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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寻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警察先生在阳台上左右查看,似乎不放过一点儿蛛丝马迹,且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见我也看着他,他免不了地有些尴尬地挤出笑来。我很淡然地坐着,电视也开着,只不过开的声量并不大。事实上,我一点也不害怕他会查出点什么来。

十分钟过去了,警察先生终于从阳台上走了进来。我忙站起身,笑着对他道:“警察先生,有什么发现?”

警察先生略低着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听到我的问话,抬起头,眼神有些严肃地看了看我,他的眼眸中映着我无辜的神情。半晌,他才笑着道:“没什么,打扰小姐了。”我笑着道了声“没什么”,而后又问道:“警察先生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上的本子,而后合了起来,说道:“没什么了,多谢小姐。你现在可以去上班了。”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没有帮助到警察先生,实在是抱歉了。”

也许是我这话太过奇怪,警察先生眼神怪异地看了看我,而后笑着说“没什么”,这才与我道了“再见”,转身离开了。我盯着被关紧的门好一会儿,这才收拾了东西出门。关上门走到隔壁门口时,下意识地转头往发生命案的隔壁看了进去,正好看到那个警察低头在地上查看着什么。我又往里探看了一下,皱了皱眉,这才转身离开。

工作依然无聊,我也依然认真地做着。时间匆匆,伴随着肩膀的酸痛,到了下班的时间。每个人都形色匆匆,也没更多的时间说话聊天。当然,我也没有心情跟别人聊什么。

走到租住的楼下时,天也黑了,楼道的灯光昏暗得叫人心颤。裹紧了衣服,我不紧不慢地踩着粗高跟皮鞋走上楼。隔壁案发的门前依然挂着警察禁入入内的标识,房门紧闭着。我只瞥了一眼,便掠过它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待到一阵风迎面吹过来的时候,我才记起来,阳台的门还没关。昏暗中,窗帘随着风摆动,像是人的头发随风起舞。我淡淡地眨了眨眼,便随手将等打开。窗帘恢复它原本的米色。

打开电视,在简易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我这才走向我的小型冰箱。里面的东西不多,冷冻层里放的是袋装的牛排,此外再无其他肉类,下面放了几个鸡蛋、一大盒牛奶和一些水果。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煮面吃。

十分钟后,我已经在席地而坐开始吃面了。面对我来说并不能填饱肚子,但总比不吃好。洗了碗,时间才到八点。我有些困了,可我知道我并不能现在就睡。没有多想,我把笔记本搬到了茶几上,开始看视频。等到眼睛看得干涩时,时间也到了十点半。关了电脑,我这才烧水洗澡。不过十五分钟的事。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时,也不过十一点。关了灯,闭上眼,可我并不能入睡。此时此刻,我才想起,隔壁是发生了命案的。脑海里映出隔壁那个男人的面孔,总是带着笑的,还有几分帅气,这样的人大家自然都是喜欢的,其实,我也挺喜欢的。毕竟,在我这样的人的圈子里,这样的男人并不多。这样好的男人怎么就被人杀了呢?被人杀了?对的,肯定是被人杀的。他这样的人不可能自杀。不过,也不排除。有些人表面和内在总有差异,我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就像某位男明星,外表看似阳光帅气,可还不是自杀了?唉,到底是不是自杀呢?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会是谁杀的呢?虽然他似乎跟人关系很好,可我也好像听到了有些人对他有些埋怨。呃,究竟什么埋怨呢?我好像有点模糊了。或许就是这栋楼里的人杀的。想到这里,我脑子一激灵,浑身一颤,眼睛猛然撑大。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跟杀人犯住在一栋楼里?他或者是她会不会也来杀我?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我赶忙拉高了被子把自己蒙住。应该不会吧?我向来低调,也没有跟人有任何的矛盾,也没有人说我的坏话……应该是没有的吧?我开始在记忆力搜索可疑的人,一楼总是用怪异眼神看我的老太太?不,她去年就不在了。二楼见了我就瞪着我的中年大叔?不,去年年底他好像就住医院去了。三楼脾气古怪的中年阿姨?不,今年她好像就不住这里了。还是四楼坐轮椅的阴阳怪气的男子?好像从上个月开始,我就没有见到他了。那或许是五楼的?可是,我好像不太记得五楼都住了哪些人……我的脑子有些炸裂了。太恐怖了!我不敢往下想。不会的,肯定不会。一定是我想多的。对的,一定是我……是我想多……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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