柔情音乐和昏暗灯光的顶级套房。突然间一阵凉意袭来打碎了我美好的幻象,我被从幻境中被强迫性地拉回了现实。
我被乔爷的一个手下泼了一盆冰水。还未愈合的伤口碰到冰冷的水变得酥麻起来,不久又变得刺痛。手下走到我的身后解开绳子,几天没有进食,又浑身是伤,我早就全身绵软无力,脚步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手下把我扶起来,一步一步带我走到另一间屋子里,这大概是一间餐厅,一张桌子上面放了简单的几样吃食,午餐肉,煎蛋,一碗鸡蛋汤,和一碗米饭。不用想这一定是给我准备的了,我也不再故作矜持,饿了四五天了,早快废了,我用几乎爬的动作到了桌子前,三口两口就吃掉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我还想再要一些,这点东西怎么可能支撑起一个身受重伤又饿了四五天人的肚子,不过我一回头,却看见乔爷,胖子,还有冷女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娃娃,饭菜还算可口么?”我心想“鬼才会觉得可口.”心里这样想,嘴上又怎么敢这样说,猴子的命可是还在这些家伙手上呢。“还好吧,要是再来点就好了。”乔爷看着我突然笑了笑,对着手下道“喂饱他,留着他还有大用处呢。”我心想“感情是拿小爷当炮灰。”乔爷说完就带着冷女和胖子转身离开了。接着手下又端来了一些吃食,都是一样的简单。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已经很好了。我用常人不可理解的速度吃了一份又一份,鬼知道我吃了多少。当时的感觉就是我的胃是个无底洞,我往里面装多少它都照收不误。桌面上堆了一份又一份的盘子,当我吃完之后,我几乎看不见站在我对面的手下。吃过饭,我又被手下带到了另一个房间,房内的布置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卫生间,还有一张小Chuang,仅仅只有一张C而已。床上放着我的包,看来乔爷这人还是很讲究的。把我带到房间之后手下就离开了,在他走后我还听到了房门被从外反锁的声音,我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又无声无息地长叹了一口气“妈妈,我想回家..。”
我简单洗了个澡,身上的伤口不深,不过淤青很多,咬着牙对全身做了一次简单的清洗,接着我便一头扎在了C上。这一觉睡的很死,也很沉。一觉醒来,我的身体似乎轻松了许多,果然睡眠还是最好的休养生息方式,房间里的窗户是上锁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享受过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了。换了身运动装。今天要进山,穿的舒适些总是好的。梳洗完毕,阵阵开门声传来,乔爷的手下来接我了。他进屋之后,我被强行转过身去,说实话这种把后背交给陌生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再次被套上黑头套,随着手下走了出去,之后我感觉到我被带上了一辆车。
车开了很久,很久。路很颠簸。晃的我差点吐在头套里。套在我脑袋上的头套被摘下来。待视线清晰之后我看到了冷女,因为我只认识她一个人,这应该是一辆路虎。里面坐满了人,都是统一的黑色着装,我回头看了看,后面还有一辆,按我们这一车五人的配置,此行我们应该有十个人。他们都是一个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我被控制着坐在最后一排。身边坐着两个人,方脸圆目,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喂,我们去哪里?”我对冷女说道。“我问你话呢?听不见啊?!”冷女还是没有回我,我只好闭上嘴。山间的路是十分不好走的,我承认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搞的我吐了。车开到一条河前,停了下来,河水不是很急,不过听他们的人说这河水下面有很多棱角不一的石头,车是开不过去的。我之所以称它为河而不是山间的小溪是因为这条河少说也有10米宽,山间怎么会有这么宽的河?他们没有绑我,这地方根本没地方跑,况且猴子还在他们手里。这片山势很怪,周围没有一条路,只有我们来时的那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周围的树林墨绿墨绿的,河水从山间流下来,在阳光的映照下的波光粼粼,不过两边的山间树林里却几乎见不到阳光。离远了看,就好像黑亮黑的夹层一样。两车的司机把车开到两边的树林里,并用伪装网把车藏了起来。他们对这里的路很熟悉,很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来。至于为什么要把车藏起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好人。
他们在车后备箱里拿出来两个黑包,之后冷女把大家聚到了一起,对我说:“你一会过河最好放老实一点,无论发生了什么也都不要停下。记住不要说话!”我突然觉得这女人似乎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冷,好像还挺关心我的嘛。我还在幻想着某些美好的事情,冷女已经出发了“大林,你开路,小心点。”“放心吧,月姐。”那个叫大林的人第一个走在了前面,对于他的长相,我没记住,因为我觉得他们长得都差不多,我只记得他很爱抽烟,一路上开车少说也抽了一盒,还是在我的头套被摘下来之后。
大林打头,接着我们一个一个跟上去,我和冷女走在队伍的最中间。河水有点凉,不过很清澈,我也没心思探路,跟着前面的人走肯定是能踩到石头的。在十个人全部踏进河水内之后,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决不属于人类声线的尖叫。吓得我一身冷汗,接着河水开始慢慢变得湍急,并且还在一点点变浑,我几乎快站不稳脚步,恐怖的事情还没有完,那令人惊悚的尖叫声一声一声传来,好像直接刺进耳朵一样,如果刚刚那是一种生物发出来的,那么现在就是一群生物在尖叫。我的脑子开始渐渐变得昏沉,一阵眩晕,我一脚踩空踏进水里,湍急的河流把我的脚直接砸到了石头上,我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后面的冷女一把抓住拽了上来。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其他人,一个个表情严肃,没一个人说话。此时的河水已经全无刚刚那清澈的样子,变得浑浊不清,但是没有任何异味,缓缓的水流也变得十分湍急,我不敢怠慢,也不敢低头再看,忙站稳脚步,深深喘了口粗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百八十度变化,我不知道,如果硬让我给你们一个解释,那我只能说----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尖叫声仍然不住的传来,我的耳朵开始出现耳鸣的状况,并开始渐渐变得刺痛,因为我的原因,从刚刚掉水时整个队伍就停了下来,现在所有人都站在水里。冷月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奇怪的是她那么细的胳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我回头发现后面的人都依次抓住了前面人的肩膀,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抓住了前面人的肩膀。我想问问冷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刚一张嘴还没能说话,两只耳朵就一阵难忍的刺痛感,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竟发现我的耳朵里流出了鲜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毛骨悚然,忙闭上了嘴,跟着前面的人继续向前走。奇怪的是当我闭上嘴之后那种难忍的刺痛感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耳朵里的“嗡嗡”声。
一条仅仅十几米宽的河竟让我们走了15分钟,上了岸,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刺耳的尖叫声不见了,湍急的水流也开始渐渐变得缓慢,而变得浑浊的河水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变得清澈起来,来的快,去得也快。我们围坐成一个圈在刚刚踏上的岸上。耳朵里流下的鲜血证明了刚刚事情的真实性。“喂,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问冷女,冷女轻抚了一下头发,一脸正经的看着我“你真的不知道?你没来过?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她一连三个问号搞得我脑袋都大了。“我又没来过我怎么会知道,不是都和你们说了我是来体验生活的么!爱信不信!哎呦,你轻点!”我正说着,一个手下从包里取出了一些药,用棉签蘸着伸进我的耳朵里乱捅,估计是好心,不过却打断了我的话。我偏头看向冷女,她紧皱的眉头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你也会这种动作啊,我还以为你那脸大整过怕一做表情线儿崩开呢!”冷女依旧保持着紧皱的眉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