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成拳,好想杀掉你,想再次用同样的方法杀掉你。但是,现在不可以。她要把你所有重视的东西逐一摧毁掉!
天使般的面孔上浮现病态的笑,你这样遣散自己的力量,不就是想要逼她出来吗?她偏不!毁掉那些没用的小家族又怎样?那些她又不会在乎。墨家人是如此愚蠢,在外来势力侵袭的时候,仍然不懂得团结。看,多么可笑,多么好操纵?
她不是当年那个傻傻不懂得计谋的潇潇了,时间的沉淀让她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她淡淡的笑着,娇小的身形渐渐的淡化在阳光下,对不起啊,可邪,现在她并不能‘听话’的去见你,放心吧,在摧毁了你周围所有之后,她会乖乖见你的,真的……
那个时候,一定会再次把你杀掉!
“咳咳!”
好不容易甩开粘人的独孤夙,躲在书房一角的墨可邪突然捂嘴咳嗽了几声,她若无其事的翻开新的书册,心里有种不安,仿佛就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样。按了按心口,心房突然的刺痛让她无法忽视,迟钝的擦了擦嘴角,指尖传来的湿濡感让她知道那是什么。摆在眼前一看,怎么会……
“咳……”反射性的捂嘴,鲜红的液体溅在森白的书页上,颜色的诧异是那么的强烈。指尖冰凉,腰部以下虚软无力,头昏脑胀,有嗡鸣声在耳边响起,她闭上眼,纯黑的力量法阵在她身上无规则出现,周围还旋转着其他小型法阵,每一个都是那么复杂,古老。
契约不久的玄武在空间里咆哮,主人力量的动荡让它不安,分散在各地的契约兽也出现不同程度的连锁反应。几乎是同时,他们纷纷在同一秒消失于原地,化成光束飞跃到主人身边!
旋转在墨可邪周围的法阵像是归位一样找到了自己的宿主。青獠等着心口前,那拳头大小的法阵,原本完美无缺的法阵边缘开始出现裂缝,这是契约撕毁的征兆!
淡心和白云他们看了,无一不担心青獠。恶鬼族的自尊心是非同寻常的强烈,如果被主人撕毁契约,那……
就在他们担心的时候,那已经开始碎裂的法阵竟然开始慢慢复原,在完好如初后,白云幻狼的契约阵又开始出现裂缝,还没等它担心起来,那法阵也开始复原,几只契约兽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跟前的法阵裂开又复原,复原又裂开,反反复复!
最后,还是墨可邪身下的大法阵发出一道黑色强光后,把那些小法阵通通收纳进去后,像镶嵌宝石一样的安装在了繁杂神秘的大法阵中。黑色的旋风过后,墨可邪虚弱的睁开眼睛,她一脸苍白,嘴角还挂着暗色血痕,冷冷一笑,“想从我这里剥夺力量,不自量力!”
“咳咳……”在淡心的帮助下站起身,一片晕眩,索性直接把身体的重量依附在淡心身上,合着眼,道:“你们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又咳嗽了两声,说:“青獠和白云、赤炎守着墨夜,龙龙和团团守好墨家主宅,淡心,跟我来。”
“是。”全体应允,淡心和青獠交换了下眼神,然后便开始遵从主人的意愿。
“青獠。”
“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吗?我的主人。”青獠立即停下脚步,希望用自己的恭敬换到回到伴随主人身边的机会。
“我不在的时候,墨家有什么情况,全由你来指导。当然,如果墨夜醒了,或者墨溯有自己的想法,你就适当的帮一下。”靠在淡心身上,墨可邪只觉得头痛欲裂,该死的封印即便是这样也只是裂开了一个小口子吗?
“……”青獠难得沉默,然后他低下头来,道:“遵命。”
主人既然有事去做,那么,他必然要让主人没有后顾之忧。
“主人……是如何打算的?”林荫小道中,淡心扶着墨可邪,担忧的问道。这样的虚弱,还要坚持把他们召唤出来吗?一般的召唤师,同时召唤出两只兽兽都很难维持,何况是他们……
主人,想要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没有打算呢?”树影斑驳,就跟她现在的心境一样,乱乱的。
“她变了。”
“?”
“变聪明了。”讽刺的抬起头,看着树叶间的耸动,“也变得更加贪婪。”妄想用她从她这里窃取的力量,来夺取她现在的力量。或许她已经知道她的力量被封印了几层,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算计她,偷袭她。
如果她不抵抗,任由她夺取,她其实也没有多大损失,她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可是,属于她的东西,岂是外人能想夺就夺,想要就要的?哪怕是两败俱伤,她也不惜代价的守住自己的力量!
因为‘跟丢’墨可邪而感到无比‘沮丧’的独孤夙‘无精打采’的躺在房顶上,目光懒洋洋的看着不远处凭空出现的人砰的一下坠落在地。接着,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表示他什么也没看见。
可惜那东西带着他家小邪儿腐败的恶臭,就好像暴晒了很多天的尸体一样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很不舒服,就像他的小邪儿已经死去了一样。
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翻来覆去,最终还是选择去看一看。
倒底是谁,竟然会有他家小邪儿的味道?他家小邪儿的味道很好闻,跟这种恶臭沾不上边,可是……
到达目的地的独孤夙靠着墙,没什么精神更没什么兴趣的看着那成大字型仰躺昏迷的金发少女,白色的衣衫染着斑驳的血渍,毫无血色的脸庞不得不说很精致,一种打着计算的精致。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把她扛回去了,没有人会不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
唔……她,会是谁呢?
就在这么想着的同时,他还嫌恶的用手在鼻前挥了挥,虽然这样做根本就没用,但他还是忍不住的用这种动作来表达他现在的不舒服。真是令人作呕的味道啊……杀掉?啧,这种渣滓还不配让他动手。
举步靠近了几分,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棍子,无良的戳了戳对方的肚皮,戳了几下后想到这样做似乎不太好?不过他在下一秒就把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灭掉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管你这样做好还是不好,他自己高兴就行。于是,他继续戳着,一下比一下用力,大有一定要把对方就这样戳醒为止的势头。